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聘(357)
立刻有别的婆子进屋,照着纪姝的脸就开始打。
有人端了太师椅过来,纪容坐了气定神闲的在一旁看着。
“纪姝,可服了?”
纪姝不语,纪容摆摆手,让人继续。
纪姝被打的牙齿都松了,大口的喘着气,纪容把玩着手上的一串香珠,问她:“还不服?”
“你卑鄙无…耻!”
纪姝说着,吐出一口血水。
纪容叹了一口气,“你太高估我了,我可不仅仅如此。”
说着起身,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纪家七小姐受了重伤,给她做个针灸吧。”
纪容转身,往外去。
屋里兀的响起一道凄厉的哭喊,纪容神色漠然,径直远去。
回了屋,纪容换了身衣裳,喝了一盅莲子百合羹。
奶娘抱着钱哥儿进屋来,纪容指了炕:“让他在上面玩会儿。”
屋外阳光正好,屋角已经摆了冰盆,风一吹,满室沁凉。
“明儿搬几缸睡莲,放在外面的院子里,也好给那几株蔷薇花遮遮毒辣的日头。”
春锦应声,冬霜打量了纪容两眼,见她神色自若,放下心来。
番外(十二)
新蝉初鸣,月下朗然。
用过晚膳,魏琮揽着纪容的腰,在自家的花园里闲庭信步。
“今儿你去了柴房?”
纪容微微抬首,应了一声:“嗯。”
似乎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魏琮的手略略收紧。
“何必脏了自己的手,有些事,交给我就是了,你这样让她不痛不痒的,还不如给她两刀。”
纪容听着,仰头看他,枝叶婆娑中,花园里的八角风灯光影斑驳,魏琮对视过来,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温柔。
纪容抿唇,低头笑了。
“再给我生个……”他想说,再给我生个女儿好不好,可是话出口,又想到当初纪容生钱哥儿的时候,差点丢了命,顿时止住话头,不提。
纪容却听出了他的意思,嘴边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用胳膊肘轻轻顶了顶他:“你还想要什么?”
魏琮止步,嘴角微翘,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倾洒而下的月光,映衬得他的轮廓越发邪魅。
纪容被他的动作一惊,下意识的去推他,魏琮却将她抱在了怀里,纪容听着他的胸口强烈的心跳声,不由有些失神,动作微顿,缓缓的回抱住他。
“怎…怎么了?”
纪容有些担心。
魏琮深吸了一口气,咽了一口唾沫,手却隔着胭脂色的薄纱轻轻摩挲着纪容腰间的两处小窝。
纪容怕痒,轻轻的扭了扭身,魏琮安抚般的圈住她,停下动作。
“你要记得,我是你唯一的男人,是可以让你依靠的,你在我的身边,不用小心翼翼,不用担惊受怕,不用顾虑重重,只要你想要的,哪怕是后位……”
“不许胡说!”纪容娇嗔,踮脚捂住他的唇。
魏琮眼底溢出笑意,舌/头灵活的伸了出来,轻轻/舔了舔软软白白的手心。
纪容被他的动作逗得满面通红,好在是夜里,看不真切,她心里安慰着自个儿,扭头不去看他。
“容容,你记得刚认识我的那会儿吗?”
魏琮后背倚着小路边的巨石,让纪容靠在自己的怀里。
刚认识那会儿……纪容斟酌道:“你在树下接着我的那次吗?”
魏琮摇头,沉默片刻,似在回忆什么,“是你在鹤仙楼的那次。”
鹤仙楼?纪容顿时陷入沉思,意思是在广安伯府那次,不是魏琮和她的初次相见吗?
可她从未在鹤仙楼见过他啊!
纪容有些头疼,她着实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在鹤仙楼见过他的。
“记不得了也正常,那会儿你估计才三四岁吧,和一位夫人在一起…估计就是你母亲了,你胖乎乎的站在那里,一张脸软软糯糯的,像个刚出炉的包子,小小的人儿,穿的却十分精致,一看就是被人放在手心宠的娇娇女。”
纪容十分意外,她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他竟然见过自己,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王爷……你不会那会儿就注意到我了吧?”
纪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他,魏琮却忽然变了脸。
“又忘了该怎么称呼了?是不是要让我重新教你啊?”
“仲怀,你快说嘛!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怎么……”
纪容笑容狡黠,摇着他的手撒娇。
魏琮笑着,低头噙住那两瓣粉唇。
六月的天,穿着薄纱也叫人浑身大汗。
白笙来问纪容:“王妃,王爷说,您觉得江南好还是北疆好?”
纪容不解,白笙解释道:“王爷打算送纪家七小姐去为我朝做贡献,让她做了军ji。”
纪容愣住,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想了想便道:“不如送去北漠吧,也好让她和卫氏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