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美人竟是万人迷[快穿](10)

作者:时里卿卿


是戚越刚刚提到的,时喻安的身世资料。

时言琛接过牛皮文件袋,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还贴了张喻安的一寸照片,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太清楚,看起来大概年纪要比现在小一点,不知道从哪里截下来的。

照片上的人明眸皓齿,一双猫儿般的眼睛看着镜头,笑起来有种锐利的漂亮,很惹眼。

时言琛的手顿了顿,收起那几张纸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才恍如醒过神一样,将牛皮纸袋上的扣子再次扣上。

还未熄灭屏幕的手机跳出一条通知,是一个勾画的日期提示。

下月十号,那是他母亲的忌日。

这会儿已近深夜,风更冷了,十月底的寒天风有些刺骨,伤口被冷风一阵阵刺激着,时言琛却好像感觉不到。

-

【111,时言琛回来了吗,这爱意值好奇怪哦,涨得我害怕】

喻安早已经回到了房间,慢吞吞地擦着头发,看着进度缓步爬升的爱意值恍惚起来。

主角攻,你终于学会自我攻略了吗?!

系统:【回来了哦,现在在上楼】

喻安:【那他刚刚在干吗?】

系统:【在和戚越算计你呢!】

喻安:……好他个浓眉大眼的。

时言琛走进客厅,此时已经没了人影,他看到沙发上搭着一件西装外套,熟悉的外套,因为前几天他才看戚越穿过。

他脚步顿住,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象到戚越为时喻安披上衣服的画面,会和那晚他为对方披上衣服的画面一样吗?

那么喻安……会在之后做同样的事情吗?

踮起脚,呵气般贴上耳边戏弄对方。

这很难琢磨。

因为小少爷一向做事无从猜测,那些细小的亲密就像是砂砾一样,只要他想,就能从指缝里漏出许多,无论给谁。

因为他众星捧月,因为他无所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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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灯开得昏暗,床上摆着几本摊开的摄影集,显得有些凌乱。

下一秒,喻安听到门被敲响了,沉闷的三声。

“进来。”喻安声音绵软地说了两个字,毛巾被丢在一边。

时言琛推门的手迟疑了片刻,他不能避开心中隐秘的一个念头,喻安此刻还穿着他的衬衫吗?

他猜对了。

室内的灯不算太亮,投影幕布上播放着电影,入目便是仰着脑袋坐在床边的少年,长腿细白,交叠着踩在地毯上,衬衫被卷起来一点,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大腿根侧面的软肉白得晃眼。

满屋都是牛奶沐浴露的清香味。

喻安似是不满地瞥了一眼,懒懒抬了抬腿,交叠着曲起:“别跟只狗一样站在那,既然来了,帮我按摩一下。”

实际他内心慌得一批,刚刚居然在这个世界找到他原世界很喜欢的一部电影,一个激动忘了在时言琛进来之前换衣服。

喻安注意到对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随意道:“你可以继续愣在那里,或者滚出去。”

“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忘换衣服了,真不是故意钓的,哥哥,你不会生气吧?

第9章 小少爷(9)

时言琛没有言语,走到少年的身边,这下看的更清楚了,少年仰着身子,背后流畅的曲线,漂亮到不可思议。

喻安坐直了身子,扯了条薄毯盖在腿上,视线依然落在墙上的投影。

时言琛继续沉默,他无视着那些干扰的情绪,手指覆上去肩膀处,动作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手下隔着薄薄的衬衫也能感觉到软肉,带着温度。

寂静的房间只有轻微的呼吸声,电影的色调还是昏暗的,男声的念白平淡却又低沉,娓娓道来着故事:

[两个陌生的人坐到了一起,然后呢]

[——当然是爱情]

时言琛的手顿了一下,与电影里的空拍应上。

牛奶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分不清是少年身上的气味,还是沐浴露的气味。

“好了。”

喻安叫停了时言琛的动作,声音依然软,软得每个音都娇。他对对方勾了勾手,示意让他站到面前。

时言琛刚站过去,就被仰视着他的少年狠踢了一下小腿中间,前侧一酸,控制不住地单膝跪了下来,由俯视变成了平视。

黑眸略微晃动之后重归平静,时言琛依然是那副不卑不亢的隐忍样子,他知道喻安今天知道真相之后,一定会对他生气。

喻安眼眸泛起红,连带着眼尾也薄红一片,他咬着牙,足尖踩在跪地的少年膝盖上,狠狠碾了几下。

然而说出的话却是出乎意料的。

“受伤了下次别帮我按,血味腥得难闻死了。”

时言琛抬起眼,略带一丝惊讶的目光对上喻安的目光,对方清澈的眼里明晃晃写着嫌恶,却对得知真相的事一字不提。

“左边第二个抽屉,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喻安收回脚,对着正左侧抬了抬下巴,眼中的嫌恶不减,倒像是真的单纯讨厌血腥气一样。

时言琛起身走过去,拉开抽屉后发现里面是一个小的医药箱,他更不明白了。

但他依然顺从地把医药箱拎过来,放到了靠近喻安的地毯上,不再做动作。

喻安微微低头俯视着时言琛,目光掠过医药箱,嘲讽似的开口,生动的眉眼间还染着薄红:“手伤了还是彻底断了呀,哥哥?”

软声上挑,像是在撒娇。

时言琛绷紧了些,指尖去碰医药箱,却又被双细嫩白净的手拿走。

咔哒一声,医药箱被打开。

喻安熟练地从里面取出来碘伏,棉签和纱布,一切都像是做了无数遍一样。

他扭开碘伏的盖子,沾了两根棉签,不耐地说:“伸手。”

紧绷的神经被拨动,时言琛将手伸过去,受了伤的手便被对方握住,触感温软。

那双细而白的手,细心地帮他上了碘伏。

微微刺痛的感觉近乎不存在,时言琛觉得自己像是被毒蕈的毒素麻痹了,他感觉到不到疼痛,只感觉到柔的触感,热的温度。

“受伤的时候,会有上药时痛吗?”喻安淡淡地问他,缠纱布和绷带的手用了些力气,可眼前的人连眉头都没有皱,只是微颤了一下。

时言琛又出现了和那天在电梯前一样的情绪,他想他一直受伤,这伤口永远好不了,能够让眼前的人一直为他上药包扎。

他嗜痛,可也嗜眼前这短暂的温存。

他受过那么多次伤,却从没有人给他上过一次药。

“我希望你长点记性。”喻安说这话的意味指向不明,他将绷带缠好,却没有收回握着对方的手。

电影仍在播放,晃动的镜头和粼粼的长河,令人想起那只据说在河里的美人鱼。

落水的声音。

喻安扑了下去,一个突然的动作,像只美人鱼落下来一样。

他握着被包扎好的手跌倒在地上,贴到时言琛的怀里,膝盖跪在地上的感觉很凉,他不在意,突兀地吻上了对方冰凉的唇。

他从前没亲过人,更不知道怎么亲,主动笨拙地吻人的动作可以说毫无章法。

喻安微蹙着眉,像是不满对方木头一样的僵硬,软唇用力贴了贴冰凉的双唇。

时言琛愣住了,唇上的触感那么真实,是温热的,柔得像水的。贴在他身上的人浑身都是热的,软肉细滑。

他无处安放的手曾经沾过不同人的血腥味,此刻却搭在了对方的腰间,带着轻微的颤抖,像是野兽收敛的野性。

这一切都像是欺骗人的梦,夜莺衔着带刺的毒玫瑰,刺穿他的心脏,那感觉是痛的,可为什么连带着心脏也跟着跳动了。

那些刺在什么时候长进了他的心脏。

当他不能再克制成瘾的欲、望时,便被逼到近乎疯狂。

扶着他腰的动作克制且虚浮,可喻安对别人的触碰敏感,眼尾跟着泛起红来,洇湿了睫毛,白嫩的耳垂也染上一层薄红,让他耐不住地中止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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