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四位男主后我死遁了(137)
作者:东水逆流
因为不是她自己亲自做的。
萧楚流回过神来,道:“闻着很香,小师妹费心了。”
“那是……你该不会现在还想着要辟谷吧?”她亮晶晶的眼睛里赫然写了“你疯了吧”四个大字。
“不是,只是突然想到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我娘亲也喜欢给我和爹爹做这些吃食。我记不太清了,唯独记得又一次,娘亲将碗摔在地上,粥和碎片溅了一地,爹爹在旁边笑着说别生气,那是我记忆中她唯一一次对爹爹发火。”他回忆道。
柳若烟认真听着,越听越不对劲。
她心中与系统讨论,“大师兄父母好像没有在争吵吧?这就是李青峰来萧家求救的那一次,萧家主没有提供帮助,然后被李青峰当着满门子弟的面恶毒诅咒,他气量大放过了李青峰,结果大师兄的娘亲知道了,气得要死。”
系统查了查原著,立刻回应:【是的宿主,就是因为这件求救事情没有得到回应,李青峰入魔后,才会灭了萧家满门。】
李青峰的娘亲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但是传闻中中原第一世家萧家藏着一株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月灵草。
只要给将死之人或者死人服下,那么该人会在月亮出来的时候,回到她最想要回的地方,月出而现,月落而消。
看似起死回生,不过是活人的一种寄托。
萧家的家族信条之一——不沉迷于虚妄,不追逐于过往。
他们即使有这种东西,也从来没有想过用这月灵草,别人来要,萧家主自然就拒绝了。
谁知最后遭来了李青峰的灭门报复。
想到李青峰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阴鸷偏狂疯子,柳若烟就心烦意乱。
也不知道他将大师兄抓去,到底做了些什么。
她一边霸道地将粥塞进萧楚流嘴中,一边斟酌着语言问:“师兄,你能给我讲一讲李青峰抓你走,到底想做点什么吗?”
“他想让师父痛苦,因为师父最在乎我们两个。”萧楚流咀嚼着嘴中煮得软烂的绵香豆子,思绪被迫拉回师父前来救他的那段回忆。
当时李青峰对他说要揭开一幕狗血好戏,结果师父到了,与李青峰打作一团,李青峰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不,李青峰逃跑前是说了一句的。
“我亲爱的父亲啊,杀了我,能抵挡得了你心中的罪恶吗?养大了他,能救赎得了当年无心无情的你吗?”
罪恶?是什么罪恶……
他感到很奇怪,不知不觉将这句话也告诉了柳若烟。
柳若烟听完后,紧绷的神经松懈,舒了口气。
很好,李青峰继续谜语人吧。
她无比庆幸自己爱把反派写成谜语人的装X派,类似于插主角一刀前还要逼逼赖赖讲两句大话的那种。
“小师妹,你看起来似乎知道他在讲什么。无情无心我能明白,说的是师父炼无情剑诀,可是罪恶又是什么呢?师父在修仙界有口皆碑,他从没有犯过什么错啊,若非要揪出来一点错处,那肯定是李青峰这个儿子给他带来的。”萧楚流有理有据分析。
柳若烟沉默,大师兄你真相了。
她试探问:“如果师父的儿子真的做了一些无恶不作的事情,你会原谅师父吗?”
“师妹这话说得好奇怪,师父一人辛辛苦苦养大我们,教我们修炼,对我们来说和再世父母没有任何区别,他儿子犯错为何要他来承担?”萧楚流不解。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特别认真,想了会儿,又劝慰师妹,“李青峰和师父是两个不同的人,师妹可不要因为师父的儿子是魔人,就对师父有一些别的情绪,师父真的很不容易。”
柳若烟苦笑,好的,希望等师兄你知道真相,还能记得自己此番话。
“刚刚还是我第一次从师兄嘴中听到关于你父母的事情呢,你可以多和我说一些你小时候的事情吗?”她甜甜笑着又给他舀了一勺粥。
这些情节她虽然都知道,但是在大师兄眼中她是不知道的,为了日后能迅速开解钻入牛角尖的大师兄,她打算现在先套点回忆。
夜色渐深,外面野风呼啸。
粗糙的砂砾被风卷着撞向戈壁与城墙,声音诡谲,时隐时现,像是有狼在嘶吼,吓人得很。
萧楚流打开心扉,和小师妹说了许多自己以前的事情。
虽然六岁的他记性不是很全,但时光总会替他补全那些美好的记忆。
有他在街头胡闹、被管家追着喊小祖宗的时候;有过于调皮、被爹爹罚跪祠堂抄家法的时候;有缠着娘亲让她一遍遍讲关于月灵草故事的时候……
那是他被爱的时光,那是他永远失去的世界。
他说着说着,阖眼睡着了,嘴角还挂着恬静微笑。
柳若烟看着他俊朗侧颜许久,幽幽叹口气,小声道:“对不起啊大师兄。”
不该将你写得这么惨的。
帮他盖好被子,她猫着步子出了门。
仰望沙漠中巨大无比的圆月,她慢慢回到自己的院子,只是一眼,那抹鲜红色的衣衫就映入她眼底。
嘶——不好,这里还有一个刚刚哭唧唧的没有安慰!
*
竹玉怜走出萧楚流房间的时候,就放下了捂在下巴上的手。
他翻出了铜镜,照着自己的脸蛋,懒洋洋瞥着下巴上的伤口。
“才这么点伤口吗?刚刚明明用力划了啊……”他嘀咕一声,狐狸眼与长眉高高吊起,眼中恶意盎然。
萧楚流打在他脸上的灵光并没有伤害他,只是将他推远了。
至于脸上的伤口,是他趁着主人不注意偷偷摸摸划开的。
他以为这样能激起主人对自己的保护欲,不说直接对萧楚流生气吧,起码也稍微可怜一下他,捧着他的脸颊看看伤口什么的。
谁知道主人完全不在乎他脸上的伤,还坚定地要去照顾萧楚流。
萧楚流这人真是又烦又碍眼。
他嗤笑冷哼一声,指尖用力了几分,将下巴上的伤口划得更大了。
一边划,他一边吸冷气,嘴角却勾起了笑容,恹恹抬眸去看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笑得疯狂肆意。
不就是受伤吗,他现在也有了。
如何博取客人的怜爱之心,他从小到大做过的次数不要太多。
就凭萧楚流那个一本正经的木头,能有什么资格和他争?
找医修包扎?
怎么可能,包扎了主人怎么能看到他脸上的伤口呢?
所以当察觉到柳若烟回来时,坐在月下石桌边的他便硬生生挤出了几滴晶莹泪珠来,挂满一脸。
柳若烟靠近后听到了他吸鼻子的声音,立马放满了脚步。
等等,这是做啥子嘛,你一个黑心莲大半夜在这儿哭?
她叹气扶额,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睡觉?”
竹玉怜没回她,默默将头偏到另外一边,像一个没吃到糖一个人生闷气的小孩。
柳若烟却眼尖地看到了他脸上斑驳的血迹,她凑近一看,抿唇,略微严肃问:“你怎么没去包扎?!”
竹玉怜又将头偏向另外一边,就是不理她。
她生气地用两指扣住了他的下巴,轻轻松松将那颗别扭的脑袋捏着转向自己。
这是,她也看清了竹玉怜下巴上的伤口,惊呼一声,“怎么这么严重?”
竹玉怜委屈敛眸,鼻尖红红的,还是没理她,呼吸却碎了几声。
偏偏此时一颗装了月色的泪珠从他风月无边的眼角啪嗒落下来,沁入鲜红的衣衫,宛若暴风雨中的龙卷风,像是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将柳若烟坚硬的心一下子打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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