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戾帝和病弱的他(59)
作者:琑儿的蛋挞
“你……”程幼蹙着眉,似乎很不解。
他不知道李牧首是不是动了心,只是看着他冷冽的面庞觉得分外讽刺。
李牧首俯身要吻他,程幼却皱着眉一把将其推开,踉踉跄跄跑到隔间吐得昏天黑地,只留下李牧首难堪地站在原地。
“陛下,为什么要学着喜欢我”程幼手撑在洗漱台上,泪眼婆娑地笑看着李牧首道。
李牧首拿毛巾擦净他脸上的水渍,盯着他含泪带笑的脸,滚动着喉结过了好久才道“我不知道……”
程幼趴在洗漱台,苦笑出声。
晚了,李牧首……
我们早就走散了……
是从上辈子就走散了。
李牧首看着这样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慌,只是上前抱住他,想亲他,却又不敢。
他的小星星要碎了……
李牧首不知道为什么要学着爱他,只是觉得他看自己眼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总是很苦,而他的心也总是跟着细细密密地泛疼。
“圣上”门外曹公公低声传话“孟大人求见……”
李牧首将手中湿漉漉的帕子拧干,搭在盆架,看着程幼低声道“我要晚些回来,不用等我……”
程幼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闻言并未说话。
李牧首看着他,心里不无悔意。
他该去邺城接他的,为什么要逼他呢
程幼坐在着,削瘦的身形越发显得肚子大得吓人,让人看着忍不住担心他。
李牧首出门后,程幼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但是睡得太不安稳。
一会是被人劫持,置身于火灾,一会是跟着齐煜川风餐露宿,逃去邺城……
梦里的他总是惊恐不定。
起床时天色已晚,他点了灯,又坐回床边,过了会仍觉得头昏脑涨。
遂想到隔间洗漱,让人打了热水收拾好出去,闭上竹扉,放下帘子只是刚刚脱下外衫,便察觉有人进来,他扯了薄毯躲到帘后,却还是被那人拥进怀里。
帘子将两人身形遮住,只是隐隐约约暧昧隐晦地摆动。
“你疯了!”程幼推开身上的人,怒目而视。
齐煜川不为所动,俯身微微抬起下巴又去吻他殷红的唇。
口水在两人唇齿间扯出暧昧的水渍,齐煜川扶着他的脸,闭着眼睛深吻,程幼避无可避,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被他乘虚而入,压着后颈吻得更凶,而他只能张着嘴,呜咽着拍打他的肩膀。
直到怀里人浑身瘫软,齐煜川才弯起眼尾放过他。
“你是疯了吗,齐煜川!”程幼抬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明明是打人,可衣衫不整眼中含水的样子更像是被狠狠欺负了的那个。
“如果我疯了,就该带你私奔”齐煜川逼上前捧着他的的脸勾起唇一字一句道。
他眼底布满血丝,捧着程幼脸的手背也渐渐青筋暴起。
“我受不了……”齐煜川摇了摇头,昨夜辗转反侧的窒息之痛几乎将其淹没。
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如今却要将他拱手让给一个不爱他的人,他受不了,也做不到。
他受不了,他承欢于别人身下,更做不到释怀。
他什么都没有,也从来没有想要过什么,如今他只想要程幼。
他想和他成家,看他笑着说看烟火、听他趴自己而耳畔虚张声势喊齐煜川,牵着他的手去南去北,和他耳鬓厮磨、肌肤相亲……
他闭上眼,脸埋进程幼肩窝,手止不住颤抖。
程幼的心像被人用锤子猛得凿开了一个口子,他不知所措地抱住齐煜川,细长的手搭在他宽厚的肩膀,张了几次嘴声音却都堵在喉咙里。
“对不起……”
齐煜川紧紧抱着他,摇了摇头。
“不是……”
“我不要对不起,也不要谢谢,我要你爱我……”
“程幼,我要你爱我……”
他明明白白的话像从山顶奔泄的岩浆,那灼人的烫几乎一路烧到程幼的肺腑。
这是第二次煜川说要和他成亲,程幼相信他每次都是真的想和自己成亲,怎么能不相信呢
他说成亲时连语气都是上扬的。
原来爱可以具体成这样……是想和你成亲、正大光明在一起;是你一出现,我的眼睛就离不开;是我说的话,你总能记住,即便很多时候我自己都忘了;是危难中,你逆奔向我的样子……
程幼修长的手攥着齐煜川的衣领,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将额头抵在他肩上,眼睛发酸。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齐煜川,我们没有可能。”
“求你别逼我……”
“今夜……今夜我没见过你、齐将军,齐将军也未曾见过我。”良久,程幼红着眼将人推开,一字一句道。
他们之间,最多是这样,也只能是只有样——他是风流不羁的齐将军,他是帝王掌心的玩物。
“放过我,求你……”
程幼冷着脸将人推开,齐煜川上前想抱他,却被他砸在眼前的泪突然遏住脚步。
一步之遥,雷池之距。
最后在程幼压抑的哭声中,齐煜川跳窗而去,程幼抬头看着背刀离去的少年将军,捂着心口蹲在原地,怅然若失,直到腿麻了才撑着凳子站起身。
李牧首进客房时,见寝房没人,遂调步去里间。
水汽氤氲,李牧首放下帘子依稀看见程幼光洁的脊背,肩胛骨在那一层薄薄的皮肉下若隐若现,少年青涩得撩人。
李牧首走进,程幼转头见是他,便蹲得更深,躲进水里,垂下眼帘转过身。
李牧首伸手试了试顺水温,转身去一旁又提了一桶沸热的水。
热腾腾的水倒下,两人的视线逐渐模糊,程幼扭头看向李牧首冷矜的面庞,水雾浸湿他的睫毛,黑如鸦羽,棱角分明如寒玉的脸,贵气逼人。
“我在外面”李牧首将水桶搁下,抬眸看着背对着他躲避的程幼道。
他出去后,程幼拿毛巾低头细细擦拭圆滚滚的肚子,稚气得可爱。
洗漱罢,程幼伸手穿了里衣又拿了厚毯子裹在身上,才拖着鞋出去。
走出隔间,一抬头才发现李牧首一直负手立在门外。
见他出来走过来,李牧首弯腰将人抱起,放在暄软的被褥上。
“为什么不叫我”李牧首皱着眉低头看着他问。
“……我自己可以”程幼转身掀开被子头也没抬地淡淡道“陛下其实不必这样”
李牧首看着他盖着被子靠着墙睡躲着自己的样子,心中骤生无力。
“陛下什么都不做我也会是陛下的,所以陛下不必这样。”
“奴才做的事,陛下来做多少自贱身份了?”
“当然,若陛下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而格外照顾我,我很是感念圣上隆恩。”
他句句针锋相对,每一句都在挑衅君威。
如果是从前,李牧首会冷着脸离开,可如今李牧首只是觉得不知所措,是自己负了他,把满眼都是他的程幼葬在了火海。
蜡烛熄灭,室内昏暗,李牧首掀开被子躺下,片刻小心翼翼环抱着靠墙睡的人。
“你从前说喜欢我,一辈子喜欢我……”李牧首垂眸脸贴着他细白馨香的后颈低声道,像是控诉一样。
程幼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墙壁淡淡道“我都忘了。”
李牧首握着他的手一顿,良久只是一字一句慢慢道“那就记起来,总有一天会记起来”
他低沉的语气尽力掩饰着在意,抱紧程幼的手臂却明明白白显示着强烈的控制欲。
“陛下想的太多了,说不定,什么时候陛下就厌倦我,将我赶出宫了……”程幼淡淡笑道不以为意。
“不会”李牧首偷偷将唇贴在他发顶闷声道。
程幼无声笑了笑并未说话。
次日一早,天边破晓,一行人便要踏上回帝京的路,只是这段路齐煜川不会再带着他走了。
“齐将军呢”程幼站在大堂,扫了一圈都没见到齐煜川,低声问一旁的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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