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强娶破镜情人(166)

作者:伏羲听


“那你为什么不愿我跟他在一起?”

“小羽没有不愿!”小羽吓得眼珠子都瞪出来,君上连这种话都能说出口,倒显得她一直在顾虑的只是小事。

小羽的双肩落了下来,一点点地梳开戚栖桐的长发,小声地说:“君上要跟他在一起,不回四时宫了?你不要我娘和秋澜姑姑她们了吗?”

戚栖桐注视着镜子里的小羽,轻声问:“你不是还不想回四时宫么?”

“那、那是我的事……现在在说君上的事呢。”小羽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她遭受了那么多,如果回去,只会让阿娘伤感,只会打扰她现在重归平静的生活,但君上不一样。

“秋澜姑姑她们一定很想你。”

“小羽……”戚栖桐拉过她的手,牵着她让她绕到自己面前,他轻笑,无声地揉了揉小羽的发顶,“我也想她们,我没有不要她们,这并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选择。”

小羽不明白,可是……君上宁愿伪装、宁愿身不由己也要留在叶清弋身边,这不就是放弃了本应该有的自由和亲人了吗?

看君上沉思的模样,似乎他也没想明白呀。

戚栖桐没再说什么,他把梳子塞进小羽手中,重新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突然伸手抹了抹镜面。

他还以为镜子脏了,竟让他的脸看起来结了一团愁云——小羽的话让他想起了薛晏给他的“忠告”。

薛晏拿叶清弋威胁他,他必须尽快做出选择,月隐庄主和封君,他只能选一个,如果他不选,那也简单,他主动告诉叶清弋所有的一切。

他早就察觉了叶清弋的试探,但他没准备好,昨夜叶清弋追问得太突然了,他想也没想,矢口否认他与月隐太深的联系。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月隐与外族的关系、他与季亭的联系,还有他并非绝症的腿疾。

可就算他扯谎的话漏洞百出,叶清弋也完全相信了他,好似只要他一个答案,只要是他说的话,叶清弋就会无条件相信。

这份信任让戚栖桐自责极了,他想,他很快就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叶清弋,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时间问题。

“对了君上,宫里送来一份请柬。”

小羽从袖口掏出那份皱巴巴的请柬,随手放在了桌上,没好气地说:“还家宴呢,谁跟他们是一家人啊。”

“放着吧。”

戚栖桐也不是很在意,二皇子刚回京皇上就要办家宴了,这就表示二皇子之前犯的错都一笔勾销了。

但在戚栖桐这里可不算完,戚祚和季亭,想把通敌的罪名转嫁给叶家,不成,就让一个小小抄录官来顶罪?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让池杉进来。”

戚栖桐的脸冷下来:“事情怎么样了?”

池杉点头:“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尹纯住过的泰源客栈已经被封了,之前跟尹纯有过来往的人也全都被抓去问话了。”

一个月氏人在上京自由出入,谁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戚栖桐故意放出尹纯的消息,故意不让这件事结束。

“所有人都必须知道,房文方死得无辜!”

戚栖桐难得暴戾,却又很快恢复常态,心想,叶清弋一定也知道了。

叶清弋在步兵营听说了这个消息,很快便敏锐地猜到了尹纯是勾连出幕后凶手最关键的人。

只有他,能证明二皇子有不臣之心。

随即所有人都听到了房内传来的摔盏声和怒骂声,所有人都理解,因为叶校尉一定是最痛恨外敌的人。

只是这些谴责注定是传不进宫里了,此刻宫中正在筹备家宴,一派祥和。

皇上本着家和事兴的初心,但显然有人不想让旁人好过。

送去叶府的请柬请了长平君,特赦叶校尉可一同随行。

外姓人参加宫宴,这是天大的荣耀,也是说不清的折辱。

“既然是家宴,我就是以君上夫婿的身份出席了。”

更衣沐浴过的叶清弋躺在戚栖桐腿上,手指把玩着戚栖桐的头尾,不见丝毫屈辱,“君上你说,这是在贬低你,还是在抬高我啊?”

戚栖桐本想抱病婉拒,但叶清弋似乎兴致勃勃,他捉住叶清弋乱动的手,哼笑出声:“夫妻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说呢?”

叶清弋搅动发尾,苦思片刻,苦恼道:“我怎么觉着单单要羞辱我呢?”

叶家永远处在风暴中心,戚栖桐手指下滑,指腹摸索着叶清弋胸口露出来的一点绷带,慢悠悠地问:“知道怕了?”

“怕得很呢。”叶清弋邀他深入,抓着他的手,让他探自己最软的心窝,“届时夫人要好好保护为夫。”

“看你表现了。”戚栖桐抽出手,拍拍叶清弋的肩,“起来。”腿给他躺麻了。

戚栖桐坐着,叶清弋挪到枕上,扇着衣襟,露出点胸脯,散出点清香,浪荡做派,轻浮至极:“今夜澡豆味道不同,邀君上一闻。”

面相像是要吃人,戚栖桐发笑,抄起被褥将他盖住,“你要是落风尘,迟早饿死。”

叶清弋隔着被褥将他抱紧,就势一滚,真做了饿狼,气喘,祈求:“那戚郎行行好,让我吃上一口!”

戚栖桐眼睛一闭:“睡了。”

叶清弋更兴奋,笑:“那我能自己来?!”

“滚。”

【作者有话说】

小叶,人菜(假的)瘾大

第128章 子嗣

御书房

建光帝老得极快,脸色灰白,眼窝塌陷,眼睛却鼓出来,瘦了,龙袍穿在身上显得宽了,不知是否是国事拖的,他冲叶清弋笑,嘴角压得很深,想显出和蔼的意味,却只让叶清弋觉得笑里藏刀。

“朕看着,叶校尉已经恢复如初了?”在建光帝看来,大战已经过去了,有大将军在,庸关不会有大问题的,尽管兵部说过不可放松警惕。

“回皇上,臣已经回步兵营了。”

叶清弋拱手作礼,说着承蒙天子庇佑之类的话,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果不其然,建光帝随后便说要委以重任,“叶校尉也是征战过沙场的人了,虽是年轻但并不缺少气魄,只需多多历练,假以时日,北军要交到你的手上。”

叶清弋大惊,扑通一声跪下了:“臣惶恐。”

北军各营将领都还在呢,论资历、阅历,叶清弋算什么,再说,叶家已经掌了兵权,京城守备绝不可能再给叶家,是以皇上这玩笑话开出来,叶清弋是万万笑不出来的。

要是上一世,叶清弋多少会忘形,直言自己早有从军之心,盼望着皇上准他去往庸关建功立业,这一世他也仍然是想,因为月氏在备战,边境的危机还远没有结束。

但欲速则不达,眼下,叶清弋只能说:“大将军不止一次说过臣天资愚钝,臣自知资质平庸,掌管步兵营已是十分吃力,远比不上各位将军,臣……”

叶清弋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笑,“臣并无远大志向,只想回府多陪陪我家君上。”

看着叶清弋的憨样,建光帝愣了一下,随即高声大笑,笑得停不下来,一掌拍在案桌上,边上的大总管跟着笑,底下候着的两位皇子也陪着笑了起来。

建光帝笑得满脸通红,说不出完整的话,他指指季亭,又指指太子,道:“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打包票、赞不绝口的叶校尉!”

这话听不出是褒是贬,叶清弋讪笑,心中暗道,太子就不说了,季亭在憋什么好屁呢?捧杀?

如果不是当初戚栖桐点明季亭与二皇子交往甚密,叶清弋还真看不出来,毕竟季亭总是表现出一副不沾血腥的样子。

不过季亭到了一人之下的位置,怎能躲得过夺嫡的漩涡,大概是之前藏得太深,不叫人注意。

“叶校尉!”建光帝发话了。

“北军交到你手里还远着呢,不过你近日也应该听说了,庞校尉坠马瘫痪,事发突然,吏部还没拟出名单,就先由你暂领中垒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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