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读心后宠冠六宫(215)
作者:风过水无痕
反正自己椒房独宠也不是一年了,宫里宫外的, 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而且穆九黎办的这满月宴,的确也算得上大办了,足足摆了九十九桌。
因为他跟江太后的寿宴,傅安和摆的是一百桌,小肉肉这个小辈,不好越过长辈去,甚至齐平都有些不妥当。
所以便减了一桌,摆了九十九桌。
而且也同样请了德春班进宫来唱堂会。
钟大家也很给脸面地来了,同样唱了三折戏。
比起去岁江太后寿宴时,他现在的状态显然更好很多,三折唱完,不用旁人帮忙,就自己转动轮椅退下去。
傅安和指了指他的轮椅,笑着对众人道:“廖家替咱们大周在南洋的暹罗国寻到了能做橡胶轮胎的橡胶树,过些年等咱们大周也能造橡胶轮胎了,如钟大家这般腿脚不利落的人,就可以将木轱辘更换成橡胶轮胎了。”
傅安和在前头乾清宫说的话,早就传到后头坤宁宫来了,不过知道归知道,她没主动提,其他人也不好多问。
这会子她自己提起来,众人顿时打蛇棍跟上,一个接一个地询问起来。
其中犹以家中有腿脚不便之最为热切。
甚至有武将的家眷,没按捺住,开口询问起酒精的情况。
傅安和抬眼看向问话的这位,见不是别人,正是魏嫔的娘家嫂子——魏大夫人。
自打傅安和的退烧药救活魏嫔的侄女后,魏家人每年都会给傅安和送一/大包袱西北特有的沙狐皮来。
魏家人对大周的忠诚自是没话说,可以说是世代忠良、满门忠烈。
她也理解魏大夫人为何如此在意酒精,毕竟她男人可就在西北军中效力。
傅安和朝她颔首,笑道:“酒精的确有阻拦风邪入侵的功用,制作起来也不难,就是耗费的粮食多了些。
好在咱们大周有了高产粮食——红薯跟玉米,粮仓会慢慢丰/盈起来,以后不愁没粮食制作酒精。”
魏大夫人闻言,立时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扑通”一下给傅安和跪下,感激得热泪盈眶:“臣妾替大周的将士多谢皇后娘娘,有了酒精,他们在战场上受伤后,就不必再惧怕风邪入侵了。”
傅安和立时吩咐庄姑姑将人扶起来,嘴里保守地说道:“也不能说完全能阻拦风邪入侵,还是要看受伤程度,不过肯定能大大提高伤患的生存率。”
魏大夫人虽不懂甚叫生存率,但“生存”两字她还是懂的。
在她眼里,这等于再一次确认了酒精的作用。
于是她顶着庄姑姑的阻力,又给傅安和磕了两个头,这才顺势站起身来。
其他武将的家眷,见状也纷纷从席间起立,然后跪地给傅安和磕头。
仿佛谁不磕,谁家男人就没机会使用酒精似的。
把傅安和搞得哭笑不得。
*
宴席结束后,傅安和回到东暖阁,歪到罗汉床的引枕上,对立春嚷嚷道:“累死我了,快给我捶捶腰。”
生没生娃,真是一个分水岭。
虽然刘太医说她身子并未损耗太多,但傅安和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腰不行了。
不过是抱着小肉肉在两殿中间来回走了一趟,跪了一下,然后又坐席一个时辰。
就感觉腰疼得有些站不住。
看来坐三十日的月子还不太行,她得坐两个月六十天月子,好好养养身子。
可别落下病根,不然往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所以等醉醺醺的穆九黎被赵寅、赵河两师徒送回来后,她就立刻向他宣布了这一决定。
穆九黎本已有五六分醉意,正想借着酒劲,跟傅安和亲热一番,毕竟他们自打她孕晚期后就再不曾敦伦过了。
如今她出了月子,正好……
然后他就被她的话给惊得顿时醉意全无。
他一下从罗汉床上爬起来,焦急地问道:“腰疼得站不住?怎地不请太医?你怎地这会子才说?”
给傅安和来了个三连问后,不等她回答,他就朝外大吼一声:“速传刘太医。”
傅安和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她自我感觉没甚大碍。
她躺了一月子,身子骨严重缺乏锻炼,今儿突然抱着孩子在两个偌大宫殿中间来回走了一趟,就有些顺不过劲来。
她多坐一个月月子,出月子后,再一点点增加活动量,应该就能慢慢恢复从前的体力。
她嗔道:“刘太医每日都会来给我请平安脉,我脉象好得很,只是因为躺太久缺乏锻炼,这才腰疼得厉害。
等我再歇一个月,然后慢慢恢复锻炼,就无碍了。”
穆九黎瞪她一眼:“有碍无碍太医说了算,你又不懂医术,光凭猜测就能治病的话,那还需要太医做甚,朕自己猜测着就能把病给治好了。”
傅安和:“……”
这家伙,噎死人不偿命是吧?
才刚吃完百日宴,正窝在太医院跟同僚侃大山的刘太医得到召唤,还以为傅皇后出了甚大事。
到了坤宁宫,把情况一问,还没把脉呢,就先舒了一口气。
待把完脉后,脸上的表情就更轻松了。
他捋着自己的山羊胡,笑呵呵道:“不是甚大毛病,若想断根的话,只须让老臣施针七日就成,只是……”
男女有别,更何况傅皇后还是一国之母,明知道这法子最快最省事,偏还用不了。
也不光傅皇后一人,其他达官贵族家的女眷,有这腰疼毛病的,也都扎不得针。
穷苦人家倒是不避讳这些,比起被老大夫看一小段腰肢,还是家中女人腰疼得连下地干农活都不成更致命。
但穷苦人家谁能请得起自己这个赫赫有名的太医?
所以他这手针灸的技艺,也只在自己老妻身上发挥过一次。
对此,刘太医早就看开了,只等着被皇上一口拒绝,然后他好开缓解腰疼的方子。
只是这方子吃着就能缓解,一旦停药就会立时复发。
所以,要么腰疼难受,要么就每天喝苦苦的草药,没旁的选择。
谁知皇上却是不耐烦地瞪了自己一眼,催促道:“那你还愣着做甚,赶紧给皇后扎针。”
刘太医闻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嗫嚅好几下都没能说出话来。
傅安和被穆九黎训了一顿,也觉得自己太过想当然,腰疼这种事情,就算自己再养一个月只怕也未必能养好。
专业的事情,就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干,尤其是生病这上头,最忌讳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
她这是习惯释然了。
毕竟前前世她生病受伤都只能靠自己,根本不可能寻得到医生。
就算能寻到,她也出不起请人家看病的代价。
毕竟,她光填饱自己肚子都已经很艰难了,哪里还有多余食物交诊金?
所以穆九黎训她训得很对,她心虚地并未吭声。
却没想到她以为十分难缠的腰疼病,刘太医竟然轻描淡写地说扎七日针就能治好。
她第一反应也是跟穆九黎一样,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自己扎啊。
早点扎,她才能早点好。
待瞧见刘太医这一副被雷了劈了的震惊模样,嘴巴张得能塞下只鸭蛋了,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穆九黎竟然能同意?
她腰疼,扎针肯定也得扎腰。
穆九黎竟然能接受自己露腰给别人的男子,啊不,老太医看?
要知道这可是礼教严苛的古代。
反正据傅安和所知,宫里的太妃跟妃嫔们即便扎针,也只会扎脑袋跟手。
脖颈以下,包括脖颈,都不可能扎。
跟她前世看小说的那个晋江原创网对和谐尺度的标准基本一致。
她侧头看向穆九黎,挑了挑眉:“皇上,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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