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四位男主后我死遁了(304)
作者:东水逆流
等全部吃完,她捂着肚子,在椅子上打饱嗝。
【会不会和流民的形象不太符合?】系统小心翼翼问。
这吃得确实多,桌面上五盘硬菜愣是半点不剩,全部都填进了她的肚子里。
柳若烟啧了一声,“流民饿到了极点人都吃,我现在没把盘子吞进去已经是很克制了。”
她站起身来,解开腰带上的钱袋,大步走到柜台前,笑着扬声:“老板,结账。”
那掌柜的手里拿着算盘噼里啪啦打着,脸上笑眯眯道:“稍等啊。”
只是忽然,瞧见进入酒楼的那一队人,他脸上的笑就停滞住,换成了另一种和善的态度:“姑娘,还请您先等一等,我有点事情要处理,马上回来。”
柳若烟不明所以点点头,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去看来人是谁——好的,她现在和掌柜的一般神色停滞住了。
是顾深。
他身后一队男修,还有一位头戴幂篱的人,看身形,是个高大的男子。
背上两把剑,一长一短,玄铁打造的剑鞘将那两把剑包裹住,看起来是很普通的剑。
【这些都是清虚门的人……】系统欲言又止。
“废话,顾深在这儿,不是清虚门难道还是合欢宗吗?他应该当上清虚门的掌门了吧。”柳若烟万万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清虚门的人。
不过转念一想,清虚门就坐落在青州,他出现在这里,也无可厚非。
而且,那掌柜站出来,将顾深引入后面的房间。
这间酒楼恐怕是清虚门专门用来收集消息或者当做据点的地方。
再遇故人,在这种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柳若烟有点胆颤。
但是她努力保持镇定,打算先拿顾深练练手,如果顾深都拆穿得了她的伪装,那她也没必要做那白费功夫的事情了。
顾深留下来的那一队男修找了几张空余的桌子坐下。
柳若烟靠在柜台边,用眼睛偷偷瞥他们。
“了不得,清虚门每年都招收很多年轻的男弟子吗?这一个比一个水嫩……我有个问题!他们宗门的男修结婚后会退出宗门吗?”柳若烟带着一种探究的心态问系统。
系统踌躇道:“要不您看看离您最近的那个戴幂篱的男修,您猜猜他是谁。”
柳若烟视线一转,将目光放到那男修身上。
他一身雪白的衣衫,洁白若雪,不染纤尘。
幂篱是一层薄纱,白色的,很长,遮到他的肩膀处,刚好将他的面孔遮住。
清风微微吹动,那幂篱面纱荡漾起了水波似的纹理,仙气飘飘的,很漂亮。
身形偏向清瘦,但肩膀很宽,宽到那两把剑背在背上完全不拥挤。
总觉得有一丝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忽然,她明悟了,“是不是清虚门门主之前带到凌天宗的那些人里面的某个啊,然后他们若是成婚了,就必须戴上幂篱,遮住面孔?”
越说她越觉得有道理,“怪不得我看顾深和这个男修走进来时,隐隐有一种以这个男修为敬的感觉。他们应当是同辈的。”
系统沉默。
忽然,小二应别的客人的要求打开了南边的侧窗。
南北一通风,初春暖洋洋的风就刮了进来,旋转着将那男修的幂篱吹开了一条缝隙。
天光大亮,微凉的阳光刚好照亮了缝隙下面那高挺的鼻梁和噙着微笑的嘴唇,皮肤白得晃眼。
惊鸿一瞥,风声缓缓,轻纱落下。
随之落下的是柳若烟手中的钱袋——
啪嗒。
碎银滚了一地。
她迷茫眨了一下眼睛,再次确认一遍那男修的身影。
“是……大师兄。”她心头猛地一抽,不敢置信道。
许是她掉了钱袋后还发呆,有好几个修士转头看向了她。
因为离得近,萧楚流没有转头,直接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边,弯下腰,将银子一个一个捡起来,放入钱袋中,扎紧,递给了她。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上有许多练剑的老茧,如果刚刚她看到了他的手,一定能认出来……
她失神地盯着那只手,许久没有说话。
“你的。”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幂篱下面传出来。
幂篱扬起来了几分,他一定在里面抬起了下巴,神色极尽温和。
柳若烟掐着手指,强迫自己伸手去接,声音有些颤抖,“谢谢……”
隔着幂篱,她看不清他的脸,脑海中再次回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
此刻的迷茫困惑,不仅仅是因为她没猜出那是大师兄,还是因为他的脸。
缝隙中,她看到了他的鼻子和嘴唇,唯一没有看见的就是眼睛。
因为眼睛上蒙了一条白色的带子,剑眉星目只剩下了剑眉露出在外面。
他的眼睛——
【萧楚流瞎了。】系统心一横,直接将千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第188章 剖眼
幽静的森林里, 有许多魔怪感受到了强大的魔气,颤颤巍巍探出了脑袋。
昏暗的天光下,它们看见一个年轻人沉默地走着。
那年轻人脸庞被密密麻麻的黑色魔纹占据, 整张脸竟然没有一丝白皙, 眼珠子中全部都是黑色, 看着惊悚怪异——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魔?
浑浑噩噩, 没有神志, 只是一直往前走, 安静地只发出了簌簌的脚步声, 好似深山里走出来的恶鬼。
年轻人脖间似乎有一个会发光的玉佩,源源不断的力量从玉佩中蔓延出来, 缠绕进他体内。
魔怪们歪着脑袋好奇打量, 直至看到那玉佩光芒消逝散尽, 最后一缕力量也涌入了年轻人的体内。
他、他动了!
呃, 他倒了……
众魔怪以为能看见什么神奇景观呢, 比如大魔突破修为之类的,结果, 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晕倒。
“他是人嘛?”有个稍微小一些的魔怪比较迷茫,按照力量推断,这人应当是魔人。可是他身上背了一把玉剑, 周身青衣沾满血污,看着更像刚浴血奋战的人修。
“不是人,也许是魔人, 也许是一个会吃魔的怪物。”年长魔怪谨慎回, “大家都离他远一些, 这看着太危险了。”
森林中的魔怪隐去身形,任由那年轻人在黑暗中躺了好几日。
年纪小的魔怪实在是好奇极了, 趁着长辈不在,偷偷溜过来,扒拉年轻人黑乎乎的脸。
“他身上的魔气好混乱,要是被那些野狼或者恶魔发现,肯定要将他叼走吃去。”魔怪歪着脑袋嗅了嗅年轻人的胸膛,皱起鼻子,“好难闻的血腥味儿。”
“他后背这把剑,是宝剑吗?我还没玩过人修的那些武器呢,你帮我把他抬起来,我把他剑抽出来。”另一只魔怪兴奋道。
于是,年轻人被抬起来了。
没有一只魔怪发现他睁开了眼睛,棕色琉璃般剔透的眼睛呆愣着望向雾蒙蒙的天空,一行安静的泪水从他眼角滑落,渗透到地面上的雪地里,隐没在寒气中。
玉剑被那群魔怪拉到角落里去玩,忽然有一只小魔怪转头看见了睁开眼睛的他,吓得尖叫起来。
所有小魔怪抛下玉剑逃窜上树,跑远了。
空荡荡的森林中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伸出手,摸向脖间冰冷的玉玦,无声的眼泪汹涌地更加猛烈。
他一直躺在那里,任由大雪将自己掩埋。
有好心的小魔怪一次次将他从大雪堆里刨出来,它们会围在他身边问:“你是妖还是魔啊?”
“你的脸全部都黑了,好可怕啊,眼珠子倒是变好看了,晚上还会发亮呢。”
“那把剑是你的吧,你给我们耍剑看看呗?”
“算了,母亲还说他可怕的紧,我看就是一个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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