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读心后宠冠六宫(46)
作者:风过水无痕
明晃晃告诉你,我这是阳谋,愿不愿意上钩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他能怎么选择呢?当然是果断将自己挂到她的鱼钩上去呗。
甚至还生怕挂晚了,她等不耐烦了,干脆收回鱼竿不玩了。
可以说狠狠将自己拿捏住了。
谁让他穷呢?
缺钱却物资,啥都缺,只要是她储物空间里的东西,不管是值钱的还是不值钱的,他都想要。
他“咳”了一声,站起身来,说道:“朕去偏殿瞧瞧表妹。”
江太后自然不会阻拦,颔首道:“去吧。”
*
穆九黎一踏进东偏殿,就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不晓得自己还有身孕的时候,宁嫔能吃能睡能跑能跳,跟人掐架时还能被气得一蹦三尺高。
这会子半瘫在罗汉床上,脑门上戴着抹额,身上盖着两床厚锦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在坐月子呢。
他在榻边坐下,好笑道:“盖这么多被子,你就不怕中了暑气?”
许是因为她在这里的缘故,东偏殿的地龙已经烧起来了,地下还放着三个熏笼。
他刚进来这么一会子,就被热得额头上开始冒汗。
宁嫔能不热么?她当然热啊!
可是她这不是在装虚弱么,怎能因为热就半途而废?那前面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所以她不但没掀开被子,还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嘴里哼哼唧唧道:“表哥,人家身子虚弱,浑身害冷。”
穆九黎伸手握住她的手,果然不出所料地摸到一手的汗水。
他将视线转向殿内侍立的两个宫女。
这两个宫女,一个叫素心的是宁嫔从娘家带进来的陪嫁丫鬟,另一个叫素锦的是江太后赏给宁嫔使的。
他冷冷道:“你们主子有了身子,觉察不出冷热倒罢了,你们难道也都个个有了身子感觉不到冷热了?
这屋子里烧着地龙,还摆了三个熏笼,你们还给她身上压两床被子,是存心想热死她是吧?”
素心跟素锦立时跪到地上磕头求饶:“皇上饶命!”
穆九黎冷哼道:“你们就在这儿继续磕头吧,磕到你们主子真热死了,看朕饶不饶得了你们!”
俩人吓得连滚带爬地挣扎着站起来,冲到宁嫔跟前,一人掀走一床锦被。
然后就露出身上衣裳湿了大半的宁嫔来。
偏她今儿料定傅安和会得瑟,肯定会穿得花里胡哨的,所以故意穿了-件宝蓝色的长袄。
这块宝蓝色锦缎沾水后就会变成藏蓝色,所以她现在身上就是东一块宝蓝西一块藏蓝。
她一个最讲究体面的高门千金,何时如此失态过?
顿时羞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穆九黎嘴角抽了抽。
他没好气道:“有了身孕就好好养着,别整这些幺蛾子,真要闹出甚好歹来,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宁嫔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回答道:“臣妾知道了。”
想到她的性子,他又嘱咐道:“往后少跟庄妃她们斗气,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儿,可受不得气。”
宁嫔本还在垂首懊恼中,闻言顿时眸光一亮。
对呀,自己现在怀着身孕,受不得气,所以她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敢招惹自己,都得让着自己。
否则自己就给她们当场表演一个“动胎气”。
就算是安嫔这个宠妃,也得往后稍一稍,越不过自己去。
*
这倒是立春想到一起去了。
傅安和虽然没能现场吃到瓜,但还是让立秋关注着慈宁宫那边的动静。
立秋虽然不能潜进慈宁宫去偷听,但蹲在外围听听动静什么的还是没问题。
所以宁嫔有孕的事情,她是除穆九黎外最先得到信儿的一个。
也不对。
宁嫔有孕的消息,当时到慈宁宫请安的妃嫔其实都听到了。
只不过看当时江太后的脸色,这个有孕是真有孕,还是太医诊治闹出的乌龙,还不好说呢。
所以当时江太后不提,其他妃嫔,包括平时爱挑事爱看热闹的庄妃、魏昭仪以及傅安和本人,都没吭声。
这会子慈宁宫总管太监郑艺大张旗鼓地跑去金銮殿向穆九黎报喜,显然江太后那边有定论了。
说明宁嫔这胎来路没问题,确定是穆九黎的种。
虽然这瓜是假瓜,外边看着像是熟透了的大瓜,结果切开后瓤都是白的,吃了个寂寞。
但想想也正常。
身处紫禁城重重宫墙包围中的后宫妃嫔,若是轻易就能给皇帝戴绿帽子,那穆九黎这个皇帝当得也太废物了!
讲道理,他只是穷,并不是无能。
而且穷也不是因为他穷奢极欲,是有历史遗留原因(皇祖父隆昌帝),以及不可抗力(天灾)。
他唯一值得诟病的就是为了尽快还清朝臣欠债免得被他们掣肘,削减后宫开支,让妃嫔们过苦日子。
虽然他同时也削减了自己的开支,削减得比妃嫔们更狠,但那又如何呢?
反正这点是洗不白的。
立秋将消息送回来的时候,立春也听到了,她苦口婆心地劝傅安和:“太后娘娘原就经常念叨皇上子嗣单薄,如今总算有妃嫔有孕,而且还是自己嫡亲的外甥女,只怕恨不得当眼珠子一般疼着。
往常倒罢了,如今宁嫔是双身子的人儿,咱们惹不起。
娘娘您往后尽量让着她些,别跟她较真,否则万一惹得她动了胎气,太后娘娘跟前可不好交代。”
傅安和哼道:“你家娘娘我可是个文明人,从来都是只动口不动手,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对她一个孕妇动手的。”
立春急得直跺脚:“娘娘,您别避重就轻!奴婢甚时候说您上演全武行了?奴婢说得是您别跟她斗气。”
“这我可不敢打包票,只能说尽量不招惹她。”傅安和往罗汉床的引枕上一瘫,哼笑道:“万一她非要跟我斗气,难不成叫我学明美人,装聋作哑当死人?”
先撩者贱。
反正自己以后尽量不招惹她,但如果她仗着自己有孕在身,跑来自己头上拉屎的话,那自己就把那屎塞她嘴里。
立春轻舒了口气。
主子如今的脾气,是半点亏都不肯吃的,她能承诺尽量不招惹宁嫔,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不能要求更多。
毕竟都是皇上的妃嫔,都有自己的脸面,若宁嫔真仗着自己的肚子欺负上门来,难道主子就只能忍气吞声?
就这么被宁嫔欺下来的话,将来她生下个公主还好说,若生下个皇子,主子岂不是要一直看她脸色行事了?
所以啊,有些时候,不是你想远离是非,是非就会远离你的。
不过立春这些话倒也没白说,夜里穆九黎过来时,傅安和就直接发话:“丑话说在前头,为了宁嫔的身子着想,我以后不会主动招惹她。
但若是她主动来找我的茬,小事儿我无所谓,大事的话我不会惯着她。
若是被气得动胎气,那也是她咎由自取,毕竟先撩者贱嘛。”
穆九黎:“……”
他以为傅安和得知宁嫔有孕的消息,见着自己后会先阴阳怪气地恭喜自己的小老婆怀上身孕。
然后装作吃醋的模样,审问自己究竟何时偷摸背着她翻了宁嫔的牌子,逼自己赔礼道歉并且温柔小意哄她。
结果他一条都没猜对。
人家满心想的是如何防备宁嫔闹事呢,压根懒得同自己虚情假意。
穆九黎静默片刻,然后伸手将人搂进怀里,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垂眼笑道:“小东西这是吃醋了?”
成日跟她厮混在一处,他也学到了些本事,比如这般没人给扎戏台,他就自己搬个板凳站上去,照样可以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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