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死对头的三岁小外甥后我红了(55)
作者:泷夏川
所有人:“……”
时砚希冷笑一声:“怪我咯?”
“不止幼儿园,其它单位也一样!就拿我们派出所来说,那天进来一只流浪猫,都有街坊跑过来问,这猫会说话不!”
会说话的大白情不自禁来了首山歌:“山丹丹花开花落又一遍哦哦哦哦——!!白云悠悠带不走我的情哦哦哦哦——!!”
实在是魔音贯耳,所有人早有准备,它刚开口就拿出耳塞,把耳朵堵了起来,只有漆以棋没准备,硬生生被摧残了个心肌梗塞。
“看看,这也是动静之一!”他指着大白说。
“那怎么处罚?”墨淮殊冷冷地问。
“不知道。等通知吧,估计很快就要来人了。”
他站起来要走,想了想,又说:“那个周行,黄毛那拨人已经全部招了,有街坊也拍了视频,能够证明他们蓄意放火。这个周老板,据说是上面有人,真真假假的,谁知道呢,反正有牵扯的都得查,一时半会这案子结不了。”
墨淮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时砚希问:“总得判几年吧?”
“这你放心,光蓄意纵火这项罪名都够他受。”漆以棋说着说着,屁股又摁回了沙发里,一副打算长谈的样子,“现在我就是担心,地皮肯定是要拿来抵债的,万一新债主也要你们搬怎么办?”
“不会。”墨淮殊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
小孩眨眨眼,漆以棋秒懂:“不会是沈、沈、我沈哥吧?”
墨淮殊点头。
沈介这几天去了国外,不知在忙什么,但事先安排了人手,专门替墨淮殊运作这事。他们注册了一个公司,神鬼不知地接手了周行的债务。
也就是说,现在幼儿园的租金是付给沈介的公司。
虽然沈介说可以免除,但时砚希不同意,最后的压力又落到墨淮殊身上,他得不断地赚钱,争取早日把地皮买下来,免得这两人哪天互看不顺眼,又打起来。
料理完后续,时间一晃而过,漆以棋说的整顿一直没下来,反倒是全民运动会的评选结果出来了。
也不知组织者怎么想的,淘汰掉一波放假的,一波改期的,最后竟然是向日葵这家没办完的夺得了优秀举办单位大奖。
颁奖这天,时砚希特意换了身笔挺的西装,抱着小孩去了市里。
结果还在门口就被拦下了。
“同志,你有什么事吗?上访请往隔壁走。”
时砚希低头看了看自己价值七位数的西装:“你看我像上访的?”
门卫好脾气地看着他怀里的小豆丁:“领导知道你们这些单亲爸爸不容易,你们的合法权益也一直在想办法,育儿假会有的,公交座椅也会有的!”
时砚希:“?”
他给逗笑了:“我这算是单亲舅舅?”
“舅舅权益也会有的,你们期盼的舅舅节也在领导讨论的日程当中……”
两人正掰扯着,身后传来一声:“老弟——!!”
回头一看,老熟人徐育民同志挥舞着胖胖的爪子向他跑来。
他熟门熟路把小豆丁接过去,门卫又说:“单亲伯伯上访也请往隔壁走呢。”
最后还是徐育民掏出了证件,门卫才把他们放进去。
“这次颁奖名单里没有小孩,你这也是独一无二。”徐育民拉着时老弟的手,热情无比地说。
“我没办法啊。”时砚希道,“我家小孩才是负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我太知道了!”徐育民转向墨淮殊,忽然道,“乖宝负责人同志,今天我生日,你是不是应该送我礼物?”
墨淮殊:“?”
第44章
徐育民说:“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最近遇到一些事,失眠,哎哟那头发,大把大把地秃。他呢,听说你们的医生什么病都能治,想让医生给看看。”
“谁跟你说医生什么都能治?”时砚希好笑地问。
“不是吗?”徐育民显然不上当,拍了拍他说,“老弟你就别跟我藏着了,前儿个在菜市场碰到丁师傅,他什么都跟我说了,你们这个医生,不仅能科学治病,还能捉鬼,是个人才啊!”
“呸呸呸,看清楚这是哪再说。”时砚希翻白眼,“宣扬封建迷信,小心领导把你抓起来。”
徐育民心虚地看了看周围,老实闭嘴了。
时砚希冷笑:“狗屁捉鬼,那也是高科技!知道成本多少吗?你赔秋儿的那套房子连个零头都不够!”
徐育民没辙了,瞪眼傻站了一会,忽然卡着小豆丁胳肢窝,把他举到眼前:“乖宝,你也不管管?”
墨淮殊斜眼瞥了时砚希一下,说:“管不住。”
“管不住也要管!哪有舅舅不听外甥话的道理呢,是吧?”徐育民觍着脸,“你看我那朋友……”
“不是说了么,要钱。”
徐育民脸垮下来:“钱钱钱,你们就知道钱!我好歹也关照了你们这么久,我——”
胸口一紧,他被小孩冷冽的目光盯得发毛。
顿了一息后,他委屈怒吼:“我今天过生日,你们送我一个生日礼物怎么啦!”
徐领导越想越凄凉,猛地把小孩往时砚希怀里一塞,扭着老蛮腰甩手走了。
等着他办完事出来,时砚希他们的颁奖也正好结束,小孩一手拿证,一手拿奖杯,由舅舅抱着。
两方人马在楼道里狭路相逢。
徐育民同志脸颊一鼓,狗油壶嘴越撅越高,最后重重哼了一声,将头扭开了。
然而脚步没动,浑身上下写满黑体大号的“快来哄我”。
小豆丁只好用奖杯戳他,奶声奶气地问:“什么朋友?什么病症?你先说说,我再考虑要不要接单。”
徐育民别扭地哼唧两声,掉转脚跟说:“他办公室就在楼上,你们跟我来吧。”
上了两层楼,徐育民敲了其中一扇门,伸脖子拱了进去。
舅甥俩仰头看了眼门上的牌子:“副市长办公室”。
时砚希抱着小孩就是一个回马枪:“什么情况?”
“我们的整顿通知还没下来。”小孩不知不觉也拧起了眉。
时砚希顿了片刻,恍然大悟:“钓鱼执法?先让我们来个表演,然后以危害公共治害罪非法盈利罪把我们抓起来?”
墨淮殊叹口气,小手拍拍他头顶:“不是没有可能。”
“卧槽!”时砚希果断抱着小孩开溜。
谁知刚跑两步,徐育民追上来了:“老弟你去哪?快跟我进去。”
时砚希面不改色地撒谎:“先上个厕所。”
“啊?”徐育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哦哦哦,跟道士焚香拜佛一个道理。人家是副市长,日理万机,这个病说不定就是操心咱们老百姓的方方面面导致的。你们好好治,将来就是咱们东海市的大功臣,八千万市民都会感激你们的,说不定还给你们立块碑……”
越说越离谱,时砚希秃噜着嘴说:“我还没死。”
“口碑也是碑!”徐育民激动起来,推着他说,“走走走,厕所厕所!我给你把风!”
时砚希:“?”
事实证明,徐育民的“把风”绝不只是嘴上说说,他叉着腰守在门口,两眼直勾勾地舅甥俩,想了想还问:“乖宝,要伯伯帮忙脱裤裤吗?”
墨淮殊:“………………”
他俩本来想借口上厕所爬窗户逃跑的,现在只能借口不上厕所了。
时砚希低头问小孩:“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墨淮殊:“………………”
徐育民瞪圆眼睛:“这什么仪式,竟然让小孩吃大便?!”
小孩粉嫩的脸蛋肉眼可见地变青变白,最后连白眼仁都翻了起来。
最后副市长秘书来找人,他们才结束了关于仪式可行性的讨论。
副市长姓魏,叫魏民,从名字就能看出,天生就是为人民服务的,这不,才不到五十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稀疏,成了一片地中海,精神状态更是糟糕,听见敲门声,他失了好一会神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