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世子的掌中娇(84)

作者:冰凌蝶儿


李允河意外的发现,他竟然是笑着的,只是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讽刺与嗤嘲。

“你当真大胆。”李允河眯起眼睛,“真当朕不会对你动手吗?”

“就这么杀了我,有什么意义?”凌霄煜说:“你想看到的,我大抵猜得出来。”

他讲:“不过是想逼怀洲亲自对我动手而已--”

第67章 不攒聘礼,难不成你想白嫖?

“不行吗?”李允河挑衅一笑:“就算你猜到了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束手无策?”

“即便有御灵族的人帮你,一条落水狗,又能掀起什么浪花来?你想带阿昀离开,也要先问问自己能不能保他无虞。”

“更要问问自己的实力究竟允不允许,光是刺杀太子这一条罪名,就足够你们景帝疑心你到死。”

凌霄煜没什么表情地点了下头,“陛下所言极是,可怀洲愿意跟着我,陛下能怎样呢?”

李允河的表情变了一变,“你--”

“能活着,我便陪他一起活着,活不成,我便陪他一起死,陛下,你让他伤我的事情做了不止一次,最后得到了什么?”凌霄煜不欲再说,转身要走。

“凌霄煜,你如何敢断言自己一定能说动他跟你走?这是昌国,不是你们江国,朕不惜一切召他回来,便断没有叫他离开的可能。”

凌霄煜顿步,偏头,“既是如此,陛下何必恼羞成怒?”他冷笑,接着离开。

没能如愿见到太子的凌霄煜在宫里又自等了一会儿,直到夕阳将要落下,才见到了太子身边的宫人,“世子,太子说今日不想见您,世子请回吧!”

凌霄煜半点恼色没有,一脸淡然,“告诉你们太子,叫他自求多福。”

宫人颔首拜礼,不敢答话,直到见凌霄煜消失在宫门口,才敢回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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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煜回了相府,见沈清昀精神着,正瞧着一帮小孩玩蹴鞠。

桌案上放着笔墨,他看几眼,低头画几笔,再看几眼,又画几笔,模样专注,让人越发喜欢。

凌霄煜缓步向他走过去。

沈清昀只觉一股暖香迎面扑来,带着一丝川木的味道,彼时一抬眼,便见到了熟悉的人影。

“这是什么?”凌霄煜伸手在画上用指尖绕了个圈,将点墨圈住。

沈清昀看世子的模样,应该是谈的极好,不由得笑了起来。

“事情都办妥了?”他迫不及待放下笔,倾身靠过去,“如何,太子怎么说?”

“不曾见到太子。”凌霄煜沉吟着,还是说了一句,“倒是见了玄帝。”

沈清昀一愣,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

凌霄煜微微皱眉,显然不想提这个人,于是伸手又自敲了敲桌案上的画,“还没说这是什么?”

感受到面前人的情绪变化,沈清昀极其贴心的把画拿起来,不再提刚刚的事情。

“这是送给殿下的珠宝。”沈清昀开始指着画上的图形讲:“这是我,这个是你,中间是我许给你的。”

凌霄煜听着他胡说八道,还不忘接茬,“这么多都送给我,是想做什么呢?”

“想你快点来娶我啊!”沈清昀不要脸地说:“我等的辛苦,谁知道你还要攒多久的聘礼。”

“为什么要攒聘礼?”

沈清昀怔了怔,诧异道:“连春华都知道娶妻得攒聘礼,你竟问我为什么?”

“不攒聘礼,难不成你想白嫖?”

话音刚落,就被凌霄煜捂住嘴巴揽进了怀里。

沈清昀感觉有人在拉他的衣角,紧接着,一道颇为稚嫩的声音响起,“白嫖是什么意思?”

踢蹴鞠的小朋友们此时围了一圈,都好奇地看着他们,显然对这个新鲜的词充满了好奇。

沈清昀面上一热,尴尬的手足无措,最终气急败坏地踢了世子一脚,“孩子在问你话,怎么都不答。”

说着,已经拿了画,一溜烟回了房间,再也不肯出来了。

凌霄煜随意将孩子们打发了去,继而随着那道离去的背影而去。

对于他来说,跟沈清昀在一起的每一日,都像是偷来的,他知道属于他们的静谧时光不会太过长久,毕竟很多事情还悬在那里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刃,要想无忧而活,就必须将这些事都解决掉。

他虽在玄帝那里挣来了脸面,可其实他知道,玄帝说得没错。

他现在,确实无法保证能给沈清昀无虞的生活。

江国景帝的事情没解决,如今又出了太子的事,他在江国腹背受敌,如果带他离开,根本没办法保证能护好他。

现今相府屹立不倒,沈清昀在昌国便有依仗,倘若失了相府这道屏障,他的境地只会变得更加艰难,所以他得替他护好相府,但护好相府的唯一途径,就是给玄帝不断施压,让他没机会对付相府。

可玄帝如今已经跟太子联手,他若想压制玄帝,就必然要寻一个稳妥的人联手,所以他找了南宫泾。

沈清昀虽然从没跟他提过这事,但他知道,沈清昀的心思跟他一样,都想将南宫泾拉拢过来。

但南宫泾这个人心机太深,不能完全信任。

所以他还是要靠自己。

凌霄煜思索着进了屋,就见沈清昀正把那幅画放在桌案上,并重新研墨打算添上几笔。

但凌霄煜没给他机会,已经靠过去将他抵在桌案前,与他接了个绵柔而深长的吻。

他一只手从身后捞着他的腰身揽过来,一手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偏头靠过来。

“怀洲,张嘴。”他轻哄。

沈清昀内心燥热,却并不想依了他,他扬起下巴,挑衅般地撩起眼皮,“怎么?殿下这是做什么?”

“言传身教。”

“?”

愣神间,便又被这人按着亲了一口,唇齿间的味道带着股冷香,是他熟悉的味道。

他们就着这样的姿势,从最初的浅尝到情不自禁的欲求,最终被那些想要的念头疯狂侵蚀着躁动的内心。

“怀洲,你会跟我走的对吗?”凌霄煜一边吻着人,一边询问。

沈清昀起初被他抵在桌案边缘,之后便被他抬手托到了桌案上,案上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可凌霄煜似乎并不在意,依旧纠缠着怀里的人。

见他不答,便更加用力地攥着他,搂着他,揉着他,吻着他。

他像一只欲求不满的野兽,在沈清昀的唇齿间流连,带着一股子狠厉,似乎要将人揉碎进骨子里。

“怀洲,告诉我,你会跟我走。”他哑声,带着颤。

“发生……了什么?”沈清昀有些茫然地想,玄帝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让他变得如此不安?

他转过身,主动抱住了他的腰,踮起脚在他眉心印上了一吻,接着主动凑过去,“我会跟你走,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

沈清昀眸光坚定,浅啄了一下他的嘴唇,“任何人,都不能让我跟你分开--”

月光朦胧,打碎了这一池秋水。

一声脆生的瓷器破碎声响在相府堂口。

沈云哲指尖都带着颤,指着那前来报信的宫人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宫人跪在堂前,“奴才所言句句属实,陛下怕因此事与相爷生了嫌隙,是以刚查清楚便派奴才过来禀明了。”

沈清昀与凌霄煜闻声赶来之际,就见贺燕芙正将沈云哲扶去座椅上歇息。

而那宫人跪得板正,正承受着沈云哲的滔天怒火。

他瞧着有些眼熟,近了一看,才发现是跟着沈清嫣身边的人。

几乎是一瞬间,沈清昀立刻明白过来父亲在气什么。

“爹您消气。”沈清昀上前一步,“都过去的事了。”

贺燕芙让那宫人退下,待人走后,才将沈清昀拉过来,“嫣儿她--”

“别提她--”沈云哲怒吼一句,“我只当从未养过这个女儿。”

贺燕芙替沈云哲顺气,安抚完相爷,转头看向沈清昀,这一看,眼眶登时就红了,“我道你为何不讲,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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