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黑化倒计时,宿主快拯救(15)
作者:林冬也
“你!”
祈余脸色变了变。
这废物,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
祈绥淡淡勾了下唇,随手捞过一旁的弓箭,“五弟,今日既是练武比试,不如我们来比一场?”
“你,我?”
祈余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皇兄,谁不知道你素日吃喝玩乐,武艺弓箭样样不精,来练武场也只是充个数。待会儿可别哭鼻子哦。”
祈绥懒得跟他废话,“试试。”
上到神界,下到三千界。
祈绥绝不允许有人比他还能装!
原主是众所周知的草包太子,祈余信心满满,拉弓搭箭,对着箭靶就是一通乱射。
即使如此,十支里面有六支正中靶心。
世家子弟纷纷夸赞,“五殿下厉害!”
祈余哼了声,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
“皇兄,该你了。你若不行,不如让秦厂公代劳,我们不会笑你的哈哈哈!”
“殿下……”
秦楚欲上前,被祈绥拦了回去。
“不用。”
这么好出风头的机会,怎么能让外人代劳。
随即拉弓搭箭,单眯着眼,对准前方箭靶。
秦楚瞧他宽大的袖袍下,勒着红痕的白皙腕骨,唇瓣不自觉地抿了抿。
祈余轻蔑,打心眼儿里的瞧不起祈绥。
别说靶心了,估计连外围都难射中。
“咻——”祈绥松手,箭矢破空而出。
在众人屏声静气的凝视下。
“甭——”的一声。
正中靶心。
这,运气吧?肯定是运气!
祈余咽了咽口水。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还未反应过来,祈绥又捞出了另一支箭。
“甭、甭、甭——”
短短十几秒。
剩余八支箭稳稳当当扎进了箭靶中心。
恍惚间,仿佛不是祈绥射中了箭靶,而是箭靶靠拢了祈绥,主动接下了九支箭。
这箭术,祈绥一介草包怎么可能!
“皇兄,你……不会是,舞弊吧!”祈余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谁信啊?”
“老子管你信不信。”
祈绥眼眸骤冷,忽地抬手。
搭起手中的最后一支弓箭,对准了祈余。
“太子殿下,你这是何意!”
“皇兄,你做什么!”祈余神情惊骇。
祈绥单眯着眼,将弓箭拉到了极致。
“祈余,你给我听好了,秦楚是我的人,你再敢说他阉奴,本王就废了你!”
说完。
“咻”的一声,祈绥松手。
箭矢破空,直愣愣地扎进了少年的发冠之中,长发瞬间披落。
众人皆惊。
“啊啊啊啊啊!”祈余腿一软,栽倒在地。
再一看,竟然吓尿了!
祈绥噗嗤一声笑出来,姿态比他先前更狂,“五弟,到底是谁哭鼻子啊?你这是尿裤子了吧!”
众人一言不发,大气都不敢喘。
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这么乖张跋扈了?
祈绥冷哼,懒得跟他们继续纠缠。
手一松,撂下了弓箭。
“秦楚,我们走。”
“祈绥,你给我站住!”
祈余乍然惊起。
与此同时,秦楚突然冲上了前,双手揽住他的肩膀往侧一躲,“殿下,小心!”
他用身体,接下了祈余满含杀意的一箭。
“呃!”秦楚痛苦的一声闷哼。
练武场尖叫声连连,不可思议地捂住了嘴。
祈余竟敢弑兄!
“反了天了。”
祈绥眼眸倏冷,一把推开了秦楚。
从他腰间拔出佩剑。
对准祈余就是一剑劈下去!
“太子殿下!”
“啊——”祈余吓得不轻,往后一躲。
“皇兄,小弟只是一时冲动!”
祈绥那剑没有落下去,而是被突然出现的另一把剑给接住了。
金属摩擦,刺耳无比。
祈绥力度之重,显然起了杀心。
陈河需要双手才能勉强撑住他的怒火。
“太子殿下,五殿下他不是存心的,念在他尚幼,又是你弟弟,千万别冲动!”
陈河,本位面男主,大祈国正义凛然的骠骑将军,一生戎马征战,打下万里河山。
第18章 救命!这个太监有亿点点行(4)
碍于男主,祈绥无法拔剑相向。
忍了忍,收回手。
冷冷道:“陈将军,想必你也看到了,五弟先起的弑兄之念,我不过正当防卫。希望将军能如实禀告给父皇,还我一个公道。”
“谢殿下宽容!”
陈河行礼。
秦楚受了伤,后背肩胛骨被箭矢射穿,血肉翻涌,止不住地冒冷汗。
“传太医!”
太医署急匆匆地来了波人进东厂,又急匆匆地出去,老骨头都快被折腾散了。
忙活完,已是亥时。
祈绥大摇大摆地进了内室,“秦厂公——”
烛火摇曳,秦楚背对着他,缠着横斜的绷带,裸露一大片健硕硬朗的薄肌,力量感十足。
听见动静,立刻捞起一旁的里衣穿上。
“殿下……”
动作快到祈绥怀疑自己是个流氓。
“坐着吧,不用行礼。”
祈绥挑了挑唇,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所幸没伤到骨头,这几日好生休养。”
秦楚坐在床沿,深邃的眼眸倒映着烛火的明焰,“今日多谢殿下相助,若不是——”
别谢!
要不是这厮被骂阉奴就涨黑化值,他想刷波好感值,谁乐意啊!
祈绥没什么表情地打断他。
“后不后悔罚我?”
少年伸出手腕,那儿还是红彤彤的一片。
娇里娇气的。
秦楚噙着笑,抬眸凝他,“那殿下,罚我?”
祈绥眼皮一跳,竟听出丝丝情涩的味道。
心脏的人听什么都脏,致自己。
他舔了舔唇,漫不经心地哼了声。
“今日你救了我的命,我定不会亏待你。但,我若帮你报了这一箭之仇,你该如何谢我?”
“嗯哼?”秦楚眯着眼看他。
祈绥俯身,忽地凑近了他。
秦楚也不避讳,直勾勾地盯着他,“殿下……”
两人灼热的气息缠绵,近在咫尺。
少年绯色的唇瓣一张一合。
“以身相许。嗯?”
“殿下。”
秦楚眨了眨眼,眸底溢出笑来,“我不会杀你。奴可以当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现在有十足的理由怀疑祈绥是因为昨晚撞破了他的事,所以才疯狂献殷勤想保住小命。
祈绥脸一僵,“我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因为这个?”
秦楚轻哼,看向他的眼神意味深长,“若不是因为这个,莫不是殿下看上了奴家?”
猜得还挺准。
祈绥不置可否,“当然。”
秦楚挑挑眉,兀自笑了声。
“殿下,奴是阉奴,给不了您想要的东西。更何况,您是大祈未来的王,切莫因一时新奇,耽误了自己。”
秦楚揪了揪衣领,满脸为难。
“奴,不太行……”
祈绥听得脸都黑了。
看起来不是很好上的样子。
“算了,此事作罢。”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采用迂回战术,“夜已深,秦厂公快些就寝吧。”
“殿下也快些休息吧。”
祈绥站在原地杵着不动。
秦楚扯了扯唇,“殿下这是?”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暮秋了,柴房冷。我想在秦厂公这儿睡。”
…果然。
祈绥双手环胸,理不直气也壮,“秦厂公,你忍心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去后院挨冻吗?”
“那殿下,来我床上睡吧。”
秦楚欲起身,被祈绥一把摁了回去。
“一起睡。”
“……”
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祈绥动作利落地脱鞋上床,回头看了眼脊背僵直的男子,揶揄道:“秦厂公,你害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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