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在香江鲨疯了[八零](10)
作者:浣若君
刘波举手发誓:“阿,阿姆说了,就是大太太的旨意。”
许天玺都无奈了:“你是不是傻,我姑妈天天吃斋念佛的,会害人?”
刘波一脸认真:“但是,她真的不喜欢少奶奶呀。”
苏琳琅包里的移动电话突然响起,车上气氛诡异的寂静,却又喧嚣的叫人烦躁。
“少奶奶我知道错了,我好后悔的,求你了,让我带你回家。”刘波哀求。
现在的电话是不显示号码的,想要查通讯号码得去电话局的机楼,所以苏琳琅也判断不准电话是谁打的。
她接了起来,听到是刘管家的声音,捂上听筒,示意刘波:“接。”
刘波迟疑,问:“说什么?”
苏琳琅:“按你原本计划的,就说我们出车祸了。”
……
以现有情报分析,阿姆就绑匪内应,她是许婉心从娘家带来的女佣,倒不怕跑。
但她上面是谁,那个人在贺家又是什么身份地位。
想救贺朴廷,就不能跟家里说实话。
刘波接通:“喂,阿爸。”
刘管家语声焦急:“万佛寺打来电话,说少奶奶还未到,你怎么开车的?”
刘波磕磕巴巴,看苏琳琅:“我们出……出车祸了。”
刘管家气急:“少奶奶没事吧,快告诉我你们在哪里,我即刻派人救援。”
苏琳琅抓过电话掐掉,拍方向盘:“现在,按原计划,送我去找蛇头。”
刘波眨巴眼睛:“您想回大陆,对吗?”
苏琳琅说:“蛇头就是绑匪的人,去找绑匪,救大少。”
刘波的手指才刚刚经许天玺包扎好,被吓的打了个嗝。
许天玺也被吓到了:“阿嫂,要真是绑匪,我们应该回家商量,报警。”
苏琳琅枪指许天玺:“家里要有绑匪内应通风报讯呢,你是想你表哥死?”
再看刘波:“开车。”
营救人质讲的是快准狠。
快,是第一要素!
……
车继续前行,为不引人起疑,苏琳琅吩咐许天玺将玻璃上的血迹清干净。
刘波的衬衣上也满是血迹,但没关系,他蓄意制造车祸,出点血才正常。
下高架桥后再行半个钟,是一片正在建的码头。
背后青山葱脆,前面是灰尘扬天,一望无际的临海大工地。
这是个新建的港口,大型吊机,装载机来来往往,喧嚣扬天中工人们汗流颊背。
再往前走两英里就是窄窄的小路了,有一大片废弃艇户半沉在水下,水面浮着废弃的鱼笼,了无人烟,这是个正在等待拆迁的老避风塘。
刘波看苏琳琅:“阿姆说的蛇头就在前面,咱们也该下车了。”
许天玺忙解安全带:“阿嫂,让我去探路吧。”真要是绑匪,不能叫阿嫂冒险的。
苏琳琅却掏出移动电话,问刘波:“车载电话号码多少?”
这个年代的特色,车上都有一部车载电话。
刘波报了个四位数,苏琳琅随即用移动电话拨通,再接起来试音,把车载电话带麻醉枪一并丢给许天玺:“切不可挂断,随时听我指令!”
再看刘波:“下车带路。”
许天玺大惊,这阿嫂还真是个将门虎女,她竟要亲闯虎穴!
第7章 第七刀
许天玺注意到苏琳琅把洋装脱了和皮包一起拎着,觉得有点怪,于是多看了两眼,直看到洋装里隐隐有刀尖,才恍然大悟,她是在藏匿那柄雷切军刀。
他不由惊叹,阿嫂好内敛,好沉稳的心机。
钥匙就在车上,这要真是匪穴,能救出人质还好,要不是,再闹出人命呢?
按理许天玺该打电话回家搬救兵,或者报警,呼唤阿Sir们前来支援。
但他没有,他选择了等待。
要问为什么,大概是苏琳琅的狠辣和沉稳吧。
她那种独特的气质,让许天玺只敢妄想,不敢乱动。
……
残船破艇间终于有一艘是有人烟的,门上挂着阿鬼士多的招牌,窗户上喷着COKE的广告,整面墙是玻璃货柜,货架上摆着芬达橙汁,沙士气水,维它奶和绿宝,万宝路,特富意口香胶,墙上贴着密密麻麻,全是风月片海报。
窗户里有个肤色焦褐的女孩,手支玻璃柜台,正在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的是前天贺朴廷成婚时的新闻,达官贵人,名流云集,它像个童话,让这小女孩无比的羡慕,神往。
但电视里的新娘子有点呆相,远不及伴娘,上届港姐季军孙嘉琪明媚大方。
小女孩好喜欢孙嘉琪的,港大心理学MSocsc,靓丽又大方,大把人呼吁她从影。
但她嫌影圈乱,不愿意,坚持要嫁人,相夫教子,乖巧到全港人人夸赞。
小女孩不懂为什么贺大少会娶个面相呆滞的北姑。
而不是大方明艳的嘉琪小姐。
炎热的下午,狗都不出街,却有脚步声,女孩回头,旋即愣住。
因为电视里的新娘子还是那副呆相,赫赫然的就站在岸边。
她身边有个男人,白衬衫上血迹斑斑。
前天才大婚,轰动满港的贺家少奶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女孩莫名有点怕,小声唤:“阿鬼,有人来。”
立刻有只大巴掌将女孩刮倒:“衰婆,没吃饭啊,说话像蚊子哼哼。”
窗户上多了张脸,是个半秃头,眼睛肿成□□,往外一看,立刻出来了。
这是个矮矮的肥佬:“是刘生吧,阿姆让你来的?但是你,她……”
在小女孩麻木冷漠,带着鄙夷的的注视下,苏琳琅嘴一撇,声娇:“阿刘哥,你说要带人家吃肥肥的大烧鸡,可这里没有烧鸡,不嘛,我要吃大烧鸡。”
那声音,神情,活脱脱的残障人士。
刘波也正苦恼该怎么说,此时将计就计,神经质的大笑:“……大家都知道的嘛,我家少奶奶是个傻姑,哈哈,臭北姑,大傻妹!”
肥佬也听人提过,贺家那大陆来的少奶奶是个大傻姑。
但没想到她竟然能傻成这个样子。
看她一张小脸不施粉黛却白里透红,只穿一件薄薄的真丝衬衫,胸脯高耸,软弹诱人,神色却如个天真孩子般,而那握细腰简直仿似销魂的尖刀,他顿时口舌生津,色欲冲脑,都没注意到刘波右手食指上的纱布正在飞速往外渗血。
伸开双手,他一口港普:“当然有烧鸡,又肥又嫩的大烧鸡,靓女快上船。”
刘波其实是在问苏琳琅:“那……那我呢?”
肥佬本来伸着咸猪手要扶美人,但得先应付走刘波:“刘生放心啦,我会将贺少奶奶安全送返大陆老家的,你快快回家报信啦,去啦去啦。”
所以刘波没撒谎,果真以为这肥佬是蛇头,会把她送回大陆?
无愧他爹盖章的老实人。
刘波欲走,又苦着脸说:“你要对我家少奶奶好点,勿要欺负她。”
趁他俩聊天,苏琳琅提前一步上船,打量小女孩。
小女孩两眼敌意,也打量着她。
女孩紧张,口干,抓瓶饮料要吸,肥佬的大巴掌呼上头,一口港普:“衰相,快给靓女拿水喝,我去给靓女拿烧鸡,香喷喷的大肥烧鸡。”
“我要吃烧鸡,现在就要吃。”苏琳琅语气得意洋洋,愈发像个智障。
女孩大概十四五岁,胳膊上全是伤疤,脖子青紫,被肥佬一巴掌打扑在柜台上,却机械的抓起瓶饮料打开,又飞快的往里面加了枚药片,自柜台推了过来,声音冷漠而平静:“靓女,饮汽水啦。”
“肥肥的大烧鸡,和北姑一样又肥又嫩的大烧鸡马上就到。”肥佬进了里间,急吼吼打开一扇柜门,扫落一堆瓶瓶罐罐。
苏琳琅看窗外,就见刘波边走边揩眼泪,看到她在盯自己,嚎啕着上车去了。
她提起皮包,隔皮说:“天玺少爷,安全起见先麻醉刘波,把车开走。”
许天玺紧攥着麻醉枪,眼神坚定的像要入党:“阿嫂放心,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