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在香江鲨疯了[八零](317)
作者:浣若君
那不,眼看苏琳琅提刀,一声喝的石田像只被猫抓住的老鼠一般瑟瑟发抖,顾天祁忍不住就说:“贺老向来眼光毒辣,但娶到苏小姐,是你最赚的一笔生意了吧。”
贺致寰勾唇笑,重重点头。
说回场上,苏琳琅吼完石田再回头,刘佩锦又在进攻了,她使的是一个连环招,用的是劈和刺,刀甩一个腕花,她假招抛刀却又回刺,脚下马步稳扎,一刀又一刀,目标明确,只想削苏琳琅的鼻子,毁她的容。
不过对上一个农场出来的甘蔗冠军,那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她是做不到的。
脚下松桩稳站,柔韧舒适的马靴随着苏琳琅的脚法于血泊中踩出绵密而匀称的脚印。
她化开刘佩锦的劈招的同时一个轻挑。
这于她只是一个轻轻的挑,但要不是刘佩锦躲的及时,她一只眼睛就成血窟窿了。
不过她能躲开,其实也全凭苏琳琅乏了,累了,懒得玩了,不过是故意晃她而已。
苏琳琅收刀,问刘佩锦:“知不知道我这把刀的名字?”
刘佩锦两个耳朵都没了,也不想再说话,只想进攻,只想毁苏琳琅的容。
她刀法确实不错,又快又狠,又密又疾。
苏琳琅耐心勾刀,拖刀将刘佩锦的刀挡开,说:“这就是戚家军军刀,也叫抗倭刀!”
抗倭刀,这个名字每一个日本武士都听过,也都知道它的威力。
它也是日本国史上承认的,武士刀的天敌。
刘佩锦听说苏琳琅拿的就是抗倭刀时愣了一下,但她已经杀红眼了,不做思考,寻找机会就刺。
不过她随刺,苏琳琅随化招,再问:“知道它为什么不及雷切更加轻巧灵便吗?”
说着,她甩刀勾住刘佩锦送过来的雷切,整人转到刘佩锦身后,军刀的刀刃自刘佩锦颈部的大动脉抹过,横军刀再一挑,刘佩锦手里的雷切就被她勾走,挑飞了。
但刀才飞出去,苏琳琅一个跃身又把它捞了回来,紧接着递给刘佩锦,再问:“知不知道为什么?”
刘佩锦一把抓过刀,趁着俩人距离近,抓刀的同时顺势就是一捅。
这把围观的贺朴铸都气急眼了,跳起来大骂:“刘小姐你要不要脸,你他妈耍赖!”
苏琳琅早料到刘佩锦的为人,闪身避开,同时甩着刀花连步后退,说:“因为我们华国人虽然善御敌,也能御敌,但我们,哪怕军人,也从不以杀人为乐,所以我们的刀不像你们的雷切,不是为了杀人而制的!”
刘佩锦看苏琳琅后退,紧步跟上,连刀猛刺。
她的刀法确实很棒,既有花招也有杀招,招式干净利落,打的极具美感。
苏琳琅向来虽然能力不详但遇强则强,难得遇到一个真正的刀法高手,也打得畅快。
刘佩锦敢这么放肆的猛攻,狂攻,是因为她觉得,她手里的雷切,那么珍贵一把军刀,又是苏琳琅自己的,她舍不得糟蹋它。
为了自己的刀,她也会手下留情。
这叫打别人的孩子不心疼!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苏琳琅今天会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看戚家军军刀能否一刀砍断雷切。
她退,正是因为她在蓄力,蓄砍雷切的力。
刘佩锦还在乱砍,突然,只见苏琳琅转身就跑,她愣了一下,停了下来。
而就在她止步时,苏琳琅折身又往回跑。
军刀在手,她边跑,边左劈再右劈,突然甩开肩膀将整只军刀抡圆,脚踏大步横刀而来!
……
贺朴鸿猛然抓大哥的手:“大哥,哥!”
贺朴铸张开双手却又手捂嘴巴,轻轻一声叹:“哇!”
就连袁四爷都惊呼:“他妈的,厉害!”
满地血浆,灯光昏黄。
苏琳琅就一招,后退,蓄力,运刀来砍。
染血的马靴,溅满血的长裤,被血染成红色的,雪白的修身长T,她挥开臂膀,长刀仿佛她身体的一部分,带着她全身的力量竖刀一劈。
刘佩锦躲是躲不了的,她只能横雷切来挡。
知道苏琳琅这一刀力量大,她用的还是更厚的刀背。
但只听叮一声响,雷切应声而断!
一把来自十六世纪,跟抗倭刀同一时代,被山口组视为神圣之物的刀,在这一刻断了。
但刘佩锦还来不及心疼,就又要尖叫了。
因为苏琳琅的军刀还没停,砍断雷切的同时它再一个回挑,挑进刘佩锦的右手手腕,生生切入,从筋到肉到骨,切穿再往回挑。
看别人的手被剁掉人会怕,但不会疼。
而当自己的手被剁,那就不止是疼了,更多的是恐惧,一种自己的身体被破坏的恐惧。
刘佩锦终于怕了,望着自己被挑翻起来,鲜血淋漓的皮肉,终于凄厉一声惨叫。
苏琳琅弯腰,一手掐上刘佩锦的脖颈,双眸对上她的眼睛,说:“原来的华国人或者会忘记仇恨,但现在的不会,而且我们残暴,嗜血,虽然不杀人,但喜欢折磨仇敌,只要不怕死,欢迎你们随时来港,来大陆!”
刘佩锦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大叫:“我也是女人啊,求你了,不要,不要……”
但已经晚了。
苏琳琅提刀已经划过她的左手腕了。
她够狠,手法比港府道上的古惑仔们还要专业,一刀下去干净利落,只挑刘佩锦的手筋。
最后一个杀手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被她给解决了。
把刀丢给白骨爪,苏琳琅伸手,问贺朴廷要自己的水杯,接了过来,她一口气喝掉半杯水,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这仓库里闷热潮湿,一帮看客啥都没干都在流汗,苏琳琅打了半天架,当然汗流浃背。
顾天祁腿脚灵便,见苏琳琅要休息,立刻站起来让椅子:“苏小姐,坐我这儿。”
其实还有一把空椅子的,贺朴廷正好搬了过来,苏琳琅就坐下了。
她杀人如麻,砍人不眨眼,这间库房里所有的血都是她一手砍出来的,所有的断臂残肢也都是她砍的,但当她轻嘘一口气,勾唇一笑,笑的酒窝甜甜的,就还是贺朴鸿和贺朴铸最爱的,也最可爱的阿嫂了!
贺朴铸凑了过来,掏出手绢就开始胡揩乱擦:“来,阿嫂,我帮你擦擦汗。”
贺朴鸿找不到扇子,弯腰用他两只修长纤细的大手帮阿嫂打扇子,给她扇凉风。
贺致寰心有千言万语,但也只能笑这说:“辛苦琳琅了!”
这时季德突然指着地上的断刀说:“那把日本军刀是朴廷的吧,看起来是很好的刀呀,我记得朴廷是专门从拍卖行拍回来的吧,就那么砍成两截子了,太可惜了吧。”
贺朴铸说:“它叫雷切,我哥当初拍它花了500万,拍卖行吹牛,说它是天底下最锋利的刀,屁呀,看看,我阿嫂一刀就砍断了!”
其实平心而论,戚家军军刀的锋利性不如雷切,因为戚家军军刀是马刀,骑兵作战时候用的,是用来冲锋陷阵,砍兵器用的。
而雷切是杀人的刀,它能一刀砍颈,能齐茬而断,就跟切豆腐一样利落。
两把刀各有长短。
代表的也是两个民族的风格。
一个天性爱好和平,一个,以杀人为乐。
苏琳琅刚才一直跟刘佩锦讲的也是这个,华国人不杀人,不是因为不会杀,而是华人天生爱和平,是君子,不以杀人取命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