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直播考古封神异世界(100)
作者:闲山空
霍老将军猛地抬头,目光审视——认识霍老的人都知道,霍大将军最不信这些妖魔鬼怪。
江渔嗤笑了一声:“世上只有我能救他,我希望将军放下戒备跟我好好说话。”
霍老身形一僵。
如果可以,他想把这个不知礼数、满口邪祟的少年赶出去。但事实证明,少年说的不无道理。
他遍寻名医,可就连宫内最有声望的圣手都没有少年一掌有用。
若是因为自己的轻视害独子不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思及此处,霍老将军的神情缓了缓,沉声说:“你若能治好犬子,霍家欠你一个人情。”
霍老将军地位极高,他的人情比过黄金万两。
江渔却没有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霍老以为他年纪轻不知道这个承诺的珍贵,于是补充道:“有了霍家的人情,哪怕你想登基称帝,我都能为你办到。”
江渔挑了挑眉,比起这句话的内容,他更惊讶霍老敢把这种话挂在嘴边。
“所以......”霍老自以为解释到位,再次开口,“犬子的病,有劳了。”
“不用了。”江渔不冷不热的开口。
霍老皱眉。
不用了?什么不用了?难道不想要霍家的人情?
这样也好,黄金万两可比人情好拿多了。
江渔看出他的疑虑,笑了一声:“霍家的人情我收下了,不过要加一个条件。”
霍老直直盯着他。
江渔掏出一瓶药汁,送到霍平嘴边,喝下药汁的霍平肉眼可见的舒展许多,气息也愈发平稳。
霍老看着心里泛酸,什么怀疑什么试探全都抛之脑后,道:“只要你救下犬子,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我不需要你的人情,但宋.......瑞安世子需要。”江渔平无波澜的开口,“我把这个人情送给他。”
霍老的眼神彻底变了,心里想了很多东西,半晌才应承下来。
“多谢。”江渔掏出一大盒裹着生命之源的药汁,点了点桌子道,“所有的补药全部停下,他要是发作就喝一瓶药汁。我每天晚上都会过来驱祟.......好吧好吧,看病。”
霍老颔首答应,忽然又问:“明日是你父亲生辰吧?”
他不提江渔差点忘了,点了点头。
霍老说:“我会携夫人登门拜访。”
霍家已经很多年不参加宴席,当朝最有权势的大臣都请不动他。骤然出现在江府生辰宴,不光是‘荣幸’二字可以形容,更是一种标识:霍家与江家有所往来。
这是风险也是机缘,若是抓住好好经营,或许江家的地位又能翻上几番。
江渔微微挑眉,开口:“欢迎啊。”
霍将军:?
‘欢迎’是什么意思,霍老将军把江渔送到门口也没想明白,索性不想了。
宋长安接到江渔准备离开霍府时,他敏锐的发现霍老将军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近乎于‘你小子运气真好’。
他猜想江渔说了什么,但又问不出来,只好作罢。
此时夜色正浓,两人走在寂寥无人的街道。
谁也不说话,谁也不觉得尴尬。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们就这样并肩而行。
“霍将军的儿子怎么了?”良久,宋长安懒散的嗓音缓缓响起。
“无垢。”江渔简明意赅的回复。
宋长安揉了揉眉心,低声说:“又是无垢。”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送到江渔面前。
江渔瞥去,倏地眯起眼睛:“他去过半山的寺庙?那不是没有竣工吗?”
宋长安状似随意的‘嗯’了一声。
江渔皱眉道:“这座寺庙是江玉儿和江宝儿秘密修筑的。”
他把那日乞丐说的话告诉了宋长安。
宋长安眸光微转,说:“原来是这样.......”
江渔:“怎么了?”
宋长安:“半山是供奉邪神的寺庙。”
江渔心里一跳:“什么?”
“看来这时候的江宝儿已经动了封印大阵。”
“那我就让他和邪神滚回半山。”
·
江渔与宋长安在街头分别,独自回了江家。
刚一进门便察觉府内婢女侍从的态度有些古怪,虽说个个低眉顺眼,但怎么看都有一种......即将看你倒霉的雀跃感。
倒是挺会见碟下菜。
换做江玉儿或江宝儿,他们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江渔天然对他人的目光免疫,也没觉得有什么别扭。
正要往别院迈步时,一直候在门口的小寒从阴影处现身,苍白着脸叫住他:“渔哥儿.......”
江渔脚步微顿,偏头看她,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不是放你出府了吗?”
小寒一开始是江月的婢女,阿武明里暗里的讨要,江月便把她的卖身契送过去。现在阿武不与他们住在一起,江月又不习惯别人伺候,索性把她的卖身契烧了。
“我要跟着月姑娘,不想离开。”小寒哪顾得上跟他说这些,随口解释两句,焦急的说,“老爷叫哥儿赶紧过去,所有人都在呢!”
老爷,在江府单指一个人——江家主江浪。
而所有人.......江渔猜想,指的恐怕是所有嫡系。
江渔极轻的压了压眼角。
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作者有话说】
默念三遍:架空,架空,架空
第68章 禹代(9)
江渔进屋时惊讶地挑了挑眉, 阵势比他想象的......小。
毕竟小寒脸色白的跟墙粉有得一拼,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族老长辈齐活的龙潭虎穴——其实就江浪、大娘子以及江玉儿。
江渔抬头看了眼主座名为‘父亲’的男人。
父亲于他而言只是一个称谓,模糊的记忆只有逆光看不清脸的高大身影, 这身影高高在上、威严冰冷,他只好缩成谁也找不到的黑点不看不想。
只是现在不同了。
记忆中的虚影有了具体模样, 却少了高大少了严厉。
江渔只看到一个平庸的男人满脸燥意和不耐, 连基本的威严都无法维持。
“你们姐弟吵闹便罢了,为什么闹到客人面前。好在生元懂礼数没有宣扬, 否则江家的脸都要被你们丢尽了!”
江渔刚和江浪打了个照面,劈头盖脸的斥责糊了一脸。
他未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挑了张椅子坐下, 竟连招呼都不打,似乎这不是父亲而是某个陌生人。
......可不就是陌生人嘛。
江浪此人面子大过天, 天塌了他的面子都得撑住。因此格外厌弃‘傻子’似的他和丑陋的江月。
在他看来这不是活生生的人, 而是两个拿不出手的污点。
两人从未在江浪身上体会到一点温情。
江渔自然也不会认下这个爹。
“见到我连声问候都没有!”江浪恼怒万分, “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
江渔惊讶道:“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真是稀奇。”
任谁都能听出这句话满满的阴阳怪气。
江浪脸色顿时变了, 克制的拍桌, 呵斥道:“你对父亲就是这样说话的?明明以前还懂尊敬长辈, 现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江渔捻了捻耳垂,漫不经心道:“小点声, 西厢的客房可都是贵客, 大晚上听到你骂人多不好。”
江浪闻言立即住口。
“不过既然问了, 告诉你也无妨。”江渔觉着好笑,于是就笑了, 说, “我从记事起就没见过你, 刚刚才认清你的脸, 现在让我‘尊重长辈’,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啊......”
江浪脸色有些涨红。
他对自己的偏心有数,但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还‘刚刚才认清脸’,就差没指着他的鼻子说‘从来没见过你’了。
“弟弟!父亲这些年忙于官场,的确没能顾及到你们,可是他如此忙碌,也是为了整个江家。我知道你些怨气,但你怎么能当着下人的面指责父亲呢!”江玉儿随即替江浪开口,看起来就像一个恨铁不成钢的温和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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