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戾帝和病弱的他(7)

作者:琑儿的蛋挞


程母看着他也不自觉地笑了。

“阿娘,我正要和你说一件事情。”想到一会要说的事程幼红了耳尖,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事?”程母稍稍疑惑。

“我记得幼时见过一个外面的大夫,大夫说我身体与常人有异,可像女子一样孕育子嗣,阿娘可还记得?”

“这我记得”程母一头雾水。

她怀程幼时因为为程父挡过带毒的箭所以孕期身体很反常,连着生下的程幼都比别的新生儿要体弱些,甚至……甚至程幼的私密处也同常人不大一样,她和夫君还为此甚是自责。

后来到处看诊,大多数大夫只说身体无恙,无碍婚娶,只一个喝得烂醉的大夫疯疯癫癫连说恭喜,恭喜程家公子福志、可孕育子嗣。

当时她夫君气得脸发青,只是冷冷唤了仆人将人丢出去,过后还怕醉央央的大夫说的话吓着程幼又抱着他柔声哄了好久。

不曾想程幼现在竟还记得那大夫的荒唐话。

“阿娘,我有孩子了……两个多月了。”

“哐嘡”一声,程母手里的杯子砸在地上,人也惊得回不过神“有孩子……你和谁?不……你有孩子,在你肚子里?”

说罢又看着程幼平坦的腹部瞪圆了眼睛。

“嗯”程幼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小可耐们,周末快乐( (c)

第14章 嫌膈?

因着程幼镇静的态度,程母也迅速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人一直有点懵。

“那陛下可知道……”

“他还不知道,我打算找个恰当时机同他说。”说罢程幼将搁腹部的手搭在桌沿,脸色稍正,程母猜他是有话要交代,遂静了音。

“阿母,我急着见你,还有另一桩事同你说。阿父镇守北疆不沾朝堂事,但自古兵战起于朝堂,北疆事务便是朝堂事务,阿父定夺自是要更小心”

“另外定王封郢城阿父不便贺喜,自然夫唱妇随,阿母也不必去,遣人把礼送到便好。”朝堂之事程幼说得隐晦,而程母也并非深宅妇人听得算是明白。

“定王……”程母正思衬着,忽然外间有人来催。

“君,夫人该出宫了。”

程母不再说什么,柳眉微蹙,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你别起……不合礼仪,等过些日子我再……”

后面的话程母还是没能说出来,宫里不是她能随便来的地方,往后的日子是见一面少一面。

“你祖母知道我进宫,让我给你拿了好些东西,我说不让带进宫里,她一晚上挑挑拣拣去了一半,但还是剩了许多。我看了看大抵是你喜欢的……就带着来了,只是进宫查得严,大部分都拖放在了门庭。”

“你……你阿父他是最疼你的,当初是他不好,说得太过,他也常后悔,只是你也知道他这辈子就那么个人,最要面子。”

“我都知道”程幼攥紧袖子底的手,勉强笑了笑。

他阿父骂他骂得最很,也疼他疼得要命,上辈子知道他要破腹生子,愁得白发骤生,大雪封山之际竟孤身去找古书中能止血的雪参,也不知道他从哪听的,什么都信……最后雪参没找到反倒因为不慎从山坡摔下马,落下了腿疾。

“那……好,让伺候的人多当心些,你现在又不是一个人,肚子还有个小家伙……”程母站起身,看着面容还带着些稚气的程幼怎么也挪不脚。

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现下肚子里又多了个要他照顾的。

“阿母都放心。”

“嗯……好”

“那我就走了”

“嗯”程幼强压着泪意,重重点了点头。

——

程母走后,程幼一个人在小宫殿里坐了许久最后还是荷绿说李牧首找他才起了身。

“荷绿,你去门庭将阿母进宫带的东西都拿来,一件都不许少,多带几个人去。”

此时阳光正好,他华服流彩站在殿下,明媚朦胧的光落脸上,睫毛纤长投下一片细靡的阴影,那场景如同最好的画师浓墨重彩描绘的画作。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荷绿总觉得阳光的暖意并未沾染在他身上,公子似乎和从前不大相同,但哪里不同荷绿也说不出来。

程幼到书房时,李牧首正和一个侍卫说话,见他进来,也未抬眼,程幼便径自到内室找了个地坐着。

“这些太腻了,换些别的……”

他刚进来殿里便有小太监把刚刚做好的糕点呈了上来。

小太监见他皱着没似乎不大高兴,连忙把刚上动糕点撤了下去,换了些爽口的吃食和茶点。

少时,李牧首进来时程幼正斜坐在榻上拿着一卷书,随手翻着,眉眼不染清愁,端是一派岁月静好的样子。

李牧首走路没动静,等人到了近前,眼前突然一暗,程幼才发现是他来了。

“怎么突然换了茶点?先前那些糕点,你平日不是很喜欢吃吗??”

私下李牧首也不太用宫里的规矩拘束他,程幼也就没假模假样再站起来行礼,只是稍稍起身坐好。

说着李牧首随意捏了一块茶糕。

“我从来都不喜欢吃那些甜腻的,齐璃公子倒是很喜欢吃这些,陛下可能记错了。”

书房他不常来,倒是齐璃来得勤,常备的茶点自都是紧着齐璃的口味。

李牧首面色如常,眼里带着些浅淡的笑意。

“过来……”

听他唤自己,程幼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但还是依言起身坐到他腿上。

李牧首身形修长,单看着有些单薄,但很少人知道他常年习武,身上的肌肉匀称有力,骨架又大,也只是单看着有些单薄,若是多个人在身旁那身形的优越性便一览无余。

程幼现在不想那些,只是觉得他腿上的肉硬得膈人。

“嫌膈?”

他的心思总喜欢写在脸上,都不用猜,一看便让人知道在想什么。

“嗯”蹙着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嗯”以示回答。

“娇气……”

话虽这样说,但李牧首还是腾了手抱着他跨坐在腰腹,又在后面垫了个小枕头。

程幼没说话,懒懒地将脸埋在他脖颈处。

作者有话说:

嗯……就是,可以要票票吗(ω)

第15章 幼幼

“你阿母唤你什么?”

“幼幼……”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腔。

李牧首轻轻拍着他的背,不自觉地低声轻唤“幼幼……”

“怎么会选幼字?

“我小时候多灾多难,还未出世时便差点活不下来,后来千难万难好容易生下来了,祖母爱怜极甚,便选字幼,望阎王爷呢念我稚弱不收了去。”说到最后程幼带了点笑意。

“听说还是去庙里请大师看的字呢,但后来也有和尚说我姻命相克,名里有带‘幼’字怕是经不了灾难,此生必时乖命蹇。”

一语成谶,上辈子却也如此。

“……不会”李牧首手轻轻摩挲着他细白的后颈,听罢淡淡道。

后面程幼也没再说话,大抵今天一天是累了或者是李牧首的摸得太舒服,不知不觉就趴在怀里睡着了。

次日

程幼整理残卷,突然发现一本破旧的杂卷,闲来无事便随手翻阅,没想到这书读竟颇为有趣。

编录者是位前朝家道中落的公子,为人洒脱,喜游山玩水,一生肆意畅快。书中所录便是他于各地的所见所闻,只是可惜好书卷残。

鲫鱼有刺,海棠无香,红楼未完。

越是这样的憾事越是人意难平。

蹲在书架前翻了许久也不见后半卷,他虽然遗憾但也没什么办法,于是又捧着上卷再细细复读。

“这是什么书?”

“太后”程幼刚站起身想要行礼便被太后止住了。

“随手翻阅的,书卷残缺,文中只说名为常微,并不不知其姓氏。”

容熙垫了蒲团,太后便坐在他对面拿起残卷看。

“是本好书……但只有上部,着实可惜了”说罢她一抬眼便见程幼皱着眉好似在思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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