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被迫基建养人鱼(99)

作者:灯火瞳明


慢半拍,委屈极了:“怎么这么快啊……呜呜呜嗝……我不要你碰,尾巴被你碰坏了,坏掉了就不能下海游泳了,不能游泳拍鲨鱼他们,我肯定要被他们轮番嘲笑……做不了鱼了……魏游,我是汪汪。”

怎么有人哭都能这么可爱啊。

还称自己是条小狗。

魏游真是又无奈又好笑,等人哭累了没声了,手臂一横,抄起昏睡的人任劳任怨当个小侍,伺候好这只可怜的小妖精。

擦干净水珠抱上床,掖好被子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魏游挑开碍眼的一根湿发,露出泛红的眼角和鼻尖,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这是自尊心受损了。

一碰就……还被他不过脑地说了出来,哪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戏弄,哪怕是下位一方。

是他的错。

过了火就不是情趣了。

……

等江盛再次睁开眼,入眼一片漆黑。

他眼神呆呆的,神游天外,好半天才从迷糊的状态下清醒过来。

身上哪哪都发酸,江盛呻.吟了一声,想到黑暗中没人,他放开胆子圈起尾巴抱在怀里,神情恹恹地想着,魏游应该已经出发了吧。

骨头里传来的酸疼感十分难捱,一对比魏游和他分离的时日,好像身上的酸痛也变得无关紧要。

许久,昏暗的环境里突兀地响起一道声音:“真是个男狐狸精……”

狭小的空间里传来一声低笑。

听得江盛汗毛都起来了:“谁!”

接着又是磁性的一声,只不过这回气息近在咫尺,喷在脖颈处带起一阵阴森的凉意:“你不是在叫我吗?”

微弱到极致的光线只能依稀辨认出一张人脸轮廓。

空气静谧地可怕,近在耳畔微弱的呼吸在此时格外清晰,江盛甚至能听到自己胸腔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屏息时间长空气不顺畅,江盛敏感的神经已经触及到了忍耐的临界点,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有鬼啊!!!!!”

咚——

脑袋砸到了木板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有人拿着灯笼掀开帘子进来,魏游借着光看清江盛失措的水光,接着剑眉一转,挡在了来人面前。

来福举着灯笼往里一探,心里打鼓:“王爷,王君,发生了什么事?”

魏游接过他的灯笼,却没解释:“不碍事,你先出去吧。”

来福二丈摸不着头脑,揣着满肚子疑惑又折回去坐好。

光线将空间照得亮堂起来,江盛涣散的视线再次聚焦,他愣愣的还有些惊魂未定,半天没认出来魏游是谁。

傻傻地问:“你怎么没走?”

魏游却说:“走了。”

身下的木板适时颠簸了一下,江盛环视一圈,发现所处的空间实在小的可怜,他忍着身体的酸痛撩开车帘,发现路上的黑色树木在倒退。

只看一眼,他就缩了回来:“我们在车上?你把我带上了?!”

语调是肉眼可见的惊喜。

魏游心想,当然是因为他身份特殊,现在不是法治社会,潜藏在深海下的危险太多,魏游不确定会不会有人对江盛下手,思来想去还是把人放在身旁最安心。

不过他没说。

魏游把灯笼挂在他的身旁,果然江盛朝灯笼处靠近了几寸,还有意无意扫向他身后被光线拉长的影子,魏游把一切小动作收进眼底,小人鱼怕鬼是他一开始没有想到的,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脑海里过了一圈,魏游嘴上却皮的很:“夫郎都□□了,为夫哪敢吃了不认账。”

江盛直直与他对视,谁知魏游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看不出半点不自在,江盛突然伸手按在他的脸颊上使劲搓扁。

魏游拉下捏在手心,刚想再调戏几句,江盛闷声道:“不许把我丢下。”

“不会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像是拿了针在魏游的心口戳了一下,动作比他大脑更快,等他反应过来,江盛已经被他抱到了腿上。

示弱的江盛很难见到。

魏游承认,他吃这套,虽然始作俑者是他自己。

无力的下巴搁在宽阔的肩膀上,双臂纠缠抱紧,江盛像是回到了温巢一样安心。

“我之前是不是说胡话了?”

江盛不灵光的脑袋闪过他向魏游哭诉的一幕,他记得好像说了尾巴?

魏游沉默一秒,说了句没有,也不知道江盛信没信。

半晌,江盛换了个姿势,闷在魏游的脖子里小声道:“要试试车.震吗?”

……

……

岩州中部,一处营地。

屋内正中央放了一个沙盘,沙盘模拟岩州南部和平州的地理布局,周围还围着一群人商量计策。

魏游走进帐篷,覃洐起身将主位让给他,魏游顺势坐下。

魏游问:“研究了半天吃饭都没顾上,商量出什么没有?”

几人对视一眼,覃洐上前一步指着某处:“平州腹里地势平坦,只要在任何一面找到突破口,并不难攻。”

至少在覃洐眼中,这次击溃叛军的难度并不大。

“我们商议出两个方案,但考虑到整个平州百姓的性命,还得多做些周密的计划。”他解释道。

自古,打仗都不只是侵占土地这么简单,还有掠夺人口补充劳动力,否则一座空城要来也没用。

魏游沉吟:“他们拿了一州的百姓做要挟?”

大荆领土最南端就是平州,这里人员复杂,秩序混乱,最多的人口组成是流犯或其后代,却不想多年放养之下竟养虎为患。

覃洐心情沉重:“已经派人混入城内了,据探子传回的消息,流犯流民组成了一支两千兵力左右的军队,在平州城内搜刮民用无恶不作。”

“人心不齐反而能为我们所用,原来平州的守军和官吏呢?”

覃洐心领神会。

“王爷打算里应外合?”他稍作思考,“平州的守军多半被策反,与流犯直接接触的官吏基本都……”

死了。

在场的人都明白。

造成这样的后果无非两种,一种是流犯把自己的不堪、痛苦、仇恨全部转接到这些人身上,牵连了无辜。另一种是官吏借此在流犯的身上发泄自己的情绪,流犯得势后惨遭报复。

不管是哪一种都加速了流犯的起义。

“无妨,只要百姓和叛军不是一条心,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有了魏游的加入,商议的速度明显加快不少。

当日,军营秘密走了几十人充当流民,混进流民队伍入了城。

入夜后,柴正峰的副官秦善生摸黑走出安置流民的破屋,对最早混入城中已经成为守夜人的郭怀孝说道:“我出去一趟探探情况。”

“万事小心,稍有不对立刻离开。”

“还用你说。”

秦善生按照同僚给的路线小心翼翼探过去,一路上回想送出去的消息,看看是否有遗漏之处。

平州已经完全由叛军把控了,新的流民入城被层层盯梢。

街道上房门紧闭基本没有百姓出门,巡逻的叛军时不时会敲开一扇门进去,混吃嫖抢不计,整个乌烟瘴气。

“大人您行行好,这是我们这几天最后一点口粮了。”

“你个老不死的给我滚开,要不是你家哥儿脸上长满脓疮吓到了我的兄弟,早把他拖到军营去了,我向你家拿粮是看得起你们,别不识好歹。”

“没了粮食,可怎么活啊……”

空旷的街道上昏暗无比,只有皎洁的月光越过屋檐照亮漆黑巷子里的一角,秦善生听着撕心裂肺的恸哭,手心掐出了一个个深深的指甲印才克制住自己上前去杀了这群人。

快了,允许他们再活两天。

叛军首领所在的院子大鱼大肉,歌舞升平。

秦善生借着敏捷的身手跃上屋檐,轻手轻脚听下方谈话。

“朝廷的兵在岩州停下了,大概有两千兵力,老大,他们全穿着威风凛凛的铁甲……”一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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