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改嫁太子他爹(94)
作者:胤爷
庆阳宫西配殿的寝具家具全部打包送来了羲和宫,原封不动地布置,不过在此基础上,又额外增添了些摆件,处处彰显着雅韵。
一切皆按照傅知雪喜欢的风格。
傅知雪重赏了红杏与雪芝,她在羲和宫摆了几桌席面,广邀后妃及东宫诸人。
太子殿下未来,只托薛良娣送来了贺礼。
薛环抱着小郡主郑重其事向傅知雪跪谢,傅知雪也未客气,她受了薛环的这一拜,二人先前在东宫的恩怨算是一笔勾销。
席间,崔玲儿举着酒杯绕过众人,走到傅知雪面前敬酒,“羲贵妃,玲儿敬你!”
傅知雪微微一笑,端起杯盏一饮而今,一切尽在酒中。
宴席过半,萧炫姗姗来迟,近日忙着下旬邦国来朝之事,甚少光顾后宫。
傅知雪也不介意,与娴妃等人聊得不亦乐乎。
当晚,萧炫留宿羲和宫。
傅知雪一招借刀,利用薛良娣扳倒太子妃阮氏,击垮了太子妃背后的阮尚书,令萧炫刮目相看。
萧炫沐浴后打发伺候的太监下去,摸进寝间,傅知雪披着长袍歪靠在塌上,捧着大周游记在看。
萧炫坐过去,把手伸进她的衣衫里,有一搭没一搭撩拨她。
傅知雪被他撩得七上八下,与他朝夕相处的半年里,身子被他养熟了,他一碰,她就浑身酥软。
“爱妃,天色不早,该就寝了。”
傅知雪脸皮早就养厚,笑着伸手圈住他的脖颈。
萧炫一把抱起她,绕过屏风走向床榻,单手解下了床帘。
云雨过后,傅知雪侧躺着,萧炫从背后抱着她,亲吻她的美背与汗湿的脸颊。
“爱妃,替朕生个孩子吧,朕想有个像你这般模样的闺女。”
傅知雪抓住他作乱的手,送到嘴边咬了一口,敷衍他,“嗯,怀上了就生。”
萧炫听出了她的随口敷衍,担心她被阮菀与薛良娣之间的风波影响,从而绝了生子的想法,不禁柔声劝哄。
“若娇娇有了身孕,朕便留在羲和宫处理政事,有朕亲自看着,料想没有不长眼的人敢来陷害招惹你,待你生子,朕便带你出宫游山玩水,可好?”
傅知雪忍俊不禁,萧炫挺会盘算。
她转身投入他怀里,“皇上,你切不可为了儿女情长不顾朝政,不是臣妾吹枕边风,太子殿下眼下还不能胜任一国之君。”
提及萧元祁,萧炫也赞同傅知雪的看法,“娇娇说得对,元祁性格软弱,不够强势,纵容阮菀多年,养虎为患。”
二人闲聊,聊到后来难免胡作非为了一通,傅知雪第二日腰酸得下不了床,萧炫神清气爽地去上朝。
远在千里之外的越州泗水,傅岳氏与岳大川姐弟二人架着马车出了泗水县城,马车里躺着突生恶疾的傅晋鹏。
傅晋鹏瘦骨嶙峋,肚子却大如六月怀胎妇人,泗水小地方,郎中治不了,傅晋鹏便想着不治了,死了也好,省得拖累远在京城的苏丫头。
只是架不住家里的母老虎闹腾,非拾掇着她胞弟送他去京城找苏丫头治病。
治病是假,打秋风是真。
傅晋鹏气得一病不起,更是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任由他们二人摆布。
傅岳氏骂骂咧咧道:“老娘当年嫁进他们傅家,傅晋鹏一穷二白,还是鳏夫,现在他闺女发达了,成了太子殿下的妾氏!他倒好,生了这劳什子的病!偏偏不让人送信去京城!老娘可没闲钱给他治病!”
“姐,你说傅丫头会请太子殿下给我谋一个差事么?”岳大川可没闲心操心傅晋鹏,只关心他的前程。
傅岳氏啐了一口,“呸!她敢不同意?当初要不是我把太子殿下选秀的消息告诉她,她哪有今日这般造化!”
第60章 贵不可言
皇宫西北角天牢。
影六提溜着傅知雪趁夜来了天牢, 她本也可以白日摆派头过来,但没必要。
见不见阮莞,傅知雪慎重考虑过几日, 最后还是决定见阮莞一面。
主要想弄清楚一件事,她当年入了太子府, 阮莞为何偏偏对她有成见,变着法子打压磋磨她。
单说相貌, 傅知雪略胜一筹, 比琴棋书画女红, 她可不如柳昭训等人。
总觉得此事蹊跷。
看守天牢的皇宫禁军见到傅知雪,立即点头哈腰,亲自走在前头带路, “小人拜见羲贵妃,启禀贵妃娘娘,阮氏看守得好好的, 没让任何人进来探视她……”
天牢的墙堆砌得高又深, 过道两旁燃着亮如白昼的火把,影六在前, 影八殿后, 傅知雪走在二人中间。
以防有人劫狱,阮莞被关押在天牢地下二层的最里面一间。
三面环墙,只余过道一面通风, 可谓暗无天日。
此处太过压抑,等闲人被关上半日就得发疯。
阮莞大抵哀莫大于心死,绝望过头, 没了撒泼哭闹的力气,龟缩在墙角里。
牢狱气味难闻, 傅知雪拿帕子遮住口鼻,打发走看守的人,又令影六、影八站远一些。
她近前道:“阮氏,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但凡你昔日手下留情,也不会遭遇如此万劫不复之地。”
阮莞猛地抬头,露出一张灰不溜秋的脸,见到傅知雪盛气凌人地立在过道旁,嘲讽挖苦自己,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贱人!本宫要杀了你!”
阮菀费力爬起来,想要扑过去扯烂傅知雪的衣裙,抓花对方光鲜亮丽的脸。
都怪傅知雪!若不是此人从越州选上秀女,入了太子府,哪有后来那些事!她也无需遭罪!
脚上手上厚重的镣铐使得阮莞骤然跌倒在地,阮莞挣扎着向前爬,五官狰狞,双眼猩红。
“我要杀了你!”
傅知雪一点都不同情阮莞,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这人彻底无药可救。
“阮氏,你已是庶民,千万别再自称本宫,本贵妃大度不与你计较,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以免你流放时惹恼了差役被人鞭刑。”
“呸!贱人!用不着你假惺惺装好人!傅知雪!你以为你把我拉下马,你就能安枕无忧!哈哈!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傅知雪并未把阮莞的威胁恐吓放在眼里,即便阮莞故意卖关子,她也能猜出一二。
不妨试试看,她手里可握着萧炫加盖印信的两份承诺书,等于免死金牌,保她与胞兄绰绰有余。
除非太后想找人扳倒萧炫,暗中支持其余皇室宗亲上位,想来萧炫也不蠢,背后定有所筹备。
“本宫夤夜而来只想问你,当初被选人太子府的秀女二十人,你为何独独针对我一人!”
阮莞怔住,忽而大笑,笑得疯狂苍凉。
打蛇打七寸,傅知雪手里有底牌,不怕阮菀不交代。
“你若说实话,本宫便保阮夫人与你嫂嫂性命无忧。”
果不其然,阮莞倏地止住狂笑,神情恍惚,一会儿又泪水直掉。
傅知雪有耐心,等着阮菀开口。
阮菀哭累了,老实交代,“钦天监有位能掐会算的小官,你们入府当日,都要过一遍他的眼,他私下里提醒我,说你命格贵不可言,我当即便生了要撵你出府的心思,怎料太子殿下来得巧,一眼记住了你,我只能先按兵不动……”
一语成谶,确实贵不可言,原以为会威胁她太子妃的地位,谁料成了皇上的妃子!
傅知雪半晌无言,如此可笑如此荒唐,为了一句钦天监小官的判词,她上辈子白丢了性命。
得知了真相,傅知雪离开了天牢,临走之际,请狱卒把阮莞安排至地下一层,仰首能窥见半扇窗户的那间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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