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十八线后暴富了(80)

作者:春怀酒浓


老两口登时就想发抖。

裴衍松翘着腿,漫不经心道:“聊聊?”

两个人胳膊肘互捣了几下,最终还是宗母开了口。

“贤婿啊……”见裴衍松皱眉,宗母又立刻改口道,“裴,裴总!”

刚两个字,裴衍松就没了耐心,抬手示意她闭嘴,开门见山道:“八十万,我再添二十万,一共一百万。”

“买一个清净,”他眼眸垂下来,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们,“拿了钱就彻底从宗柏身边消失,也别在公众视野里给他带来任何负面影响,能做到吗?”

宗母愣愣地听着,似是没想到几句话之间自己就能得到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或许是来的太过轻松,她嘴唇嗫嚅着,下意识脱口道:“一百万不够……”

裴衍松冷嗤了一声。

宗母话头立刻僵住。

思绪颤抖间,之前电话里那个冷冰冰的男声又在耳边响起,他最缺的就不是钱,无论你想要多少他都有。

想到这里,宗母登时镇定了几分,但在对上裴衍松眼神的刹那,却莫名有一种被扒干净了的错觉,让她喉口痉挛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裴衍松:“无论是谁让你们来的,又给你们灌输了什么思想,我只想说一句话,人要知趣。”

他摸出手机,在屏幕上敲了几下。

五分钟后,他把屏幕调转过来,上面有一行银行卡数字,还有收款人的名字,中间那个字打了*号。

宗母不明所以。

“这是你儿子的银行卡号,”裴衍松在手机上摁了几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是你儿子要结婚,要买房子吗?钱已经转过去了。”

一直沉默寡言的宗父蹭一下站了起来:“一、一百万?是我们来要的,怎么能、怎么能都给他!”

“大额转账没那么快到,”裴衍松耸肩,“你现在赶回去可能还来得及?”

宗母还想说什么,宗父匆匆进房间拿了衣服帽子:“走,快走。”

宗母被宗父一路拽到了玄关,刚开门,就听到身后那个男人不紧不慢道:“记得我说过的话。”

穿堂风惊掠,宗母脊背一片寒凉。

裴衍松又在原地坐了会儿,最后起身去阳台,给宗柏打了个电话。

那边嘟嘟响了好几声,接起来了。

“喂,什么事?”

裴衍松:“家里买的菜快坏了。”

宗柏似乎被这句话无语到了:“那你扔掉。”

裴衍松就笑了,低低的,宗柏那边沉默了会儿,嘈杂拉远,他似乎去了个更安静的地方。

这是这几天来,他们两个人之间第一次通话,声音透过电流带上了点不真实感。

宗柏并没有完全隔绝和裴衍松的交流,微信上的消息看到就会回,语气和平时一样,工作行程也会和裴衍松说。

但就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好像在刻意保持距离,不然宗柏不会在两份剧本里,挑了临市的那个。

虽然宗柏的托词是钱多。

裴衍松:“他们走了。”

宗柏嗯了声,什么都没问,情绪起伏并不大。

裴衍松轻微挑了挑眉。

两人各怀心思,又对着听筒沉默了会儿,最后宗柏开口道:“还有什么事吗?导演叫我了。”

裴衍松:“没有,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

裴衍松:“你忙吧,再见。”

裴衍松垂眼睨着在楼底下起了争执的宗父宗母,突然意识到事情的重心好像并不在宗父宗母身上。

不然宗柏的反应不会这么冷淡,但宗柏又确实为了攒八十万,接了很多通告。

所以,这个钱,宗柏在给谁攒?

挂了电话后的宗柏愣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导演没有叫他,他的戏份在一个小时后。

剧组里面有棵树,因为天气原因掉光了叶子,枝条光秃秃的,好像失去了所有生机。

宗柏最近很忙,通告排的很满,拍戏间隙还去参加了几场直播活动,几个城市来回飞,觉都是在路上睡的。

剧组的戏排的很巧妙,宗柏杀青那天,剧组也刚好杀青,大家热热闹闹在群里说明天一起组个饭,宗柏洗了澡缩在酒店床上刚准备睡觉,导演的消息就来了。

王导:明天晚上杀青宴宗老师要来吗?

宗柏明天能休息一天,后天中午才飞去另一个城市参加综艺。

宗柏不想去,打字推拒道:不好意思啊,王导,明天我有个综艺,可能赶不上了。

王导:没关系,宗老师一路顺风。

两人又一来一往寒暄了几句,宗柏困得睁不开眼,正准备放下手机睡觉,某个金币头像弹出来,吓了他一跳。

衍松:明天婚礼你什么时候来。

宗柏脑子慢吞吞转了下,才想起走之前,裴母给了他们两张请柬。

宗柏盯着裴衍松的头像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打字道:你怎么不早说,明天答应了导演组的杀青宴,去不了。

裴衍松切回王导的微信,最新一条消息:宗老师说他明天要录综艺,不参加杀青宴。

裴衍松又翻了下宗柏的行程表,机票买的后天的,综艺也是后天录制。

手机又嗡地震了下。

王导:那个,宗老师说他记错了综艺时间,明天还是要来参加杀青宴。

裴衍松回了个嗯,又切回宗柏的聊天框,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半天没个动静。

如果之前只是怀疑宗柏在躲他的话,现在裴衍松能肯定宗柏就是在故意躲他了。

裴衍松很愿意给伴侣私人空间,宗柏可以有秘密,他也不会随意去窥探,甚至愿意慢慢等,等他愿意彻底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但如果影响到双方的感情相处,裴衍松就办法忍。

第二天,裴衍松一个人去参加婚礼,穿着婚纱的两位新娘在门口迎宾,其中一位对裴衍松挥了挥手,裴衍松视线礼貌地掠过她手里扎得精致的手捧花,微笑道:“很漂亮。”

女人也跟着笑:“谢谢。”

吃完午饭裴衍松没多留,又开车往临市走。

他问了王导杀青宴的地点,天空刚朦胧透上点黑,就驱车到了门口的小道。裴衍松停了车,看着饭店的招牌,点了根烟。

车辆从旁边穿流而过,车灯一下一下晃过裴衍松搭在窗边的手腕上。

远处的天空完全黑了下来,裴衍松从车上下来,半靠在车旁,抽完了宗柏家里最后一根劣质烟。

烟头刚碾灭扔进垃圾桶,门口摇摇晃晃出来一行人,走在中间那个晃得格外明显。

扶着宗柏的王导急得团团转,他也没想到宗柏不能喝还喝那么多,脸上半分不显,不说胡话不耍酒疯甚至还能格外自然地在桌上接梗,要不是散场了出门的时候直往门槛上撞,王导愣是看不出来他醉了!

宗柏晃着晃着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歪着的身子突然站直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向不远处,路灯底下的男人。

不等王导视线看过去,宗柏突然推了他一下,一本正经道:“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王导:“……”

宗柏慢悠悠晃到了裴衍松跟前,他站在一颗树下,路灯的阴影落在他脸上,宗柏闻到了很重的烟味。

宗柏皱眉道:“你好臭。”

裴衍松掌心扣住他的脸:“你也臭。”

宗柏就笑起来,酒后的眼眸带了层水光。

裴衍松冷淡道:“不是不想见我吗?还过来做什么?”

“想见的。”宗柏讨好地用脸颊蹭他的掌心。

“别卖乖,”裴衍松并不领情,依旧冷淡地问,“最近为什么要躲我?”

这个问题似乎很困难,宗柏盯着裴衍松看了好一会儿,像是要把这些天没看到的都补回来。

裴衍松由着他看,良久才听到一句低哑的:“因为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

宗柏就又卡壳了,舍不得什么?舍不得好多好多,怕一切都是一场梦,醒过来就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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