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强娶破镜情人(27)
作者:伏羲听
叶清弋和墨阳反应极快,立刻扶住梯子要顶上去,但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看他们踩住了梯子,立刻往下泼油,墨阳没防备地从梯子上滑了下来。
看着地窖口亮起的火光,叶清弋飞快拽走了墨阳,随后火光冲进地窖,直接点燃了地上的油。
在所有人都飞快退开的时候,地窖直接被封死。
出去的唯一出口被堵死,地窖里也没有活路,大火点燃了地窖里的茅草,一时间咳嗽声四起。
叶清弋和墨阳对视一眼,立刻扛起梯子猛击地窖门,木门脆得很,很快便被杵烂了,接着,所有人都看见了压在木门上的石头。
不知这石头怎么压上来的,怎么杵都杵不动,陆陆续续有人呛进了浓烟倒在了地上,叶清弋也因为使力太过,吸进了不少浓烟,此时已经有些握不住梯子,脑子也一阵阵地晕着。
他割破了手心才稍微清醒些,可地窖里的各处都起了火,扑也扑不掉,如果大理寺的人再不来他们就要彻底死在这里了。
地窖之上,池杉正在撬压在窖口上的巨石,刚撬起一个口子,里头的梯子便顶了出来,挟万钧之力,使得巨石滚去一边,池杉见状立刻跳上屋顶躲藏。
人已经得救了,但池杉并没有离开,他藏在房顶上,点着一个个从地窖里出来的人。
叶中尉和他带的四个人没有大碍,出来的女子有的已经晕了过去,不晕的都坐在地上咳嗽,所有的人都在这里,池杉数着,数了两遍,不死心地又点了一遍,还是没有。
等候在房里的戚栖桐紧张得抓紧了衣袖,待看到面如死灰的池杉,戚栖桐失手碰摔了杯子。
池杉跪了下来,从衣襟里递出一个沾了血迹的荷包:“救出来的人中没有小羽姑娘。”
戚栖桐双手接过,将荷包捧在手心里看,拇指每触到一瓣荷瓣,便滑下一滴泪,最后双肩颤栗,低声哭了起来。
口中念念有词,池杉断断续续听见几个字,连起来是“我要你们死”。
【作者有话说】
好惨
第21章
人人都在讨论昨夜城西的那场大火。
听说屋顶的火光烧红了一角夜空,城西成了不夜天,听说从大火中救出来了六个女子,惧是被牙子拐来等候卖出的,那牙子呢?
“死啦!全身都烧得黑糊糊的,活该!就该死!”
有人要问啦,“总不能是天降大火除暴安良吧?到底是谁做的呢?”
高骑在大马上的叶清弋无声地笑了一下,心想,当然是爷做的。
不过他昨夜蒙了面,惨死的四个弟兄的尸首也被他带走,没留下什么线索,即便六个女子要说,也绝对说不出他们的身份。
只是这桩伪装成普通拐卖的案子,只用了一场火灾就改头换面,罪魁祸首廖原一点事都没有,这让叶清弋很不甘心。
他已经让墨阳去查廖原了,最好能活捉外逃的陈烈,不过陈烈虽然很有用,但眼下有个更有用的人证。
思及此,叶清弋叩响了门。
很快,封骤便来开门了,挽着袖子来的,湿着手,嘴里还嚼着块腌萝卜,看见是叶清弋,招手让他进来,自己随意,他还要去灶房里做饭。
叶清弋把马拴在院子里,看了眼紧闭的厢房,跟着封骤进了灶房。
灶房里烟熏火燎,叶清弋咳了两声道:“她怎么样?醒了吗?”
封骤挥了挥眼前的白烟,道:“醒了,看见我吓得要死,缩在角落里不肯说话,我没办法,找了个姑娘来陪她。”
“嗯?”叶清弋蹙眉,“你随便找的?封大哥,这件事可不能透露出去啊!”
说罢叶清弋转身就出了灶房,他要去探探那人的虚实,没想到那姑娘正好从房间里出来,朝灶房走来。
那姑娘半披发,额间垂下一绺,身穿粉红襦裙,外罩绒边马褂,领子却开得低,妆容也艳,叶清弋见了有些傻眼:“你是泉香馆的……”鸨母。
那女子见到了叶清弋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绕过他,甩着帕子进了灶房:“你请我来呀正好,她不怕我。”
叶清弋靠在门框上,抱着手臂:“你怎么在这里?”
鸨母也学他抱着手臂,“叶大人,您还好意思说呐?要不是你的人在泉香馆惹了祸事,弄得我开不了张,我才不来这破地方。”
封骤这时候说话了,横在他们之间:“香芸姑娘信得过,现在那女子只肯她近身,香芸你快说,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香芸瘪着嘴摇摇头:“没说话,我怀疑她是哑巴,问什么都不说话只摇头,我问她叫什么名字,问了好几遍她才有反应,用水沾湿手指在桌上画,你们看啊,一条竖线,两边横出去好几道,这是什么字?”
“哪是字啊?”封骤搅着锅里的粥,回头道,“画画呢吧?羽毛?叶子?”
“也没人姓羽啊?”香芸转头看着叶清弋,“得,姓叶,你本家。”
叶清弋记下了,又问香芸她还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没,香芸道:“一个姑娘家遇到这种事,救出来没上吊跳河就算很可以了,等她身上的伤势好点之后再说吧。”
她又叹气道:“我帮她换药的时候,见着那些鞭痕真不是滋味,还有她脸上的抓痕,我怀疑是她自己挠的。”
照她看,虽然毁了容貌,但她看得出来这叶姑娘原本极为美貌,想必是因为美貌受尽了屈辱才不得已自损面容,把好好的一个姑娘逼成这样,便是在泉香馆也没有这种事。
叶清弋想着,这叶姑娘与寻常走失的女子很不一样,醒来后确认安全之后也不肯说自己的身世,大概是无言再面对亲属,且让她将一身的伤养好再说罢。
走之前,叶清弋听见香芸在向封骤打听昨夜的那场大火,封骤是爹都看重的人,肯定是知道分寸的,所以就没有制止。
晨时走了这么一趟,叶清弋回到市监所的时候比往常迟了些,也踌躇了些。
来时远远看见了外庄烧得焦黑的围墙,想起昨夜离开之前的所见,他早就唤人去了大理寺,可先来的却是防火班。
不由他多想,市监所里喧闹起来,范志奇从正堂里冲出来,朝着叶清弋就跪了下去。
“叶大人!我这回死里逃生全靠您,我话就放在这里了,今后叶大人就是的救命恩人,叶大人的事就是我的事,叶大人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生是也大人的人,死是叶大人——”
“——得了吧你!说什么呢!”白奕骁推了他一把,“你乐意,叶大人还不愿意呢!”
周围人都笑开了,还有人帮范志奇说话:“叶大人为了你的事,这两天都没怎么见人的,范少爷的话不算重。”
处在人群中的叶清弋无动于衷,看着安然无恙的范志奇陷入沉思。
“大人,你怎么了?”范志奇拍了怕他。
叶清弋下意识摇了摇头,后又来问他:“你怎么回来的?知府怎么说?抓错了还是查到什么了。”
范志奇被他瞧得发毛,道:“没升堂,没见到知府,是狱卒放我出来的,什么都没说。”
他自以为得到自由身是因为冤屈被洗刷,叶清弋却在想,外庄大火灭了,真相被掩盖,幕后凶手大有息事宁人的架势。
可范志奇也被放出狱,意味着……他叶清弋已经暴露了?
不止,昨夜突袭外庄的时候,反被暗算,廖原早有准备,在守株待兔!
叶清弋突然觉得他所看到的真相十分狭隘,生出一丝蚍蜉撼大树的茫然感。
他懵着,由众人将他扶进了正堂,又是捶腿又是斟茶,邓栎也来捏背,捏背前将手里的一叠状纸放在桌上。
叶清弋想起来了,他两日没将邓栎带在身边,用的借口是,要他看状纸,回来要考他。
邓栎准备好了,捏着叶清弋的肩膀说道:“大人,十三份状纸我都看了,咱们上京的治安实在难看,短短两个月就丢了那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