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我死去的前男友(86)
作者:渐却
他想到刚刚舒柏沉的恶作剧,也打算吓一吓舒柏沉。
他悄悄靠近浴室门,蹲下身,借着水流声掩盖,一点点推开门。
他全程低着头,看着湿漉漉的浴室瓷砖,心跳加速,脸颊飞速窜上绯红,他能听到舒柏沉撩水的声音,知道舒柏沉正在洗澡,根本不好意思抬头看一眼。
就吓唬一下他!
戚晚星这么想着,如同一朵自我催眠的蘑菇,一点点地往浴室里面蹭。
他视线里已经出现了舒柏沉修长的小腿,他正要伸手抓一把就跑时,手臂传来一股大力,他被舒柏沉猛地提了起来,翻转身体,被按压到了墙面上。
淋浴喷头里的水立刻淋了下来,戚晚星浑身一颤,这才发现舒柏沉竟然在冲冷水。
舒柏沉压着戚晚星的肩膀,从身后凑到戚晚星的耳边,连音色也像浸了冷水般低沉。
“晚星,你要做什么?”
戚晚星洗完澡穿得本就单薄,此时衣服已经淋透,湿发贴在脸上,嘴唇颤了颤,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幼稚的行为。
淋在身上的冷水带走身体的温度,唯独舒柏沉按着他的手掌炙热滚烫,像能灼烧他的皮肤。
舒柏沉另一只手绕到戚晚星面前,戏谑的捏了捏戚晚星的下巴。
“洗一次没洗够,还想陪我再洗一次?”
戚晚星抖着唇辩驳:
“我、我、我东西忘在浴室了!”
“是吗。”舒柏沉明显不信。
他指尖下滑,点过戚晚星的喉结,又落到戚晚星线条清晰的锁骨。
“忘记什么了?”
戚晚星动了动被压着的身体,视线往浴室一旁瞥去,想给自己找个借口,却不经意间瞥到舒柏沉的胸膛。
舒柏沉微勾的薄唇在视野里一晃而过,下一刻戚晚星就被舒柏沉翻了过来,背靠着墙壁,还不等他看清眼前的一切,眼睛就被舒柏沉捂住了。
下一刻,浸了冷水的薄唇覆了上来。
来啦!
第60章 一家人
头顶淋下来的冷水带不走唇上的炙热,戚晚星努力张大嘴,企图汲取到更多的空气。
舒柏沉的攻势太过强烈,戚晚星连呼吸都很艰难。
明明该推开舒柏沉的,明明呼吸都变得困难,可戚晚星垂在身侧的双手抬起,用尽最大的力气揽住舒柏沉的腰身,仰着头,细白的颈子在冷水下透着瓷白的冷光,像为了亲吻不惜献祭一切的天鹅。
舒柏沉感受到戚晚星的回应,被冷水浸得冰凉的手划过戚晚星的皮肤,声音在亲吻的间隙变得破碎喑哑。
“冷不冷?”
低沉的字眼钻入戚晚星的耳中,像带着电流,让他腿软腰也软,只含糊地摇着头。
“不冷……很热。”
一声轻笑从舒柏沉的唇齿间溢出,他叼着戚晚星润泽的唇,轻微的拉扯带来奇怪的刺痛,像在戚晚星的体内点燃了一把火。
这把火越烧越烈,烈到他甚至忘记了他们在淋着冷水。
冷水已不足以浇熄身体的热度。
戚晚星揽在舒柏沉后背的手无助地往上抓挠,绵软地挂在舒柏沉的脖颈,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舒柏沉。
舒柏沉将戚晚星锁在自己和墙面之间,突然扯下戚晚星的手臂,将一个瓶子塞进他手中。
“你洗过了,我还没洗完。”
戚晚星懵懵的捏着瓶子,在舒柏沉稍微退开后看了眼,是沐浴液。
“帮我洗澡。”舒柏沉贴着戚晚星的耳朵说。
戚晚星指尖勾着沐浴液瓶子的按压泵,根本没什么力气按下去,指尖一动,瓶子就从他手中掉了下去。
舒柏沉接住瓶子,压了几泵沐浴液在手心,握住戚晚星绵软的手,两只手交缠,沐浴液很快变成了泡沫。
戚晚星的大脑变得昏沉,他视线里雾霭沉沉,周遭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舒柏沉是清晰的,他被舒柏沉抓着手腕,将一手的泡沫压在了舒柏沉滚烫的皮肤上。
掌心仿佛被炙热的温度灼伤,舒柏沉松开手,戚晚星已不自觉的将泡沫涂抹开。
涂抹泡沫,再冲洗干净,这期间两个人的拥抱越来越紧,唇齿相依,连话音都分不清是谁发出来的。
舒柏沉到底不愿意让戚晚星长时间冲冷水,他抱着湿淋淋的戚晚星从浴室出来,将他放在床上,转身要帮他找一套新的睡衣,戚晚星身上刚换的早就湿透了。
在转身时,戚晚星勾住了舒柏沉的手指,只是用手指勾住,轻飘飘的,似有若无的缠着,又小心翼翼的晃悠了两下。
舒柏沉低头,就见戚晚星仰头看着他,黑眸亮晶晶的,唇是不可言说的红,皮肤是细腻的白,睫毛是水润的,连鼻尖上都挂着水珠。
戚晚星勾着舒柏沉的手指,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舒柏沉面上一如既往的深沉,可心跳早就失了控制,一颗心在胸膛里急速跳动。
突然,系在腰间的浴巾传来了拉扯感。
舒柏沉一愣,垂眸看到戚晚星同样莹白的脚趾扯住了浴巾一角,正一点点往下拉扯。
“晚星。”舒柏沉喉咙微动,两个字从唇间溢出,低哑又动听。
这像是一声警告,又像是一声默许。
戚晚星突然笑了,殷红的唇牵出有些俏皮的弧度,脚趾用力,扯下了那片浴巾。
下一瞬,戚晚星只觉得天旋地转,视线一下子变换,他被舒柏沉压倒在出租屋狭小的单人床上,喉咙一痛,像小兽一般被舒柏沉咬住了脖子。
有点痛,又有些腰软。
舒柏沉像野兽标记猎物一般用牙齿磨着戚晚星的颈子,一点点的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戚晚星纵容着,搭在一旁的手刚刚抬起,又被舒柏沉的手紧紧握住,按回凌乱的床单上。
湿透的睡衣最终被扔在了地上,但舒柏沉却没有给戚晚星取来新的睡衣。
出租屋的单人床窄小又不结实,吱呀声明明该吵得戚晚星耳朵疼,可他渐渐地却听不见了。
他耳边只有舒柏沉的喘声,和自己一声又一声的求饶。
这一求饶,就是几天几夜没有迈出出租屋的大门。
舒柏沉给各自的朋友都发了消息,只说他们要休息,然后就关了两个人的手机,彻底断了和外界的联系。
热夏里,他们窝在只有小风扇的出租屋中,整日整日地缠,清醒的时候很少,只要四目相对便是天崩地裂,他们不是在睡觉、吃饭,就是缠着、抱着,偶尔会一起看看电影、谈天说地,在这间小小的出租屋里,时间变得毫无意义。
他们只有彼此,也只要彼此。
荒唐的几日像是要弥补他们分开的时光,就连苏建业、苏梧桐的庭审他们都没去。
直到他们的死刑确立,一切尘埃落定,舒柏沉和戚晚星才走出出租屋的大门。
他们去了一趟监狱,戚晚星没有进去,只舒柏沉一人进去了。
舒柏沉没见苏建业,而是见了苏梧桐。
苏梧桐见到舒柏沉只觉得陌生,无论是他还是苏建业 ,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突然针对苏家。
舒柏沉坐在苏梧桐对面,两个人之间隔着玻璃,一个在监狱里等待着自己即将到来的死刑,一个在监狱外,即将迎来美好的未来。
舒柏沉勾唇,眸光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憎恨,笑容里满是嘲讽。
苏梧桐觉得莫名其妙,他在监狱里的日子并不好过,见到对他来说莫名其妙的舒柏沉只觉得心火旺盛,开口就怼:
“你谁啊?笑什么笑?有毛病吗?”
舒柏沉神情未变,唇边仍噙着抹淡笑。
他微微启唇,问道:
“死亡的滋味,我体会过了。我本想亲手让你体会一下,可惜……”
苏梧桐一愣,猛地反应过来,他身体前倾,带动着椅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是你!那天雨夜里,是你要杀了我!不只是雨夜……还有门上的那把斧子!都是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针对我?为什么针对苏家?我们苏家和你无冤无仇!你到底是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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