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强娶破镜情人(155)
作者:伏羲听
叶清弋脸色很不好,白得吓人,嘴唇没有一点血色,目光却炽热,也殷切,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戚栖桐到了床前,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撑着最后一点的力气,起身,紧紧拥住了戚栖桐。
他失而复得了一件宝贝。
【作者有话说】
晚安晚安!
第119章
戚栖桐被叶清弋的动作吓住了,胳膊都不知道怎么放,他心中本就烦乱,好不容易恢复成常态进来,谁想叶清弋会突然抱住他。
他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由着叶清弋将头也埋在他颈间,灼热的气息传来,戚栖桐无措起来:“你身上还有伤,先躺着。”
“我躺一路了……”叶清弋不肯,半眯着眼睛轻轻嗅戚栖桐的发根,那是一种不同于沙场的馨香,让他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还蹭……戚栖桐不自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顾忌着他身上的伤,不敢动手推他,瞥见边上仆妇小厮的侧目,脸上也起了些热,目光闪躲着,小声抱怨:“有人看着——”
果然,叶清弋稍稍松开了戚栖桐,起身吩咐,让他们都走,说完话,又抱住了戚栖桐。
戚栖桐后悔了,有人还好些,现在屋里就他跟叶清弋两人……虽然他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叶清弋,但肯定不是现在这样。
戚栖桐轻扶叶清弋的肩,说:“你身上药味重。”
“你是嫌我臭么!”叶清弋彻底松开戚栖桐,躺回了床上,就起身了这么一会,他便感到有千万只飞蚊在他头上盘旋,并着高热,他一直晕着。
但他不肯戚栖桐走,拉着他的手,让他也上床跟自己躺着。
戚栖桐飞快回握了他,轻声道:“你睡吧,我就在这里陪你。”
叶清弋缠人:“你坐着,那我也下床坐。”
戚栖桐没辙,探了下他的额温,明白了,这是烧傻了,任命地上床坐着,让他紧紧挨着。
叶清弋已经病晕了,说什么做什么都是胡闹,这么想着,戚栖桐悄悄松了一口气,随后掖好了他身上的被子,拿起床前的湿帕子盖在了叶清弋额头上。
放下帕子,戚栖桐本想收回手,但被叶清弋牵住了,戚栖桐只好由他,任他抓着自己的手贴在了脸上。
分明已经病了,叶清弋那双眼却出齐的亮,戚栖桐移不开眼,总觉得叶清弋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不过二十出头,却有了少见的沉稳,可眼中情意却鲜活,戚栖桐觉得自己是疯了,叶清弋根本不喜欢他,又怎么可能在他眼中看到款款深情。
“清弋……”
患病的只是叶清弋,戚栖桐再清醒不过,他也清醒地知道,他此刻又多不想挪开眼。
戚栖桐想起之前,叶清弋曾用疏离回应他的情意,从那时起,他们之间的结局早已经注定,戚栖桐早就做好准备,现在所做的一切牺牲都是一厢情愿。
他没有强求叶清弋感激他,答谢他,可是他不是圣人,偶尔也想着索取一点,比如现在。
叶清弋虚弱,不会反抗,甚至主动迎合,用脸蹭了蹭戚栖桐的手心,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止额头在烧,目光也热着。
戚栖桐心跳很快,抚着叶清弋的脸,来回摩挲他的下颌,指尖滑向他的耳垂。
才喝过水,叶清弋的嘴唇看起来很软,戚栖桐的手滑下来,抚了抚他的喉结。
戚栖桐恍惚了,快要喘不过气,伏身下去的时候,连呼吸都不敢。
先交触的是他们的目光,叶清弋瞳光有些散,意识在游离,这表示之后他什么都不会知道,戚栖桐可以永远把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藏在心里。
但戚栖桐没有继续,因为他在叶清弋的眼中看到了自己,这让他发觉自己的心思没有那么小心翼翼,却是阴暗如地鼠。
戚栖桐为自己画地为牢,不敢迈出一步。
他什么都没做,却把自己视作偷儿,心虚、恐慌,他下床的时候甚至忘了自己还坐轮椅,用脚踮地。
他离开时像真的窃什么,但落了东西的其实是他自己。
在戚栖桐身后,叶清弋渐入梦乡,他缺席一场行窃失败的戏码,好运地保持了平稳的心跳,他正沉浸在真实的梦境之中。
梦中,戚栖桐坐在床上,眼带笑,撑着手支在他耳边,缓慢地伏身下去。
他记得齿间冷冽的酒香,也记得戚栖桐柔软的唇。
叶清弋真正醒来是在午后,正好,墨阳带回一个消息——墨阳如今已经得了叶瑾的授意,他和他所带的人全部直接听令于叶清弋。
墨阳进来的时候,戚栖桐正坐在桌前看书,叶清弋没有避着戚栖桐,让墨阳进来说话,但墨阳顾忌着戚栖桐,自主主张地在叶清弋耳边低语。
“潘盛死了。”
怎么会?叶清弋下意识不信,但看到墨阳斩钉截铁的样子,又犹疑起来,他跟潘盛一起回京,眼看着潘盛离开。
已经入了上京的地界,潘盛又是这么一个牵系着军情泄露真相的关键人物,谁这么大胆敢在天子脚下动手?
叶清弋看了戚栖桐,他看书很是专注,旁若无人。
叶清弋让墨阳继续去查,等他走了,叶清弋扯了扯身上的被褥,拍平身边的褶皱,很是平静地唤了声君上,用他睡醒后干涩沙哑的声音。
戚栖桐头也不抬,嗯了声。
“君上,”叶清弋紧紧盯着他的反应,说:“潘盛被人杀了。”
戚栖桐愣了一下,思索片刻,看了叶清弋一眼,又继续翻动书页,不甚在意地说道:“就是那个监军?那对叶家来说不是个好消息了。”
自古阵前将军最恨指手画脚、权利又颇大的监军,潘盛的立场可以说一开始就跟叶家对立,如今又发生一件惊动朝野的军报泄露案,就指着潘盛来协助破案,他一死,耽误不少事。
也不一定,叶清弋笑了一下,仍然盯着戚栖桐,道:“如今知道战前部署的,只剩我叶家了。”
戚栖桐哼笑一声,仍是盯着书册:“叶家可是嫌疑最大的。”
“是吗?”叶清弋支起腿,歪着脑袋,闷声笑着,“盗取情报的人才是嫌疑最大的。”
“不是吗?”
叶清弋到现在还是想不通,戚栖桐一个没什么势力的地方封君,使唤了什么人去帮他在军报上动手脚呢?
不是自己动手,那就不会留下破绽,戚栖桐不怕试探,但叶清弋的笑似乎别有深意,他缓慢地合上了书,看向了叶清弋:“什么意思?”
两人视线撞在一起,戚栖桐的目光坦荡得叶清弋都开始怀疑自己了,最先败下阵的也是他,他低头咳了一声,道:“没什么,只是听说事发时,君上并不在府里。”
“我回了烟澜园,怎么了?”
“怎么了?”叶清弋突然坐起来,不太高兴地看着戚栖桐,高声抱怨:“军报被盗,天大的祸事,我都要急死了,你却在烟澜园里舒舒服服地住着,倒是潇洒……”
戚栖桐没想到他这么说,一时无言,想了一会,摇着轮椅过来了,到了床边,有些无奈地说:“军报被盗是大事,如果不是皇上唤我进宫,我确实不知情。”
他生怕叶清弋再纠着不放,又道:“在我进宫之后,便有人带着皇上口谕进府搜查了书房,兵部容侍郎似乎怀疑军报不是被盗,而是被换,凶手可能从书房盗获了你爹的印章。”
他以为叶清弋会很惊讶,没想到叶清弋根本不意外,冷笑一声道:“随他们折腾,有本事就编织罪名抄了叶家。”诡计败露,还想着将计就计治叶瑾一个保管不善的失职之罪,真是好笑。
叶清弋还没气够,向戚栖桐抱怨:“我都快死在战场上了,你也不关心关心我,抓着个管不着的案子说个没完,你到底是不是我叶家人?”
戚栖桐为“叶家人”三个字怔了片刻,低声道:“……明明是你一直在说。”
叶清弋往床边挪了挪,手塞进枕下摸索着,又说:“这案子我叶家是受害者,离得越远越好,不说了,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