漂亮大嫂在香江鲨疯了[八零](369)
作者:浣若君
话说,在港府,直到十年前,男人纳妾还在法律范围内。
港府的老牌富翁们,钱爵爷养过妾,不过他为人吝啬,没给名份。
季老爷子为人本分,没养过,贺致寰也没有。
但顾老太爷的妾是有纳妾文书的,他一旦去世,他名下有10%的财产自动归妾室所有,也将由妾室分给她的孩子们。
但正妻就不一样了,就算顾老太爷提前分配好遗产,他的一半遗产也是给正妻的,再说了,在目前港府的明令法律里,妻生子和妾生子能拿到的,父母的遗产也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顾老太爷觉得顾满贯成器,聪明,再加上妾侍一房还有个很得力的孙女,为了给他们抬地位,就要把小妾扶正。
但顾太太都快五十的人了,多个婆婆不说,还要来一大群跟她家顾凯旋和顾凯伦分财产的外人,她怎么能乐意?
话说,苏琳琅有自己的工作,也不关心豪门的狗血八卦。
于顾满贯,她也只知道对方跑大陆开赌场去了,并不知道他的近况如何。
而按理来说,他已经开了一年多的赌场了,也该到被大陆公安给抓起来,吃牢饭的时候了,怎么他还没有被抓,苏琳琅也有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想了想,她说:“阿妈,大陆政府大,人员也多,又刚刚改革开放,各方面的管理难免跟不上,但只要顾满贯在开赌场,他早晚会被抓的。”
许婉心手里有报纸,而且是大陆,深市的报纸。
她因为惦记贺朴鸿,隔三差五的,就会让保镖过关买一沓报纸回来。
把报纸递给儿媳妇,她说:“他还真不是开赌场,你看这篇报道,顾满贯是开了一家渔业公司,在南海捕鱼。照报道上的说法,他还是一名友好港商呢。”
苏琳琅接过报纸,上面有顾满贯的照片,站在一艘拉网船前面,穿西服打领带,双手竖着大拇指,正在微笑。
下面还有记者采访,其中有一段是:顾满贯说,家世只是负累,拼搏才能创造不朽的财富,港商就好比羔羊,反哺大陆好比跪乳,是职责,也是本份。
照采访来看,顾满贯去年成立了一家渔业公司,并成功赚到了三十万。
因为目前大陆政府对港商是免税的,而且还有补贴政策,所以他不但不用纳税,还享有政府的经营补贴,并且,以外商的身份,成功参加了深市的人大代表会,和领导干部们共坐一堂,为政府的发展建议建言。
苏琳琅在看报道,许婉心笑着说:“没想到吧,顾满贯在大陆还有点身份的。”
可不嘛,一年时间,上大陆的顾满贯非但没有因赌被抓,反而摇身一变,登大雅之堂,在大陆都发展到参政议政的程度了。
也就怪不得顾老爷子都快九十岁的人了,突然之间会横生枝节,要扶正妾室了。
要知道,顾满贯就跟原来的贺朴旭一样,因为母亲都是习惯于做小伏低的,熏陶出他们一种惯于媚好于人,爱钱贪财,又没有节气的坏习性。
贺朴旭还好,虽然贪财,但是他胆子小,而且因为贺家家规严明,不敢螵,不抽不赌,所以没有学的太坏。
顾满贯就是标准的纨绔子弟,明明有钱,可以干点有意义的事,但他非要开赌场。
明明天下女人多得是,他却非要跟李凤嘉好,恶心他大哥顾镇东。
他去大陆开赌场的事虽然苏琳琅没亲眼见过,但能预料得到。
但就算她也没想到,区区一个顾满贯,能在大陆混到黑白通吃的程度。
许婉心见儿媳妇合上了报纸,又说:“咱们上大陆是去看朴鸿的,要去军队,不方便带着顾太太的,我把她回绝了,但如果你表哥能帮她查一查顾满贯的话,就帮忙查一下吧。我不怕别的,就怕……哪一天顾满贯把朴旭给带坏了。”
她是在跟儿媳妇说悄悄话的。
但才说完,就听贺朴旭说:“妈咪,你放心好啦,赌王我是不可能学坏的。”
许婉心回头,就见贺朴旭嘴里叼着一张扑克牌。
摆手,他示意许婉心让开一点,说:“妈咪,我今天给你看个好玩的。”
许婉心不明就里,但也往边上挪了挪。
贺朴旭后退两步,摇摇臀再抖抖胯,还给许婉心抛了个媚眼,双指拈起扑克牌,来个迈克尔.杰克逊的标准舞步再刷的甩出扑克牌,牌飞到酒柜上,一瓶侧放着的嘉士伯啤酒瓶盖应声而飞,啤酒泛着白沫,咕咕咕的涌了出来。
许婉心还是头一回见他玩这种把戏,目瞪口呆。
而所谓千王,不但要会玩牌九骰子,扑克能不能玩得好最关键。
袁四爷的得意门徒牛仔杰克最精通的,就是贺朴旭现在这一手,扑克飞镖,能把扑克牌当成飞镖使。
贺朴旭是因为拿了一个预热爆片的男主角,高兴,得意,想要跟许婉心显摆一下自己的千术。
但他的千术向来瞒着许婉心,这是头一回跟她显摆,而他这种显摆,许婉心不但觉得不好看,还极其厌恶。
而且会叫她想到顾满贯,再想到老态龙钟还要扶正妾室的,昏庸的顾老太爷。
她问:“朴旭,你这是跟顾满贯学的?”
不等贺朴旭辩解,又说:“琳琅都捧你多少回了,你却自甘堕落,烂泥扶不上墙。你,你给我从我家滚出去!”
贺朴旭才从耳朵后面掏出一张扑克牌,还想再显摆一下的,怎么就又挨骂了?
他赶忙辩解:“妈咪,我不会赌的,电影啊……”
许婉心才不听他说的。
她说:“琳琅让你拍电影,多好的机会,你好吃懒做,懒得拍,现在还敢搞下三滥学赌博。不许再叫我妈咪,我才不是你妈咪,孙琳达才是,你立刻给我滚出去,滚回你们二房去!”
……
且不说总是在努力,又总是在吃瘪的贺朴旭,说回大陆,贺朴廷这边。
此刻,两个穿绿色公安装,戴着大檐帽的公安进了深市才刚刚装修好,崭新开业的贺氏国际大酒店,正在打量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
这酒店是贺朴廷刚刚进军大陆的时候就买下来的,装了一年多,才刚刚开业。
来的俩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贺朴廷的老朋友,自首都来的阎公安和王公安。
阎公安提了一柄刀,也不是别的刀,正是苏琳琅那把断了之后又重新入槽,以将军剑的工艺铸了一遍的雷切刀。
别看这把刀是贺朴廷的,而且他弟贺朴鸿就在军工厂的车间里工作,但因为手续问题,绕了一圈,刀还得由阎公安和王公安亲自还给贺朴廷。
俩人坐在大厅里,也是等的无聊,王公安就说:“阎局,我听程超说这把刀特别锋利,要不你把它给我,我试试吧?”
“你都多大人了,还那么手闲?”阎公安说完,又说:“程超说贺老板其人还算比较好说话,一会儿事情由你来提,他要是拒绝了,再由我来说合。”
阎王二局在战场上就是旅长和参谋长,搭档了几十年,有默契。
所以阎局一说,王局秒懂:“好呐!”
他们以为贺朴廷会从大门外进来,但眼不丁的就见有个高高帅帅的小伙子来请。
俩人一路跟着这小伙,刚到电梯口,电梯门开,贺老板一身西服,金边眼镜,身后四个高大威猛的保镖,他这是从地下停车库上来的。
“阎局,王局,快请请,你们远道而来,我也没什么好招待,上我屋里喝杯茶吧。”贺朴廷说着,一伸手,阎局就把雷切刀递给他了。
贺朴廷接过刀,只稍稍抽出一点点来,看一道寒光刺目,立刻又合上了。
王局本来伸长了脖子在看,看人家合上,就又把脖子缩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