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改嫁太子他爹(50)
作者:胤爷
“方丈师叔应临时去附近的溪边取水了,炉上在煎药,想必还未走远,贫僧这就去寻他。”
唱戏都唱到这份上了,傅知雪肯定要继续唱下去,她捡了一张凳子坐下,“劳烦戒十大师,民女在此等候便是。”
戒十颔首,转身速速离去。
傅知雪起身打量屋内,屋内方桌上燃着一盏油灯,东边一张床,西边堆满了晒干的草药,北边墙壁上挂着琳琅满目的香囊。
这屋子没有窗户,门一关,此地如此僻静,必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少顷,有人神不知鬼不觉闪进屋内,猛地抬手伸向背对着房门的傅知雪,说时迟那时快,影六从天而降,一剑正中戒十的右肩!
戒十眼神陡然凶狠起来,察觉中计,立即朝傅知雪伸手,想要挟持她当人质。
殊不知傅知雪等的就是这一刻,她与影六里应外合,藏在袖子下的手里捏着一根银针,二话不说迎着戒十而去,以一种罕见的手速刺向戒十的风池穴。
哐当一声,戒十往地上一栽,晕过去前还一头雾水,不明白今日为何失算!
王八羔子,到嘴的鸭子飞了!
影六抽出别在后腰上的绳索,蹲下来把戒十五花大绑。
傅知雪撩起帷帽走过去,抬脚毫不留情在戒十的肾囊处狠狠一踩,“老秃驴!真当本姑娘眼瞎看不出你是假和尚?!”
去岁她来东云寺上香求护身符,那时主持不是戒十,而且也压根没有求子灵验的传言,香火旺盛是读书人来求取功名,曾出了三名状元的缘故。
怎么一年未至,东云寺忽然成了求子灵验圣地?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适才在大雄宝殿上香的女信众甚多,戒十偏偏搭讪她,说与她有缘,狗屁的有缘!分明是见她穿着打扮富贵,贪图她细皮嫩肉好下手!
自遇见傅姑娘对付采花贼那晚,傅知雪的这一踩,影六见怪不怪,以免假和尚假死过去,影六还浪费了一颗续命丸,吊着对方一口气。
忙活一通把人绑好,影六曲指吹了一声口哨,须臾,有两名暗卫跃了进来,二人掏出一堆□□,盖在戒十的脸上描绘了一通。
傅知雪看得目不转睛,乖乖,萧炫身边的能人不少啊。
很快,其中一名暗卫假扮成戒十,另一名暗卫背起戒十先行一步飞走了。
三人不再耽搁,各自在院子里四处摸索,希望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半炷香后,影六从床底下翻出一堆女郎的肚兜,有的肚兜上还沾染斑斑点点血迹。
傅知雪面色一寒,心中颇不是滋味,也不知多少妇人惨遭假和尚的毒手。
假扮戒十的暗卫还搜出一堆迷药,“这一屋子的迷药,寻常人踏进来顷刻间就得晕过去,老秃驴估摸未猜到傅姑娘手腕上的紫楠手串能祛毒避迷药。”
傅知雪愣住,紫楠手串还有如此功效?!
影六注意到傅知雪的异样,脑瓜子转得快,紧接着补了一句,“紫楠价值连城,旁人觊觎,主子都没舍得给。”
傅知雪哂笑,暗骂影六也变得狗腿了,都知道在她面前替萧炫说好话了。
时候不早了,傅知雪与影六先回,假扮戒十的暗卫得继续留下来,暗中寻找藏宝地线索。
从东云寺下来,傅知雪又去了越州城内最富盛名的东云酒楼用了晚膳。
她要了二楼临窗桌子,帷帽已经拿下,戴上了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露出令人浮想联翩的下半张脸。
影六未随伺在旁,隐藏在暗中。
夜幕降临,酒楼灯火阑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菜肴着实一般,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不如阳县客栈小吃。
期间,有许多江湖人士落座她的周围,见她独坐,频频侧目打量,多半在掂量她的身份,是否也是为了那藏宝地而来。
大抵是她手腕上紫楠手串起了威慑作用,没有不长眼的闲人过来叨扰。
“那鳖孙不在,忘川酒楼那也没探到消息。”
“嘘——”
傅知雪抖了抖耳朵,奈何背后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鳖孙是谁?萧炫?还是失踪的王延昌?
若是暗指夺了蝴蝶锁的人,忘川酒楼当然探查不到,否则还要暗卫作甚。
一顿晚膳,傅知雪硬生生磨蹭了大半个时辰,赚足四面八方的目光才施施然离开,圆满完成萧炫交代的任务。
萧炫声称与其躲躲藏藏行事,不如大大方方现身越州,让有心人按耐不住,到时候一锅端。
关于自己成了靶子的事,傅知雪很有意见,却难以反驳,萧炫会推翻她所有的顾虑。
影六驾车载着傅知雪在城里转了好几圈,甩掉半路跟随的尾巴,二人顺利回到了租赁的宅子。
萧炫等人还未回来,傅知雪去柴房门前转了一圈,得知卢庆松还能吃下三个馒头,便回了正厅。
她想过要问一问卢庆松,想问他可还记得五年前苏府灭门惨案,想从他口中套出幕后黑手,最终还是忍住了。
罢了,也不急于一时,她总能找到机会单独问他。
劳累奔波一日,又沾染了一身人间烟火味,傅知雪请暗卫守门,她要打水沐浴。
影六去用膳,影四替换他,飞快守在正厅门口,琢磨若是皇上回来,能不能给进。
万一惹恼了傅姑娘,那下场,啧啧。
一刻钟后,影四发现自己白操心了,皇上与崔大人一同来了二进院,见他守在正厅门口,皇上都没细问,又领着崔大人去了前院柴房。
崔昊心细如发,早在踏进一进院还未能发现蛛丝马迹,来了二进院便一眼瞧出不同。
院子里多了几盆腊梅与山茶花,还拉起了一根晾晒衣服的绳子,还有一名暗卫守在正厅门口。
暗卫们多数藏在四处犄角旮旯里,若是守在正厅门口,必然是有人在屋内。
果不其然,待出了二进院,萧炫才向他解释,“朕此次来越州办差,还带了一位姑娘,那丫头与你堂妹关系甚好。”
崔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崔玲儿的手帕交何时攀扯上了皇上?
萧炫见崔昊猜不到傅知雪的身份,扬眉一笑,心中生起一股暗爽,瞧,大理寺少卿崔大人也不是次次皆能神机妙算。
崔昊不耻下问,“微臣着实不知,恳请皇上答疑解惑。”
萧炫轻声一笑,卖了一个关子,“明日爱卿便能知晓。”
正厅厢房,傅知雪坐在火盆旁烤火,顺带烘一烘半湿的长发,口渴之际,有人推开房门走进来。
她抬眸一瞧,萧炫披着一身水汽而来,穿着单薄的长袍,俨然也沐浴了一番。
“皇上何时回来的?”
傅知雪忙起身去取备好的巾帕,绕到萧炫身后,示意他坐到暖塌上,她给他擦拭头发。
萧炫依言落坐,抬脚勾住火盆,往暖塌旁拉近一些,“朕本想引荐崔昊给你认识,见你在洗漱,便也去沐浴了。”
在外忙活一天,农田里滚了灰尘,他是爱洁之人,不想回来被她嫌弃,若不是碍于崔昊在,他不介意与她一道梳洗。
傅知雪不知萧炫心中所想,仔细给他擦干发梢水渍,“崔大人也住此处吗?待会儿可需奴婢再与崔大人见一面?”
“无需如此着急,他就宿在前院,明日再说。”
说完伸手把人抱到怀里,贴过去闻了闻她身上馨香,一扫白日办差疲乏。
傅知雪手中巾帕落地,没机会去捞,盖因萧炫捧着她的后背,霸道吻了下来。
烛火噼啪燃烧,屋内春意盎然。
一吻罢了,傅知雪羞得脸红耳赤,歪靠在萧炫怀里不敢动弹,一双杏眼迷蒙,泛着层层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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