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一把刀(199)

作者:顾婉音


倒把捕头给吓了一跳。拽着杨元鼎和张司九就连忙后退好几步。

那两男人也觉察出不对劲来,恶狠狠的看向了张司九:“你给我两吃了啥!”

张司九一脸镇定的承认了:“下了点药,能让你们昏睡,四肢无力。”

毕竟是强效麻药,那肯定是不能效果差了,不然一刀下去,病人疼醒了,那可怎么办?

张司九在这一刻,还是很想夸一下程万里:这个药做得真不错。

杨元鼎目瞪口呆的看一眼张司九,伸出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你啊!”兄弟!真牛逼!

张司九谦虚一笑:“我就是个小孩子,不用点手段,他们跑了怎么办?”

捕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了一眼一脸钦佩的杨元鼎,又看一眼一脸谦虚的张司九,再看看两个一脸憋屈愤怒的嫌疑人,他的心情一片复杂:自己的担心,好像根本就是多余的,而且现在的孩子,都这么……这么的有勇有谋吗?

跟捕头一样复杂的,还有听云。

听云是真害怕的。不然刚才也不会连写字都紧张到手抖。

现在看来,他觉得自己和张司九一比……

听云有点儿脸红的低下头去。

捕头怀着复杂的心情,把三人都给绑好了——受伤的那个也没放过。

事情到了这一步,张司九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真的是太巧了。人怎么就撞到了自己手里呢?

所以,她诚心诚意的问了三人一个问题:“你们怎么想到到这里来看病呢?”

但凡换一家,故事都没有这么巧合到狗血。

那高个子气得根本不想说话。

矮个子倒是很配合:“那这个医馆名气最大,不来这里去哪里?”

张司九深深地感叹:“所以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啊。”

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

歌词真的是一点都没错。

杨元鼎咧出一口大白牙:“这就叫命中注定啊!所以,你们就不要愤愤不平了。认命吧。”

三人组个个堵心得想骂人。

不过,没敢。

毕竟捕头冷冷的一眼扫过去,他们想到接下来的事情,都有点儿戚戚然,个个发蔫。

押送三人回衙门的时候,张小山和齐大夫他们也陆陆续续得到了消息。

最后,所有人在衙门齐聚一堂,甚至惊动了杨县令。

当杨县令得知杨元鼎和张司九合力抓住了抢劫犯的时候,惊得胡子都扯掉了两根,疼得直吸凉气。可也顾不上多吸两口,就赶紧追问:“人没事吧?”

“没事,就是吃了点药,有点不是特别清醒,也动不太了,可能影响问询。”报信的衙役老老实实的回答。

杨县令听见上半句,魂飞去一半了,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上次杨元鼎落水之后的样子来,心都感觉开始慌了。

只不过等听见后半句,就反应过来:这说的不是九娘和三郎啊?

他没好气的板脸:“我问的是三郎!”

“三郎没事,九娘也没事。”知道了全过程的衙役说起这个事情,神色多少有点复杂:“三郎和九娘还挺厉害的。”

这有勇有谋的,一点不像个小娃。

杨县令板着脸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笑嘻嘻没个正形的杨元鼎,和他旁边安安静静的张司九。

这一瞬间,老父亲心是彻底放下来了,然后就又怒气勃发了:这孩子,就不能让自己省省心吗!一天天的,迟早被他搞死!看看人家九娘,多文静,多乖巧!

不过,等到知道了全过程的杨县令,看向安安静静的张司九,和她平静对视三秒之后,默默地心情微妙又复杂了:嗯……九娘这样也挺好的,不显山不露水,多沉得住气!

同样心情复杂的还有张小山。

一个老父亲,一个老叔叔,对上了目光之后,莫名都有了一点感觉找到了知己的恍惚:自家的孩子,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啊!

燕老六拍着杨元鼎的肩膀,“哐哐”地:“好小伙儿,好小伙儿,你跟九娘今天可真是长了脸了!厉害啊!”

杨元鼎一脸“谦虚”:“哪里哪里,全靠我和九娘默契高,配合好。”

第251章 到底是谁

杨县令终于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拍了过去:“我看你要是有个尾巴,都能翘上天!”

这张扬的性格,到底随了谁啊!

杨元鼎老实了。

杨县令正了正颜色:“好了,开堂!”

这个事情本来流程是没那么快的,可是人都抓来了,而且又是关系到衙门内部人员的事情,顺手处理了也不算是插队。

而且在杨县令看来,这个事情也没那么复杂,最多半个时辰就能完事。

张司九这辈子第一次正面围观了大宋的升堂的流程。

不得不说,还是很震撼的。

两排衙役往两边一站,穿戴齐整,神色庄重而严肃,一下就和平时嘻嘻哈哈的感觉区分开来。

就连张司九,也忍不住的站直了——嗯,气氛所致,实在是忍不住。

杨县令坐在了堂中间的椅子上,而左右两边,分别是县丞和主簿陪审。

状纸是临时写的,张小山请县衙里的人帮忙写的,给的润笔费还不少——从这一点,张司九越发坚定了要让小松小柏读书的心思。

不得不说,会读书写字,真的能在这个时代改变自己的生活。

状纸递上去之后,就是口供,五听,还有刑讯环节——其实按照张司九理解,就是双方陈述案件经过,辩解的流程。

只有经过了这个环节,才是县令和陪审团商量一下,最终定审判结果的时候。

作为原告,张小山直接跪在了左边的原告位上,而那三个,就被压着跪在了右边的被告位上。

杨县令先问的张小山事情经过。

张小山就把徐氏说的经历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杨县令听完,转头问那三人:“你们可在上午去过张小山所说的巷子?”

那个受伤的人还晕晕乎乎的,也没吭声,其中那个矮个子连忙开口否认:“没有去,没有去,我们三个在一起喝酒来着。”

杨县令盯着那高个子。

高个子也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一句:“我们的确是在喝酒来着。”

“喝酒?在何处喝酒?本县令让人去问问,自是一问就知。”杨县令言简意赅,语气威严而质疑。

又是矮个子抢先回答:“在我家喝的。没在外头喝。”

高个子也跟着回答:“对头,就是在他家喝的。”

“三人一起喝的?”杨县令再问。

那两人都拼命点头。

于是杨县令可能了一眼县丞。

县丞会意,招手将那矮个子叫到了另外的屋子去审问。

这是不给串供机会。

张司九松了一口气:这要是继续这么下去,这两人还审得出什么啊!是得分开才行。

而后,杨县令就开始问那高个子:“你是合村人?”

高个子点点头:“没错,是合村人。”

“你叫何成?和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他因何受伤?”杨县令翻了翻状纸,然后又问这么一句。

高个子还继续点头:“我是叫何成,我们三人是朋友关系。受伤的叫周石,他喝多了,出门摔了,就磕在了石头上,磕成这样的。”

听起来好像是很正常。

而且高个子还转过头来,喊起了冤:“我们好好喝个酒,治个病,就给我们抓过来了,我们可是冤枉的!而且耽误了病情,谁能负责?得给我们赔钱!”

张小山气得脸都红了,要不是记得这是公堂上,只怕是要扑上去直接给那高个子两拳。

杨县令陷入了沉思。

张司九轻声提醒张小山:“二叔,他们衣裳上,有油污。而且那个伤了脑袋的肯定没喝多,医馆里还有他吐出来的东西呢,一点酒味都没有。”

卤肉是有油的。

他们砸了徐氏的摊子,弄脏了那些肉,裤腿上,衣裳下摆上,就沾上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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