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读心后宠冠六宫(113)
作者:风过水无痕
傅安和睨了她一眼,笑道:“人家可是冲着皇上来的,没等到皇上出来,哪肯轻易离开?”
立春捧着云常在送来的小锦盒,皱着眉头问道:“娘娘您真要戴这个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就不怕云常在小主在这缠花用的丝线上下毒?”
傅安和失笑:“在丝线上下毒还不如在乌木簪上下毒呢,毕竟红梅那头又不接触我的肌肤。”
立春适时改口:“那万一云常在小主在乌木簪上下毒呢?”
“这当然都是可能的。”傅安和点头,然后笑眯眯看着她:“你家娘娘向来怕死,怎可能查都不查就大喇喇地直接上头?”
她准备先戴着胶皮手套,用酒精湿巾擦拭一遍乌木簪,然后用擦过的酒精湿巾接触下银针,看是否变黑。
古代毒/药基本都是砒/霜系,有毒无毒,用银针一验即知。
如果云常在搞骚操作,用甚能让人小产的红花之类的药物浸泡丝线或者乌木簪的话……
这很难评,傅安和只能祝她成功吧。
而且她也就打算戴一回,到慈宁宫点个卯,回来后就摘掉,如此既不辜负人家的心意,也免得身边人战战兢兢。
因自家娘娘总能“变”些稀奇古怪的西洋物什出来,所以立春很识趣地没追问她如何查。
她将这小锦盒放到了西梢间里,这原是给娘娘准备的琴房,谁知娘娘烧坏了脑子,连如何弹琴都不记得了。
这里等闲无人出入,若这红梅缠花当真有问题,也不会伤到谁。
傅安和从掀起的门帘缝隙里瞅见了立春的行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自己有被害妄想症就罢了,立春怎地也有被害妄想症?
难不成被算计才是宠妃注定的命运?
立夏在旁撇撇嘴。
有他们皇家暗卫八人组在,怎可能任由安嫔娘娘被云常在毒害?
今夜他们就会将这红梅缠花悄悄取走,交给任先生检验一番。
任先生号称天下第一毒医,说这世上就不存在他检验不出来的毒,如果有,他就一口气全吃光。
*
傅安和放轻脚步,走进卧房。
见穆九黎并未躺在拔步床上,而是歪在垫了厚实棉垫的贵妃塌上,手里捧着她昨儿看了一半的《首辅的炮灰原配重生回来了!》。
看得正香呢。
傅安和嘴角抽了抽,哼笑道:“我在外头应付来找您献媚的小老婆,您在这里悠哉悠哉地捧着我的西洋话本子看,您觉得这合适吗?”
穆九黎头也不抬地回道:“合适。”
傅安和:“……”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厚脸皮了!
她往他身上一个飞扑,整个人压到他身上,然后像八爪鱼一样,手脚都缠上去。
然后哼笑道:“来呀,您再看呀!我看您怎么看!”
穆九黎手里的书“吧嗒”一声轻响,掉到地上。
所幸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
这地毯也是傅安和从储物空间里掏出来的,当然她嘴上说的是廖家从海外弄来的波斯地毯。
其实穆九黎的私库里也有几张波斯地毯,是波斯商人进贡的,但都没这么大。
因数量有限,只慈宁宫、养心殿以及乾清宫各铺了一张,下剩的分给妃嫔们又不够分,索性就暂时放在私库里。
本想赏给傅安和一块,让她铺在卧房的地砖上,免得她上下床榻时脚滑踩空跌倒。
结果还没等他发话呢,人家自己就掏出来一块更大更精美的。
得亏他没发话,不然两块地毯放一起,简直就是相形见绌,徒增尴尬。
他单手回揽住她,另外只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笑骂道:“你这小东西,离了朕一会子就不行,属面筋的不成?”
面筋再黏糊不过了,毕竟粘知了都用面筋粘,一粘一个准,知了怎么扑腾都扑腾不掉。
傅安和两手挂在他脖颈上,哼笑道:“臣妾属蟪蛄的,专门趴在您身上,嘟拉嘟拉嘟拉地叫个不停,吵死您!”
蟪蛄是蝉的一种,体型比其他蝉小些,但叫声却特别响亮。
小时候村里树木特别茂密,夏日午睡时傅安和没少被蟪蛄吵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没错,就是村,一线城市的城中村也算村嘛。
穆九黎失笑,随即抬眼看着她,邪魅一笑:“再吵朕就吃掉你!”
傅安和:“……”
谐音梗滚粗大周!
不过穆九黎只是说笑的,他现在可是名义上“病死”了小老婆的人儿,别说没这个心思,就算真有,也得压制着。
所以他就这么静静抱着傅安和一会儿。
然后傅安和一膝盖顶到他大腿上,催促道:“行啦,趁着雪还没下大,您赶紧回乾清宫吧。”
该做的戏还得做,既然对外称柳美人是病死的,作为一个刚病死小老婆的人儿,再待在景仁宫就不合适了。
不然该被人说冷血了。
小老婆都病死了,他还只惦记着钻宠妃的被窝。
乾清宫冷锅冷灶的,穆九黎不想回去,但又不能不回,磨磨蹭蹭好半晌,最终还是走了。
傅安和顿时神清气爽,大手一挥:“传膳。”
今儿她没让小厨房加菜,但晚膳有她跟御膳房点的水蒸蛋、羊杂汤以及另两样素菜,她还是吃得挺开心的。
狗皇帝倒还没有太离谱,鸡蛋属于素菜,不属于荤菜,不然妃嫔们想吃个炒鸡蛋都得放弃荤菜份额。
饭毕,崔姑姑进来禀报:“娘娘,外头开始下鹅毛大雪了。”
“嗯。”傅安和点了下头,然后吩咐道:“你们今晚将炕烧旺些,别吝啬木柴,可千万别冻着了。”
庄姑姑笑道:“多谢娘娘体恤,您放心,自打您让丁总管买来一柴房木柴后,咱们每晚都能睡热炕呢。”
傅安和笑了笑,然后说道:“本宫这里没甚事,你们都早些歇着吧,立春在这伺候着就行。”
素日都是庄姑姑跟立春轮流值夜,今儿轮到立春,所以傅安和便打发庄姑姑早些去歇息。
庄姑姑也没推辞,笑着告退了。
傅安和在明间里敷衍地转悠了三圈,便当自己消过食了。
然后就躺到卧房的贵妃塌上,从地上拾起那本《首辅的炮灰原配重生回来了!》,继续看起来。
看了约莫一个时辰后,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
虽然点了六支蜡烛,但亮度依然没法跟电灯比,熬夜看书太费眼,她可不想变近视眼。
于是她将书递给立春,让她收起来,然后又吩咐道:“你去把云常在送来的那个小锦盒取来。”
立春不明所以,带着一脸疑问去西梢间取东西。
结果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疑问更深了。
她抿了抿唇,凑上来,压低声音禀报道:“娘娘,那小锦盒不见了。”
傅安和:“???”
她第一反应就是景仁宫进贼了?
是打听到穆九黎今夜不歇在景仁宫,所以趁虚而入,来景仁宫偷东西?
那这贼走了没?
是不是还在景仁宫?
然后第二反应就是四处打量,寻找能防身的武器。
打量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就算景仁宫的宫人全都睡死了,没听见动静,立夏跟立秋这两个前皇家暗卫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俩向来轮流值夜,只不过立夏值夜时傅安和能瞧见,立秋甚少现身于人前罢了。
总不能那贼人的功夫比立夏跟立秋还高吧?
有如此功夫,去偷国库不好么,来她景仁宫偷什么偷?
难不成是甚消息灵通的武林高手,听说了自己有西洋退烧药的事儿,所以冒死进宫来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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