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强娶破镜情人(113)

作者:伏羲听


其实叶瑾和杜若何尝不懂他们在撒谎要钱?只不过是情感上亏欠了,所以便在银两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而府上好些仆人又是庄子送上来的人,顾忌着情面,就算这些仆人犯了错,杜若也不好说什么,只要别犯大错就行,加上杜若确实不会看账本,那群人便死命钻空子。

戚栖桐一听,当即拧了眉,直说怎得叶大将军治军有方,治家却一塌糊涂?最简单的办法不就是赏罚分明么?叶清弋笑笑,让他做他想做的。

可是怎么做呢?毕竟不是在四时宫,戚栖桐做不了主,他看向杜若,要她给出一个抉择。

其实这个抉择没有一点难度,杜若知道府里有老些人不安分,可她对账本一知半解,每每提出提出异议,底下的人就找借口来搪塞,再是这些都是用了十几年的人,做太狠怕寒了旁人的心。

可如今他们的小心思都动到长平君身上了,再加上杜若心疼夫君,不想再把这烂摊子丢给叶瑾让他烦心,她开始觉得这次不能再让这些人含混过去了。

这是最好杀鸡儆猴的时候,杜若不再犹豫,下令将管事嬷嬷待下去,查清她手上的糊涂账,一旦有中饱私囊的行径,立刻逐出府去。

楓长平君看上去很欣慰,杜若偷偷松了一口气,同时感到很怪异,虽说责罚刁奴这事是不得不做的,但不知怎的,她下意识想讨好这位名正言不顺的“儿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通身的华贵气度。

杜若觉得长平君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冷淡,还聪明,看账本只看了两眼便能挑出错处,错一大堆,明明不是杜若做的账本她却不好意思起来。

戚栖桐本来还想留点面子的,但翻了会账本,一阵头晕脑胀之后,毫不留情地点了出来:“入库出库记得乱七八糟,府库里的东西为何什么人都能取用?上头所列的银两被取用,用途也不写明,数额大的,该留有签单才是。”

“叶夫人看这里。”

杜若跟着看,听得一知半解,忍不住问出一句:“那……那我应该怎么做?”

“找几个机灵的盘点府库,核对账本上的每一笔支出。”戚栖桐发觉自己的语气太严厉了,又缓缓说道,“夫人可以从府外经营最好的铺子中请来账房先生帮你。”

“除此之外,要立规矩,什么人能取用府库里的东西,怎么登记,签字,都要说清,府库每日一小盘,每月一大盘,日日都要由你来过目,还有看管府库的人……”

戚栖桐说了好多,说到连小羽都忍不住出声安慰杜若。

“君上从前在宫里便是这般主事的,下面的人没有不服的,办事也规矩,夫人要是觉得这些法子好,也可以试试。”

杜若一听他这么说,双眼放光,直说让戚栖桐来挑人去管理府库。

这怎么行?戚栖桐觉得叶夫人说得太过了,自己也说得太过了,便推脱着不愿再说了。

杜若怎么肯?再三争取,戚栖桐则再三推脱,正在两人“争执”的时候,叶望璇来了。

叶望璇就远远见着这里聚了人,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娘,家里还住着的长平君不爱出来走动,不会是他。

这么想着,叶望璇提着裙摆蹦蹦跳跳跑进来,边跑边说:“娘,宫里好像出事了!宁伯伯——”

叶望璇过了拱门瞧见叶清弋就老实了,简单地行了个礼,乖乖站在杜若身边。

戚栖桐却是仍记着她喊出来的话,“宫里出什么事了?”

叶望璇摇摇头,“我不知道,今日我去宁太医府上见宁小姐时,看见到了来传话的公公,之后我就看见宁太医穿了宫服急匆匆出门去了。”

这消息模棱两可,可宁太医是专为皇上照看身体的,他这么着急,难道……

戚栖桐想了想,再看账本的时候,便觉得账册上的一团乱麻也不算什么了。

还有一个人,可能知晓内情,而那个人也正想跟戚栖桐倾吐内情。

叶清弋回来时衣服都来不及换,直接冲进了厢房,压低声音道,

“皇上被太子气吐血了。”

戚栖桐大惊,张张嘴想问什么,触及窗外明月,十分警惕地让叶清弋去关门关窗,还叮嘱他要小声些。

“小心隔墙有耳?”

叶清弋勾了勾嘴角,照办,不仅关了门窗还吹熄了好几盏灯,尤嫌不够,带着戚栖桐往床边挪,床帐也要放下来。

帐子落在两人身上,戚栖桐突然觉得他们之间靠得太近,还觉得帐外的灯太昏暗,不过正好能让他看清叶清弋的脸,凑近了,叶清弋朝他勾勾手,促狭地笑。

戚栖桐紧张起来:“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凑过来的叶清弋,戚栖桐也没躲,他真想听,谁知叶清弋突然在他耳边轻笑:“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戚栖桐想了想,说:“那你滚。”

【作者有话说】

晚安晚安!

第88章 波及

“太子在春猎中险些伤及性命,他性子再温润也不可能就让此事这么过去,听说还是疑心二殿下,二殿下惶恐不安,一脚踩进水池里染了风寒。”

叶瑾陈述着听来的消息,并没有太多情绪,与他盘腿对坐的人长叹一气,“二殿下此举,是要陷太子于不仁不义之地,皇上最忌恨兄弟相互倾轧之事,也怪不得会动气了。”

叶瑾目光垂到茶汤之上:“如今太子已被禁足,薛大人认为……二殿下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薛晏抬眼,挤出额头三道褶,眼皮因淡淡笑意叠在一起,“你有怨,太子在春狩中能安然无恙,是以你那孩子的重伤为代价换来的。”

见叶瑾沉默着,薛晏笑笑,捏着一个甜果子轻叩在他面前,“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你那孩子想挑起叶家的大梁,有些苦必须吃。”

甜果子四处滚落碎渣,叶瑾目光追着,瞳光四散,“我越来越看不懂那孩子了,我正当壮年,皇上待我不薄,他远远不必——”

“——你还不如你那孩子懂得居安思危呢!”薛晏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你叶家什么处境还不知道么?多一个聪明人,对叶家有利无害。”

薛晏笑骂着,话中却不乏赞赏之意,且暗中琢磨,叶清弋这小子秉性越来越不像叶瑾了。

以前,叶清弋在殿试上大放异彩,在市监所自暴自弃,得意和失意都表现得那么明显,性子纯净得像没入朝的叶瑾,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

荒唐,但又荒唐得有道理,贺寿时敢叫长平君抚琴替他挡灾,装疯卖傻倒是让人想动他也要掂量几分,求娶封君的举动让薛晏一想起来就不住地感叹。

这小子还是个狠角色,敢冲上去跟巨狮拼命,薛晏都不知道,叶瑾这种正得有些木讷的人是怎么教出叶清弋这样的,这性子倒和某个人很像……

叶瑾不如薛晏轻松,围猎已经结束,但叶清弋不声不吭倒下来的场景给他的阴影还在。

薛晏见他迟迟不动甜果子,便自己抓起一个啃了一口,咀嚼时长髯抖动,又说:“太子还是太急躁,翻到来自域外的兽药就该收手了,通敌这么大一顶帽子,可不能乱盖,二皇子这障眼法实在是高。”

叶瑾点点头:“皇上已经两天没上早朝了,看来是气得不轻,只怕被气吐血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

薛晏轻笑:“被气吐血是真,但不一定是被太子,听闻皇上近几年沉迷黄老之术,不信御医,倒是十分亲近慧能大师。”

他的话太冒犯,叶瑾不知怎么回,看着薛晏欲言又止,薛晏觑他,他便咳了两声,道:“薛大人对朝中诸事那么熟悉,还要称病到几时啊?”

薛晏没想到他如此说,怔了一瞬,随即自嘲地笑笑:“我这薛中书形同虚设,只怕是文渊阁都进不去了吧。”

这种话薛晏没少说,叶瑾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他端起茶吹了吹,抿了口,道:“我还是想不通,如今话语权大的季学士也是你的学生,对你万分敬重,为什么你还要淡出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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