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改嫁太子他爹(8)

作者:胤爷


傅知雪还把皇后赏赐的糕点分了一小半托芽儿带回去。

芽儿见傅知雪一切如常,便拎着糕点放心离开。

余下的糕点傅知雪留了一小半给崔玲儿,剩下的给马四与莲叶分掉。

人散了后,她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粘在身上湿答答的。

傅知雪吩咐莲叶给她备水洗漱,莲叶此刻才注意到傅知雪右手裹着帕子,隐约还有点点血迹渗透出来。

“奉仪,你的手磕着了?”

“不小心划了一下桌角,不碍事,不碰水过几天就好了。”

莲叶见傅知雪的态度漫不经心,遂也没当回事,还算用心伺候傅知雪洗漱。

来回折腾了半日,傅知雪身心疲惫,当晚早早入睡。

翌日早起,朝霞殿那边传话过来,太子妃体谅众人做绣活辛苦,免去半月的早晚点卯。

阮氏出于何种目的免掉众人的请安,傅知雪懒得去猜,不用按时点卯,她求之不得呢,不然还得虚与委蛇。

一改前几日的颓唐,傅知雪心情愉悦用了一顿早膳。

早膳后不久,崔玲儿主仆登门拜访。

傅知雪一见崔玲儿满面愁容的模样,便猜出一二,她打发莲叶雪芝等人去院子里玩会儿,她和崔玲儿闲聊几句。

果不其然,崔玲儿一开口就说重要点,“昨日傅奉仪是不是受了委屈?”

啧啧,这宫里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是蠢的。

傅知雪不想把事情闹大,语焉不详道:“崔姐姐多虑了,我没有受到委屈,就是宫人办事不利索,拖延了一会儿。”

表情必须拿捏到位,既要透露她有苦衷,又要表现她的确受了委屈。

崔玲儿眼也不眨瞧着傅知雪,把她欲说还休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气炸了。

拖延?

一来一回也就半个时辰的事,偏偏到宫门下钥后才把人送回来!

崔玲儿不傻,阮莞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趁着太子哥哥不在,故意欺压自己。

“都怪我,我不该麻烦傅妹妹去延春宫,你若不是被那些刁奴磋磨,春桃姑姑怎会亲自送你回来?”

崔玲儿拽紧手中帕子,气呼呼道:“我知道傅妹妹担心什么,你怕我去找太子妃算账是不是?”

“你放心,此次你替我受了委屈,吃一亏长一智,我暂且忍她些时日,待太子哥哥回来,我定要去告状!”

太子哥哥。

崔玲儿对萧元祁的称呼令傅知雪一喜,由此可见,他们二人定是自幼相识,如此便能理解阮氏为何设计针对崔玲儿。

朝霞殿。

海棠得了庆阳殿的消息便急匆匆回来禀告给阮菀,“娘娘,崔良媛与傅奉仪交好,娘娘不担心她们结党营私?”

阮菀饮着牛乳,闻言冷哼,“就说崔玲儿是个蠢的,傅知雪那容貌,一旦得了接近殿下的机会,哪里还会把她放在眼里?也不怕被人捷足先登就去交好。”

妙雪把备好的热帕子递过去,“娘娘,如果殿下回来,崔良媛告状怎么办?”

阮菀接过帕子仔细擦了擦嘴,“怕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有母后替我兜着。”

母凭子贵,昨夜春桃传达薛芙梨的话,叮嘱她心宽一些,多为腹中孩子着想,只言片语中也没有任何苛责。

何况还有皇祖母在背后撑腰,哪怕崔玲儿真的跑去告状,大不了她去皇祖母面前哭一哭。

再说了,殿下还要个把月才能回京,届时崔玲儿早把这事给忘了。

只可惜阮莞高兴得太早,不等崔玲儿有所行动,傅知雪先到萧炫面前告了一状。

第7章 第一次交锋

傅知雪右手心受伤,顺理成章推了刺绣的活,把任务交给雪芝。

皇后派人送的外伤膏药,她没用,防人之心不可无,夜里偷偷涂抹先前在太子府托人买的外伤药。

等莲叶睡着,她便又摸去了梅林。

几日未来,梅林依旧如初,枝叶张牙舞爪,夜里瞧着极其可怖。

今夜无月光,傅知雪把备好的蜡烛搁置进松软的土坑里,随后掏出火折子点上,微亮的烛光勉强照亮一隅,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

她紧接着又拿出一刀金箔,盘腿席地而坐,开始叠元宝。

“多亏娘的保佑,我才能逃出一劫,娘,雪儿和你说啊,太子妃这人太偏执,没有容人的度量,将来不堪为一国之母。”

“她能设计害一个崔良媛,还有千千万万个崔良媛呢,她还能把太子殿下的女人都赶尽杀绝吗?”

“要我说,她妒心重就不该嫁入皇家,何不择一人终老。”

“这次多亏我机灵,砸了装贡果的盘子,吓出躲藏在角落里的宫人,如若不然,他们肯定要关我一晚。”

梅树下黑袍女子喋喋不休的抱怨,萧炫在凉亭屋檐上听得一清二楚。

她胆子挺肥。

他嫌弃吵闹,出声打断她,“不守宫规,擅闯冷宫,对上位不敬,哪一条都能治你死罪。”

突如其来的冷嘲打断了傅知雪的吐槽。

她脊背一僵,忐忑不安地抬头,见到神出鬼没的萧炫端坐在凉亭屋檐上,她反而欣喜若狂,彻底松了口气。

她未曾听过萧炫说话,不熟悉他的嗓音,是他就行。

萧炫冷漠睥睨的眼神照旧令傅知雪招架不住,她头皮发麻,努力稳住心神,故意瞥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

她佯装继续叠元宝,“只要侍卫大哥不说出去,我就没事。”

萧炫倘若想要治她死罪,早在第一回 她夜闯梅林就出手了,何必等到此刻威胁吓唬她。

今夜他纡尊降贵与她搭话,委实出乎她的意料,她虽然故意说出以上那番话钓鱼,但并不能确定他这条鱼是否真的在这里。

没想到老天爷又帮了她。

侍卫大哥。

萧炫凝神撇过去,她低着头,还在捣鼓手中玩意,俨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还把他错认成巡夜的侍卫。

萧炫没表明身份,且穿着夜行衣,按照孙淮安的说辞,这位九品奉仪不受太子妃待见,平日里不与人结交,不然以他与元祁相似的长相,她应该有所察觉。

宫中女子,尊贵如太后,渺小到宫女,每人都有心眼子,否则岂能在吃人的宫里生存下来。

她或许知晓、猜测过他的身份,但为了明哲保身,故意佯装不知,也不无可能。

夜风拂过,带来女子身上清雅宜人的香气,不是后宫妃嫔惯用的熏香,而是桂子的香味,却又没那么甜腻。

萧炫收回视线,饮了一口葫芦里的琼浆玉液,“你我无缘无故,作甚攀亲戚?”

傅知雪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劲,萧炫搭腔就好,就怕他不搭腔!

“侍卫大哥与小女在梅林相逢即是有缘,小女夜里偷摸祭拜家人,侍卫大哥借酒浇愁,你我皆受世事所困,道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也说得过去,况且小女得侍卫大哥庇护,未被告发,小女尊称您一声大哥是理所应当的。”

听听这溜须拍马的一段话,厚颜无耻程度不比朝中大臣差,萧炫若是年轻个十几岁,这通话术砸下来,绝对有所共鸣。

他扯了扯嘴角,“你倒是会说话。”

傅知雪直觉萧炫的评价不是赞扬,甚至可能是反讽,夜太黑,她昂首也看不清萧炫的神情。

她绝不能断了这良机,于是再接再厉道:“小女月例不多,勉强能出个酒钱,恳请侍卫大哥看在小女孤苦无依的份上,千万别告发我,小女有分寸,断不会打扰您。”

言外之意,您喝您的酒,她烧她的香。

打蛇随棍上。

这位傅奉仪确实机灵,知道与他攀交情。

萧炫低头瞥她,“你二两银子买了黄纸,还有空余出酒钱?”

他若没记错,九品奉仪月例只有三两银子,外加等量的瓜果茶叶,若没家中接济,想要在宫里过得如鱼得水,很难。

等待的间隙,傅知雪生怕惹怒他,见他抛下疑问,忍不住嘀咕他记性真好,“这您放心,没有现银,小女还有茶引饭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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