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万人迷炮灰被反派盯上了(261)
作者:娄鹤
“谢司衿”神色黯淡,“抱歉。”
他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敏感。
但是这也不是理由,他确实害他疼了。
小锦鲤鼓了鼓脸颊,擦着眼眶别开脑袋不说话,“谢司衿”又低声道:“理理我好不好?”
不好。
小锦鲤在心里说。
“谢司衿”没什么办法,只好起身,他将注射器收拾好,给小锦鲤泡好药端过来。
要喝的药有好几种,分别是调理眼睛问题的和抑制变异beta身体激素的药。
小锦鲤看到药也不想喝,五大碗,就算味道不苦也喝不下那么多。
“先喝一碗。”
“谢司衿”轻声说:“这是抑制发情期的,我看了说明书,味道是甜的。”
虽然没搭话,但小锦鲤伸了手,他把碗端过来凑近嗅了嗅,然后才喝进去。
过了一小时,“谢司衿”提醒他该喝第二碗了。
虽然不高兴,但小锦鲤还是喝了。
往后,每隔一小时“谢司衿”就会提醒一次,直到五碗药全部喝完。
到这时候,小锦鲤还是没搭理“谢司衿”。
“谢司衿”难免有点忧虑,他在门口踱步,想推门进去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怕小锦鲤看到自己会更不高兴。
半响,“谢司衿”还是走了进去。
令他意外的是,小锦鲤已经睡着了,他闭着眼面容恬静,脸颊雪白,侧脸压在软枕上,压出了一点可爱的肉。
“谢司衿”如同昨晚守着他一样,再次在他身边进行了休眠。
.
锦声两天没跟“谢司衿”说话。
而就在刚刚,“谢司衿”收到了另一个自己传来的讯息。
谢司衿的易感期要过去了。
这也意味着,他又要回到实验室,面对冰冷的机器。
“谢司衿”盯着消息沉默片刻,看向小锦鲤。
虽然这两天小锦鲤没搭理他,但是他们间的相处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因为小锦鲤仅仅只是在贯彻不跟他说话这几个字的表层意思。
实际上,要洗澡了就会揪着他的手,让他在外面陪着他;犯困了也会主动搂着他的脖子,要他抱着回房间;吃饭的时候会挪碗,要他帮着添一下菜。
他们甚至比平时要更亲密。
“谢司衿”无法确定这是不是发情期导致的,毕竟谢司衿提醒过他,小锦鲤发情期这段时间情绪会特别敏感。
想到这里,“谢司衿”银眸黯然下来。
他收好光脑,起身走到小锦鲤面前,半响问:“可以和我讲话吗?”
小锦鲤歪了歪脑袋,摇头。
不可以哦。
“谢司衿”忽然伸手碰了碰他小巧的耳垂,小锦鲤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忙不迭往后撤退。
他眼睛看不见,动作重心又不稳,险些就要被弄摔了。
好在“谢司衿”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手,但是紧接着袭来的,是“谢司衿”印在他脸颊的吻。
就和上次印在唇瓣那个吻一样,蜻蜓点水般的轻浅,如同蝴蝶羽翼煽动过皮肤,轻得像错觉。
“你怎么又……”小锦鲤刚开口,立马就气鼓鼓闭上了。
才不要跟他说话。
“谢司衿”听到他的声音,好似这才满足。
他将人搂进怀里,充做短暂的告别,“ ……我只是有点忍不住,下次不会了。”
说完,他回头看向二楼。
房间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谢司衿就站在那里不语地望着这一幕。
“谢司衿”知道自己得离开了。
他叹了口气,松开怀里人,放轻脚步,小锦鲤突然感觉周围安静不少,没了声音,他有点迷茫,“谢司衿?”
谢司衿擦了擦衣袖上的血,这个月他来了三次易感期,在房间里还没忍住多打了两针抑制剂,就是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这么造作。
谢司衿脸有些苍白,呼吸里尽是血腥气。
他想下去,但是顾忌到衣服上的血,终究是没有动。
“你先坐着……”谢司衿怕他摔了,嗓音喑哑,“我有点事,一会儿来。”
小锦鲤没有讲话。
他有点沮丧地垂着头,怎么又讲话了呀……
谢司衿洗了个澡。
他换上干净的衣服,给自己的伤口简单上了药,然后就行色匆匆下了楼,小锦鲤嗜睡上来,险些睡着了。
“发情期还好吗?”谢司衿攥着他的手,低声询问。
“……”
谢司衿以为他睡迷糊了没听清,遂又问一遍,结果还是没听到回答。
他和这双琥珀色的盲眼对视,半响,谢司衿用手擦了擦小锦鲤柔软的脸颊,加重语气,“你怎么了?”
小锦鲤往他怀里蹭,没说话,颈侧的抑制贴贴得紧紧的,抑制发情期的药也一直喝着,身上的莲雾味信息素已经淡了很多。
这种程度,谢司衿还能受得了。
确定易感期应该不会来第四次,谢司衿就着这个姿势,捏了捏小锦鲤细细的下巴,“你怎么不说话?”
话落,少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霎时,谢司衿明白了这又是“谢司衿”的锅。
他没再询问,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怀里人,片刻的宁静好过那两日在房间里的暴动。
待到锦声睡下,谢司衿这才联系“谢司衿”,了解这两天的情况。
在听到“谢司衿”因为打针弄哭了小beta,所以小beta再也不理他这件事,谢司衿陷入了空前绝后的沉默。
“谢司衿”道:“可能是发情期敏感,过段时间应该不会了。”
挂断电话,谢司衿看向怀里人。
不理人吗……
他不像“谢司衿”,“谢司衿”能克制能忍住,他忍不了。
在房间里压制易感期带来的脾气时,他满脑子想着出去后要听听他的声音,如今出来了,他怎么可能会作罢。
不过再缺德,谢司衿也没把人吵醒。
他只是微微倾身,贴着怀里人,闭目。
.
谢司衿有精神分裂。
小锦鲤十分确信。
一觉醒来后,他不知道谢司衿什么情况,说话突然变得坏蛋起来,虽然发情期来之前谢司衿就是这样的,但习惯了这两天和谢司衿一起演默剧,小锦鲤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最近嗜睡这么严重,洗澡不会洗着洗着就睡着了吗?”谢司衿站在浴室门口,一手挡着门,“所以我进去看着你,安全一些。”
——看,他好坏蛋!
逼得小锦鲤憋红了脸,没忍住开口,“我前两天都可以自己来的。”
谢司衿无动于衷,“你又看不见,怕什么?”
开始诡辩了。
又不是他看不见。
小锦鲤推不动谢司衿,又不肯他进,于是只好僵持下来。
过了会儿,小锦鲤吸了吸鼻子,有点委屈,眼泪毫无征兆就下来了,谢司衿当即怔住。
他下意识伸手,“你别哭。”
这眼泪还越擦越多,止不住一样,谢司衿突然后悔这样逼迫他,不就是不说话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都看不见他,眼里没他,日子还不是这样过下来了?
种种想法划过脑海,掀翻冲动,谢司衿突然捧着锦声的脸,俯身在他哭得透出薄粉的眼皮处烙下一个吻。
“别哭了。”他吻着他,低声说,“我在外面等你就是了。”
“……”
小锦鲤关上浴室门。
他茫然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皮处。
这里,好像还是烫的。
.
一个月三次易感期,谢司衿想不去医院都不行。
和医生约好体检时间后,谢司衿询问锦声可不可以陪自己去。
因为眼盲,小锦鲤一直不爱出门。
虽然谢司衿会牵着他,不让他摔,但是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很不好受,没有安全感,每踏出一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他鼓起脸颊,摇摇头。
谢司衿没有说自己为什么去医院,毕竟三次易感期这事不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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