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齐妃的躺赢路(106)

作者:大行星


朱嬷嬷匆匆走到四爷面前,“主子爷,奴才有事相求,还望主子爷允许夫人进宫照顾福晋。”孩子不在了,最起码让福晋额娘进宫照顾福晋,福晋会得到安慰的吧。

“苏培盛,跟她去一趟。”胤禛这态度是默许了,他有些头疼,他派下的人至今都没查出什么消息。

福晋子嗣没了这事至关重要,若是让皇阿玛知道了,说不准得说他家宅不宁了,而且,好不容易养到七个月的嫡子没了,这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接受不了。

良久,一个太监上前,“主子爷,奴才在苏格格房里发现此物。”

他将一瓶不剩下多少的药放在掌心。

胤禛抬眼,一刻钟后,太医姗姗来迟,将那药反复嗅闻,他从前没看过这种药,成分太过复杂,似是将好些对人身子不好的药都混在一起了,所以他分不清药效到底是什么。

“还望贝勒爷能让奴才试试这药。”

胤禛点头,事已至此,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这样了。

苏氏,只望别是他想的那样。

胤禛从很久之前就不明白,为何他的后院妻妾总是跟他兄弟的那些妻妾格格不入,据他所知,大哥或是三哥五弟他们要不是妻妾和谐,要不就是后院安安静静的,都听从嫡福晋吩咐。

偏偏他的后院是一片狼狈,每当他以为后院安静起来时,后院妻妾总会给他弄出新的篓子,一而再再而三发生这种事,真是荒唐,前所未有的荒唐。

只有绛雪院保持起初的平静。

后院妻妾有时候以为他偏袒悦悦,可但凡是个贪图平静、不好热闹的人,都会从心选择一个让自己能安心躺着的地方吧。

胤禛忍住心累,静静等着太医消息。

朱嬷嬷将乌拉那拉夫人带进宫时,觉罗氏看着自己躺在床上的女儿,心如雷劈,止不住的流泪,“额娘的女儿啊,怎么好端端就成了这副模样?”

她的外孙也没了,而且她女儿今后还不能有孕了,乌拉那拉氏一族的希望没了。

她握着女儿的手,很久很久之后福晋也醒过来了,见额娘搂着自己哭,她想起自己没了的孩子,顿时,产房里母女俩号啕大哭。

福晋崩溃极了,她的孩子,她的嫡子就这么没了,怎么对得起她这几年的等待,怎么对得起她这几个月来小心谨慎的养胎,她孩子怎么能没了,她孩子怎么能没了!

而且她今后还不能怀上孩子了,“额娘,我苦啊。”

没了孩子的滋味原来这么难受,这么难受,她今后再也不能有孕了,这话比任何东西都让她痛苦,她这辈子再也不能当额娘了,只能听后院庶子庶女叫她嫡额娘,可再多人叫她嫡额娘有什么用,又不是她亲生的子嗣。

觉罗氏拍了拍自己女儿后背,眼神坚定无比,“女儿,你别着急,你后院不是还有一个苏格格吗,等她生下孩子,只要是个阿哥,你就将他养在身下,今后他只会视你为生母。”

福晋一抽一噎的,“可是额娘,那不是我的亲生子嗣。”

“糊涂!到这个时候,你将他养在身下,他只会认你为额娘,大不了来个留子去母。”觉罗氏眼神狠辣,这种时候,为了女儿在后院的地位能够稳固,哪怕是将一个庶子养在身下又如何。

在宫里,生恩不如养恩重,而且女儿还是嫡福晋,后院庶子认到女儿身下便是半个嫡子身份,将来世子之位触手可得,谁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决定自己能不能继承四爷的爵位,就看这半个嫡子身份了。

那庶子必然会对她女儿好,当亲生子孝敬女儿。

而且,抛开种种顾忌,后院子嗣本就该孝敬她女儿。

福晋艰难点头,她今后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她只能抱养后院子嗣,而苏氏那胎若是个阿哥,便是最适合的,只是去母留子这点,就怕四爷发现。

她不明白,自己在后院怎么越过越没有一个主母的姿态了,仿若一瞬间就这般狼狈了。

“额娘,女儿该怎么做?女儿一定要为孩子报仇。”福晋流下一滴眼泪,又苦又涩。

觉罗氏低声道:“你现在最应该讨你夫君怜惜,趁他怜惜还在时,将苏格格的子嗣放在你身下,至于你的孩子,放心,额娘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福晋点了点头,艰难闭上眼睛,她的孩子,她苦命的孩子。

太医最终试出药性是什么了。

他拱了拱手,“贝勒爷,这药对身子弱之人有害,福晋怀着身孕本就劳累,一旦闻到了这药,胎死腹中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爷知道了。”心里的想法成真,胤禛控制不住将桌子踢翻。

“去给爷好好查查苏氏近来接触了何人!”这药可能是苏氏弄的,也可能是别人放到苏氏院里的,而且福晋恰是跟苏氏待过一阵子就剧痛。

胤禛气不打一处来,他这后院千疮百孔,怎么这么让他恶心,他是看都不想看这后院中人了。

这些手段,有些还是他没有见过的,可想而知,他这些妻妾,比皇阿玛的后宫妃子还要厉害啊。

胤禛已经完全站不稳了,就摔着东西,将心里的戾气尽数发泄出来,直到苏培盛将前儿李侧福晋给的熏香点上,平淡的香味逐渐弥漫开来,胤禛问到那味道,竟不知不觉平复心情了。

还有悦悦,是,还有悦悦,他这后院并非都是肮脏龌龊之事,悦悦的手是干净的,是干净的,其他人都害过他的子嗣或是后院中人,可悦悦不会。

想起后院中似是还有一个干净人,胤禛垂下眸子,竟动了一个心思,让苏培盛从头到尾将后院中人都给他查,查的清清楚楚,他要看看他这后院有谁手脚是干净的。

想到他一开始深信不疑的李悦,他竟有些手抖且害怕,怕自己坚信纯善的人儿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也怕自己到头来错付了。

……

结果查出来时,竟是跟苏格格没有多大关系。

因为那药只能作用在一段距离内的人,苏格格怀身孕的这几个月来,少有接触福晋的时候,除非她将那药使在跟福晋往来接触频繁的乌雅氏、塞和里氏或是张氏身上。

可要是作用在张氏身上,那张氏身边的二格格也会受到影响,因此张氏的嫌疑能排除了。

而乌雅氏和塞和里氏本身的嫌疑不浅,她们是主动接触福晋,又主动接触苏格格,问题大得多了。

而且苏格格亲眼目睹福晋产下一个死胎,如果是她下手的,又怎会还傻傻的留下那瓶药,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于是这线索往塞和里氏和乌雅氏身上延伸。

最终调查出来的结果是,这东西是乌雅氏的,而且苏氏也是乌雅氏主动接触的。

毕竟这两人都有可能从宫外拿来这药,而她们家族也各自有着夭折的子嗣,年份久远,因此光是凭这一点来判断还不够,便往四贝勒府查去。

偏院里,这两人发现事情好似过去了,福晋在皇宫养身子,一时半会回不来,她们要收拾的东西早就收拾干净了,便放下一颗心,塞和里氏为了以防万一还将部分截留的药放在乌雅氏的梳妆匣里,只是这手脚一直瞒着乌雅氏。

因此当乌雅氏被绑起来时,整个人用一种极其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塞和里氏,她知道塞和里氏动了某些手脚,但她以为她和塞和里氏结盟了,塞和里氏便是能相信的,可当自己被绑起来而塞和里氏还安然无恙站在她身后时,她就意识到哪儿不对劲了。

胤禛视线落到乌雅氏身上,神色不喜不悲,“说吧,怎么害人的?”同时,他也看了一眼塞和里氏,那泛着冷光的眼神让塞和里氏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膝盖一软就跪下来了。

“四爷,不知婢妾犯下何错了?”塞和里氏强忍着颤抖,低眉顺眼,十分恭敬。

乌雅氏全身动弹不得,只有嘴巴能说,“四爷,婢妾何错之有,您让人将婢妾绑起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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