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强娶破镜情人(222)

作者:伏羲听
他谁也不认识,就眼熟今日背叶望璇出门的男子,扯了他一把,把贺礼给了出去,“叶小兄弟,这是给新婚夫妇的贺礼,劳驾你替我拿进去。”

那小兄弟看着戚栖桐笑,良久,说自己名唤叶施毅,问他何许人,说话时带一股酒味。

戚栖桐见他盯着自己的脸瞧,有些不自在,但转念一想,他警惕些也没错,便没躲,大大方方地让他瞧,说自己叫林同,是沈公子故交。

叶施毅倒没怀疑什么,慢慢地念着林同二字,笑:“你等着。”

等什么等?戚栖桐给了贺礼就要走了,来这一趟就为了这个,目的达到了,他要回客栈睡觉了,想着睡醒了再去烟澜园看看。

但他万万没想到,无心插柳,走了个无情之人叶清弋,来了个粘人精叶清弋的兄弟——叶施毅。

半熟不熟的人最难拒绝,戚栖桐知道他跟踪自己的时候没好发脾气,反叫他得寸进尺,堵到厢房里来。

说是一见倾心,戚栖桐没兴趣,烦他,一边敷衍一边收拾东西。

那叶施毅嘴巴停不下来,将才见一面的戚栖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戚栖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家住哪儿?哪里人?家中几口人?都有谁?你读过书么?”

叶施毅没见过长平君,放肆得很:“可有婚配?”

戚栖桐不理他,转身收拾东西,做赶客模样,叶施毅没眼力见,问到兴头上,一把夺过戚栖桐手里的包袱,急切地问:“我想时常见你!”

都不问他愿不愿意,不愧也姓叶,固执如出一辙,戚栖桐飞快转身,问他:“你知不知道你表兄叶清弋做过什么?”

【作者有话说】

小戚:没天理,你们姓叶的轮流耍我啊?

第170章 介怀

叶施毅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不会察言观色了,对戚栖桐的不耐烦没反应,自顾自地说呢:“表哥啊!表哥我知道呀,我还当他是我的榜样呢!”

他说话时酒味太冲了,人也不清醒,戚栖桐不想跟他白费口舌,捉了他胳膊往外拖,扔给店小二便转身回房了。

之后一夜倒也清净,但没想到这叶施毅是个癞瓜子,第二天酒醒了还能来敲门,符黎正好在戚栖桐房里跟他说事,看见个不速之客,愣了一下,了然了,朝戚栖桐揶揄地笑。

戚栖桐见状头疼扶额,符黎笑更欢实了。

这两年戚栖桐在外行走是不戴面具的,没人会把他跟那个瘸腿的长平君联系在一块,不过他的容貌的确扎眼,凑上来的男男女女不少,刚开始他还不知道怎么应对,后来就熟练了,很有一套拒绝人的法子。

要是个大胆的女子呢,不论是以颜色诱,还是以钱财引,戚栖桐一句“我好男色”便能把人噎回去。

这法子就一个不好,断袖的名声传出去,追求的男子就多了,想到这,符黎抱胸倚着墙,等着戚栖桐说出那句再熟练不过的台词。

只见叶施毅一身锦衣华服,腰配金玉,闪闪发光地站在门前,朝戚栖桐眯着眼睛笑,执过礼之后说了:“昨夜之事,叶某还记着,叶某说佩服那位表兄并不是假话,表兄敢为了所爱之人拦嫁求娶,不顾流言蜚语,这份勇气和胆识,叶某由衷佩服。”

戚栖桐冷冷地看着他,看了许久,鼻子哼气算作回应。

叶施毅能像只花孔雀似的出现在这里,就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他笑笑,缓缓说道:“从前我还不理解表兄所为,昨日一见林公子,叶某觉得,叶某也并不缺少那份为所爱之人排除万难的勇气和胆识。”

叶施毅从袖口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头露出的东西,饶是见惯了宝贝的符黎都不由地发出赞叹声,但戚栖桐一点反应都没有,扫他一眼,冷淡道:“你找错人了。”

这话说的不对呀!符黎在一边摇头,换做之前,来一句“有相好,相好脾气大,不让结交外男”就够用了,戚栖桐在扯什么?

一句“找错人”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叶施毅且败且战,还以为戚栖桐是在扭捏,连忙详说自己的身份,身份普通但亲戚牛,表兄和舅父都是戍边的将军,是大富大贵的世家。

说得很清楚,就差连开蒙的夫子都说了,符黎听着不对劲,终于明白戚栖桐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了。

他也不看戏了,上去揽住了戚栖桐的肩,搡了叶施毅一把,凶道:“你是当我不存在?”

戚栖桐嘴角抽搐地看着符黎,符黎不看他,继续演,让叶施毅打哪来就滚哪儿去,别对别人的人瞎动脑筋,小心腿给打折。

叶施毅这家伙可逗,搬出表兄舅父除了炫耀,也是恐吓,说要叫他俩来揍符黎,符黎笑更放肆了,作势抬手要打人,把叶施毅吓跑了。

戚栖桐也躲,躲符黎一再收紧的臂弯,觑他:“你吓唬人家做什么?”

符黎自觉帮了戚栖桐的,得了这句数落不高兴,说话带刺:“你跟他掰扯什么?怎么?碰上姓叶的你就心软得不行?”

符黎哼道:“你看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你不是心软?难道你还真看上那小子了?你可真够有意思,又做回叶家媳妇,想给叶清弋一个惊喜?让他叫你表弟媳?”

“符黎!”戚栖桐有点生气了。

符黎也生气:“一说到叶清弋你就不对劲,都那么久了还过不去,难道你还想跟他再续前缘吗?”

戚栖桐拧着眉,严厉道:“符黎你今日到底怎么回事?没睡醒就回去睡,谁惹了你你就找谁去,不要来我这找不痛快。”

说句已经放下了能死?符黎气得不行,扭头就走了,之后半个月没搭理戚栖桐,加上戚栖桐之后又去了趟并州,来回去了好几个月,再回到凉州年过都过了,两人再碰上面时,戚栖桐没怎么,符黎还是不对劲。

戚栖桐懒得理他,觉得符黎有病,庄子里的人看出他俩的不对劲,老问,戚栖桐烦了,亲自给符黎抓药,天麻、钩藤给足了,治他的癫病。

符黎捏着转递到手上的药包,哭笑不得,还以为他会生气,结果符黎转头就把药拿去煎了,等药汤凉了,还故意端到戚栖桐面前喝。

戚栖桐正在算总账,年前没空,都年后了,怎么也得把各条线的盈亏算出来,繁琐得很,戚栖桐正看得认真,门被敲开了,戚栖桐让人进来,头都没抬。

间或扫一眼发现是符黎,飞快地翻了一页才抬头盯着他看,“你干什么?”

符黎面无表情,端着海碗装的药汤,行从没行过的大礼,恭敬而疏离地说:“谢庄主赐药。”

装么,戚栖桐放下笔,抱着胸看他:“喝,喝不完不许走。”

符黎认真地点点头:“庄主关心我,我怎么会辜负庄主的好意?”说完,真的端起来喝了。

戚栖桐没说话,闻了闻空气里汤药的味道,眉头一皱,没好气地说:“别补气血了,还嫌气我的劲不够足。”哪是天麻的味啊?符黎早把药方换了。

符黎不喝了,笑起来,端着没喝成的汤药凑到戚栖桐身边:“喝,你喝,庄主天天往外跑,瞧你,脸都青了。”

符黎打哈哈,戚栖桐开始看账本,期间附和两句,如果都不提上回不高兴的事,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符黎像是真有病,把账册往回翻了两页,道:“刚才不是看到这了吗?交州,黄连黄芩缺口大……都是治伤痛的药,交州刚打仗呢,多运点黄连黄芩能赚不少。”

戚栖桐有点拿不准他的想法,便只好公事公办地说:“不必抬价,量大价低也能回本。”

符黎提醒:“交州现在什么人都有,假药一堆,偷药毁药的不少,你不亲自去盯着?”

“不去。”

戚栖桐从来不去交州,这是庄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的,戚栖桐不明白符黎为什么要试他。

不去就是避嫌,要避嫌说明心里头还硌了块石头,还想着念着,符黎沉默了半天,忍不住感叹道:“你真的不想跟我说说当年的事吗?你跟叶清弋之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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