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没光环了![快穿](28)

作者:王小周


影响就影响吧,穿越时间变态总好过人设的变态。

然而——

为什么她是跪着的?

夏丹砂低着头,打算以不变应万变,先弄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做打算。

惊堂木一拍,县衙中,公堂上,明镜高悬之下,有一人身着官服,官威深重,“传沈温。”

“是!”有人领命而去。

不多时,夏丹砂感觉有人从她身后缓步走近,不疾不徐,来人越过跪在地上的夏丹砂,在夏丹砂侧前方站定。

不知道是不是夏丹砂的错觉,夏丹砂觉得那人在走过她身边的时候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

应该不是错觉。

虽然还没有接收记忆,但刚才那个女声喊的话夏丹砂还记得清楚。

沈生便是这个沈温,那她估计就是周家娘子了,不然也无法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堂上。

那么这是原主状告轻薄之徒的场合吗?为什么她这个苦主却跪……

“小子沈温沈仲先,见过大人。”

声音挺好听的。

岔神之后夏丹砂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温没有下跪,应该有功名在身。

就这么一边收集着信息一边装自己的木头人,夏丹砂听到该是县令的男人问沈温,“周睿暴毙之事,你可知晓?”

沈温的声音中有着笑意,夏丹砂很确定这一点。

“封固县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放肆!”又是一声惊堂木落下,“李媒婆指证你对周睿发妻夏氏心有不轨,曾扬言要杀周睿而夺其妻,是否属实?”

什么鬼?!

夏丹砂一脸懵逼,原来她不姓周……啊不,原来她已经有相公……啊也不对……

QAQ

所以说,现在的情况是她已经成亲了,然后相公暴毙,再然后……不会真是原主和沈温暗中勾结然后杀了周睿吧……

千万不要啊QAQ

这已经不是幸运E能解释了的……幸运Z都不止啊口胡!

“回大人,醉后所言,不可当真。不过,”在这诡异的停顿中,夏丹砂感到有一道视线居高临下地落在自己身上,“小子确实恋慕夏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罪之有?”

沈温的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公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夏丹砂在震惊过后就淡定了,不管了,反正缚魔简直把她的任务都给否定了,死就死吧,就当新世界一日游了。

“你这是承认了你杀害周睿?”

“小子没有,小子只承认对其妻确有恋慕之情,但周睿之死,与我无关。”沈温的语调不疾不徐,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态度惹怒县令。

又是一通扯皮,在沈温复述了自己在周睿死亡那一天的行程后,县令许是一时也找不到证据,只得让沈温回去了。

只让沈温回去了,夏丹砂则被压入了大牢,因为她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呵呵呵呵爱咋地咋地吧。

有生之年第一次身处这么恶心污糟的地方,夏丹砂差点没憋气憋死,最后还是鼻腔适应了监狱的空气,夏丹砂才缩在墙边站着。连靠也不敢靠,墙上时不时地爬过虫子,老鼠之类的更是肆无忌惮,反客为主。

虽然说她也算不上主人就是了。

哀叹了一下自己爆表的不幸值,夏丹砂无可无不可地开始接收原主的记忆。

和她猜的大致上差不多,除了原主和沈温其实没有什么奸·情之外。

一个安分守己的原主能给她这个寄居者省多少麻烦呀(臭不要脸的),夏丹砂安心了一会儿,然后就不担心了,至少不是一日游。

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是县令。

没错,就是刚才那个连外貌名字年龄都没有描写的县令,夏丹砂对他的印象还没有对惊堂木的印象深。

当然了,那是在接收记忆之前。

樊尚,年方二十有四,状元之身,来封固县不过是为了历练一下,方便日后在六部混资历。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封固县就在京城边缘,勉勉强强也能说自己是天子脚下的。梵尚能够当上这里的县令,除了自身确有才华之外还要归功于他那个当户部尚书的爹。

不过夏丹砂对他没什么好感就是了。

开玩笑,今天叫她跪了一整天连膝盖都跪肿了的人是谁?

坏蛋男主QAQ

按照惯例嫌弃了梵尚一番后,夏丹砂就开始想出狱的办法了。

首先周睿肯定不是她杀的,应该也不是沈温杀的,那天沈温的行踪他说得很清楚,否则梵尚也不会满心不甘地放沈温全须全尾地离开。

那么到底是谁杀了周睿呢?

周睿父母早亡,胎里带来的病导致他身体不好,每天对着海棠花吐血也是常事,若不是他的死状明摆着是他杀,说他是病死的也不会有人怀疑。

啊对了,周睿是在出门踏青的时候被人一刀捅死的,钱物未失。看着不像因财而死,倒像是仇杀。但夏丹砂又清楚周睿性格绵软,因为身体原因也极少与人交际,更别说有什么仇家了……

牢房外有脚步声传来,夏丹砂微微皱眉,注意到隔壁牢房的哀哭声也在脚步声靠近的时候停止了。

钥匙相互撞击的声音,应该是狱卒。

透过简陋的牢房,夏丹砂看到狱卒停在自己牢房外,拿出钥匙开锁。

夏丹砂有些疑惑,这是打算放她走了,她才被关进来没多久诶……嘛,能出去就好,有点饿……

“周夏氏,出来。”狱卒脸上露出一丝恶意的笑,夏丹砂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这很明显不是要送她出狱的节奏,倒不如说刚好相反,像是要送她下黄泉。

在夏丹砂晃神的这段时间,狱卒已经走了进来,似是觉得夏丹砂不会乖乖听话,所以直接伸出手就要来拽夏丹砂。

夏丹砂面色一沉,避过狱卒的手,挺直了背脊,冷声道:“我自己会走。”

狱卒还欲再说什么,夏丹砂就瞪过去了。

或许是夏丹砂的行为太过反常,又或者是小窗口射进的光线照得夏丹砂的眼睛太过明亮,最后狱卒气势弱了下去,嘴里骂骂咧咧地带路,但到底没有试图去碰夏丹砂了。

进来的路夏丹砂还记得,现在他们绝对不是朝着监狱外面的方向走的。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到最后,狱卒停下,夏丹砂也不必想了。

穿着官服,怀里抱着个小手炉,面若冠玉,眸若点漆,梵尚斜斜一眼扫视过来,在夏丹砂脸上流连了一圈后又兴致缺缺地收回,眼帘半垂,“周夏氏,你与沈温可有私情?”

这可不是提审的模样,夏丹砂的余光落在墙面上挂着的刑具上,最后淡淡道:“无。”

梵尚没有反应,然后,狱卒再次伸手,这一回夏丹砂没有躲开。

被绑在奇形怪状的椅子上之后,梵尚又开口了。

“你知道这小东西叫什么吗?”

夏丹砂盯着梵尚,不说话。

“老虎凳。你知道它怎么用吗?”

夏丹砂又盯了梵尚几秒,然后在他再一次打算自问自答的时候轻笑一声,面上是明显的嘲讽,“读圣贤书,行君子事,县令大人当真有辱斯文。”

梵尚没有丝毫反应。准确来说,他对夏丹砂的反应不感兴趣。无论夏丹砂有什么反应,都无法打乱他的步调。

“你和沈温有私情,所以周睿就成了阻碍,所以你们联合起来害死了周睿,是吗?”

梵尚不是在审问。

在阴暗潮湿的刑房中,坐在老虎凳上,夏丹砂突然间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事实。

梵尚一开始就不想查清这个案子,他只想借这个案子除去沈温。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夏丹砂就是那条无辜的鱼。

此时此刻,夏丹砂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能安然走出监狱,怎么报复梵尚先不说,她一定要叫沈温后悔不该口不择言,连累了无辜的女子。

然而现在夏丹砂并没有心情去思考之后的报复,梵尚还等着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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