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级怪物们盯上后(49)

作者:清风不解其意


强烈冲击力的场面宛如真实出现般,狠狠地击中在心脏带来颤抖,让谢云泽猛然握住了瞿炎的手。

指尖才刚点上眼皮,刚准备写禁制。

瞿炎有些错愕,瞳仁轻轻扩大。

谢云泽的呼吸却不由得急促起来,甚至连瞿炎的手都握紧几分,甚至能够感受到他伤口的粗粝痕迹,片刻后才抬起泛红的眼眶。

“我记得你的愈合能力很强。”他的眸底湿润,“但是为什么这里的伤口迟迟没有好转?”

听到这里,瞿炎紧绷的背脊才缓缓放松,笑起来,“愈合做什么。”

“这是你给我留下来的印记,我当然要珍藏。”

“所以即便是你被禁制所摧毁……”

“那也是你给我的。”瞿炎的语气如常,却莫名地摄人心魄,“我都会永远地珍藏起来,就算是痛苦也会深深的铭记。”

谢云泽的神经倏然颤动,就这样深深凝望着他。

这并非是他第一次听到瞿炎直白炽热的描述,好像他对自己总是这样,肆无忌惮从来都不加隐瞒,甚至连强烈的占有欲和倾向都表现得明明白白。

大抵也正是如此,在克制住那些激怒他的恶劣本能以后,他带给自己的那些情绪上的波动,让他本就理不清楚的心态更加混乱。

就像是养了只极其顽劣不化的凶猛大狗,才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几乎将主人都给撞碎,但是却随着教化逐渐展现出他的忠诚、炽热,甚至都有为你赴死的决心,让你不知道到底还要不要丢掉他……

所以即便理智已经做好决定,谢云泽还是没法放任他写下禁制。

更或者是眼睁睁看着他被灼伤、甚至被摧毁。

而这些汹涌复杂的想法,瞿炎甚至都无法感知,他还在为能够为留下禁制而快乐,因为这是他跟谢云泽的连接。

他在为谢云泽给他留下烙印而兴奋,仿佛就拥有了随时都能够拿出来舔舐的礼物,又因为迟迟没有写下禁制而焦躁不安,仿佛隐隐已经察觉到谢云泽就要反悔。

“……这禁制我还写吗?”他逐渐嗓音低沉。

“先不写了吧。”

谢云泽才刚刚说完,就察觉到自己身边的气息陡然炙热,瞿炎的黄金瞳紧紧盯着他,像是在发怒,又像是为不知道哪里惹到他而害怕乞求。

这模样勾得谢云泽去看他,有那么瞬间觉得好像只要自己更残忍点,就这样戏耍他,就能够让他因无法取悦自己而暴怒,然后陷进自我怀疑和百般讨好的疯狂境地。

但是谢云泽从始至终做不到这点。

否则他刚才就应该真的让禁制被写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还是不对,可心脏悸动得厉害,就连耳膜都能够清晰捕捉到胸腔的鼓动。

所以直觉让他就顺从着自己的感觉走,即便现在还完全分辨不出、整理不好自己真实的情绪,到底是心软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是还有口笼吗。”谢云泽注视着他的神色,“用口笼就好。”

瞿炎浑身所有烈焰僵硬凝滞,就像是不可思议。

从地狱回到天堂般的感觉,又是兴奋,又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够获得这样的奖赏。难道他做对了什么事情吗?

并没有,他甚至都没有能够成功写下禁制,指不定刚才触碰到他眼皮子的时候还把他给弄疼了,应该得到他的责骂才对……

但是他的动作比脑子转得快多了。

口笼几乎是立马就落在他手里面,金属冰凉的触感顺着指腹弥漫,浑身都忍不住激动发颤,甚至还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谢云泽。

又像是怕他反悔似地,手指将口笼收得很紧,而金色的眼瞳中弥漫着强烈又明亮的快乐,几乎都要满溢出来。

“我可以现在带吗?”

他甚至迫不及待,“等戴上我就不会乱动了。”

这样急促雀跃的情绪,倏地滚烫砸进谢云泽的心脏。

他瞳仁轻轻的收缩,连呼吸都轻缓而炙热。

第31章

瞿炎是真的很喜欢这口笼。

不单单是因为白昼流有的东西他也有了,更多的还是因为这是谢云泽给他的,甚至是这样敏感、私密代表着伴侣的东西。

是害怕伴侣伤到他,但是又需要伴侣抚慰时才会使用的道具,甚至做工精致,之前谢云泽将他拿到脸上的时候,玫瑰金的栅栏将他漂亮脆弱的脸分割成一格格的,却愈发诱人得惊心动魄。

瞿炎爱不释手,却连戴上都还要听从谢云泽的命令。

见到谢云泽轻轻点头他便笑了,甚至就像是得到了抚慰般,原本极端易怒的躁郁倏然安静下来,退了两步就坐在飘窗。

谢云泽侧头去看,心脏跳得愈发厉害。

瞿炎就像是拿到心爱之物就镇定的野兽,戴好口笼以后单腿曲起,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在昏暗中盯着他,竟是有几分类似于巨龙匍匐时的姿态。

这种怪物似乎从来就没有脱离过野兽习性,得到好处便不会再胡闹,而人类也是藉此对其驯化,让他形成只针对自己的条件反射。

可他们也不仅仅只是怪物,与野性并存的还有智慧,就譬如他们要得到自己,就知道绝对不能只仰仗蛮力,需要尽可能地取悦自己。

还是那个问题。

明明力量远胜过自己,为何非要走弯路呢?

他们想要得到的,除了躯体还有什么?

是自己的感情吗?

谢云泽关了灯躺在床上,呼吸放得轻轻的,依旧无法去想象,自己居然真的有天能够跟怪物这样和平相处,同处一室。

现在都还只是各睡各的,按照瞿炎的说法只是担心自己再咬破伤痕,但是等到最终伴侣的结果出来,是否他们就会更加紧密?

更加恐怖的是,谢云泽现在似乎也没那么难接受了。

到底是谁在驯化谁呢?

因着这些混乱的念头,谢云泽整晚并没有睡得太好。

后面是因为实在是气息融合让他身体发热,他又不想让飘窗上的瞿炎发现他的异样,便只能够强行忍耐着去抵抗,反倒是没有那么严重的焦虑,这才沉沉地睡过去。

但大抵按照医生所说,放下戒备将不良反应释放出来以后对身体更好,谢云泽第二天的状态反倒是没有想的那么差。

他才刚刚起床,飘窗边的瞿炎便抬起头来。

奇异的是他竟整晚都保持着这样姿势,专注注视着谢云泽,倘若换做是往常必定会非常兴奋,但是昨晚却难得极其安静。

直到在谢云泽的示意下取掉口笼,他才终于笑起来,黄金瞳仁骤然炙热,“我有说过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对吗?”

“昨天晚上是不是睡得还可以。”

“我也完全没有碰你。”

“我知道。”谢云泽轻声道。

他只是这样表达,就连夸奖都没有,瞿炎的体温却倏地热起来,笑意更深,仿佛极其愉悦餍足似地。

那些本就混杂弄不清楚的念头,蓦然再次席卷谢云泽的心口。

无意识咬住唇瓣,他正想要说点什么,忽然听到浴室里面有水声传来。

不用想都知道是白昼流来了。

白昼流懒洋洋地趴在浴缸里面,海藻般的长发散开,绝美的脸庞上带着点潮红色,缓慢地起身,落地时就已经是湿漉漉的双腿。

大约是嗅到室内火焰的气息很重,他眼底掠过一丝不悦与残忍,但是率先映入眼帘的是谢云泽,又硬生生地隐忍下来。

也不能总是跟瞿炎打架,否则待会儿连谢云泽的面都见不到。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纠缠,白昼流的心里面已经有了明确认知,现在很显然更重要的是,瞿炎能够留在家里,但是他不能。

甚至瞿炎的手里面还拿着精致的口笼,让白昼流看一眼,就愈发恼怒,下意识将手抚摸到自己的臂环,沉着脸道,“泽泽,我不是也是你的伴侣吗?”

“那为什么只有他能够住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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