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主对我恋爱脑了(59)

作者:向乐安


趁他尚在喃喃自语,吴不悔飞快俯身去解他衣扣,才解开第一颗圆扣,一只滚烫的手忽然攀上他的后颈。

吴不悔半边脸重重撞上兰野胸口。后颈那只手实在太过用力,撞得脑袋一阵发晕。

……

我的老天爷这都什么时候了?十万火急要出人命了!大少爷您还在这里搂搂抱抱的是在搞什么飞机啊!!

吴不悔深吸口气,压住情绪,沉声道:“放开。”

“不放。”兰野反而愈发得寸进尺,另一只手也攀上了他的肩头,随后,双臂用力收紧。

“两个人这样贴在一起只会聚集更多热量。你是非要把脑子烫傻了才肯罢休?”吴不悔一边说一边使出全力挣扎,那两条手臂却如同铁箍一般,纹丝不动。

半边脸贴着那烫得简直要把衣衫烧起来的胸口,吴不悔一时气急,终于再忍不住,张口吼道:“死小孩!给老子放开!”

兰野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笑声通过胸腔传来一阵震动,吴不悔正要再骂,头顶忽然有什么东西轻轻压了上来。

兰野把下巴放在吴不悔头顶,摩挲了两下,忽然用很轻的声音道:“你看,我都病了,你就不要再骂我了。这样,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你就不要再嘴硬了,算我求你,求你对我坦诚,好不好?”

吴不悔手指一颤,再次丧失了所有语言。

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抱着他两条手臂已经颓然地垂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推开,吴不悔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外。

“小二!小二!来人!来人!”他一边喊,一边飞奔穿过长长的走廊,跑到楼梯口,正好迎面碰到一个头戴灰帽的伙计。吴不悔一把拉住他,“劳烦,一桶干净冷水,加冰块,有多少加多少。抬入房中。”

伙计拧着眉毛一脸莫名看着吴不悔,“这位客官,您是在咱家住店的吗?我怎么似乎没有见过……”

吴不悔摸出一块金锭塞在伙计手里,“越快越好!”

伙计低头一看掌心之物,立刻道,“请问客官,哪个房间?”

“二楼往左走廊尽头靠右那间。”说话间,吴不悔人已经飞奔回去了。

不多时,一大桶飘浮着冰块的清水被两个伙计合伙抬进了房中。

关门,落闩,吴不悔转身去脱兰野的衣服。

却没料到,这倔脾气又忽然开始扭捏起来,一会儿捏着衣领不肯脱,一会儿要吴不悔转过身去,一会儿又嚷嚷扣子解不开谁来帮帮他。急得吴不悔只想把他整个拎起来丢进桶里算了!耐着性子一番周旋,拉拉扯扯间总算成功褪掉了上衣,累得他出了一头热汗,简直比干苦力活还费劲。

再去解裤子的时候,兰野人虽然肉眼可见的已经烧得迷糊了,一双手却死死拽着裤头,无论吴不悔如何威逼诱哄,就是不肯松手。

眼看兰野皮肤越来越红,身上越来越烫,简直马上要熟了!吴不悔再管不了那么多,牙一咬,心一横,捂住他还在兀自嘀嘀咕咕的嘴巴,弯腰将他一把扛在肩上,转身,迈步,“哗啦”一声,扔进了冰水之中。

第45章

拉手手

兰野这尊烧得通红的人形火炉泡在水中, 即便是这样满满一大木桶冰水,最多不过一个时辰,桶内冰块就会化完, 水甚至变成了温的。

接连不断地叫伙计往房中送冰,不停换水, 循环往复, 一番折腾下来, 等兰野体温终于差不多降下来的时候, 窗外明月高悬, 已经夜深了。

只是人看起来依然还是迷糊的。兰野闭着眼睛, 嘴里还是跟一开始一样, 时不时念念有词, 只是前言不搭后语,嘀嘀咕咕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鬼话,不过吴不悔倒是清楚听见了起码二十次自己的名字。

他将兰野从浴桶里拖出, 搬到靠椅之上, 替兰野擦干上身。然后俯身, 正要褪下那贴在腿上湿答答的裤子, 兰野身体猝然一抖, 睁开了眼睛。

吴不悔立刻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没有,我没干吗,我发誓,连裤头都还没碰到。”

眼看兰野面色稍缓, 似乎是松了口气, 吴不悔双臂一抱, 背过身去,“你要是还有力气的话,自己脱好了。”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过来。”兰野还略略有些虚弱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吴不悔回头,见他人竟是已经到了榻上,被子严严实实捂着身体和嘴巴,只留了一双淡色的眼睛露在外面。

吴不悔仰头看着天花板想了想,他好像的确忘了给兰野拿用来换的干净衣服了,难怪要如此严实包成一团,这样躲在被子里。

“吴不悔,过来!”

见吴不悔迟迟没有动作,兰野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语气听起来有些着急。

光屁*股小孩,有没有礼貌啊?

吴不悔揉揉鼻子,一步懒似一步踱了过去,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兰野。

被子一侧忽然伸出来一只手,将他的手一把握住。

“疼疼疼……”吴不悔龇牙咧嘴喊道,兰野面上闪过一丝慌乱,立刻将手一松,下一瞬,又再次握住,只不过没有方才要把人骨头捏碎那般用力了。

吴不悔垂眼看了看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这是要做什么?”

兰野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亮亮的,盯着他不说话。

吴不悔只好又道:“就这么怕我跑了?”

兰野轻轻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之前那股酸涨之感又漫上了胸口。吴不悔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兰野。

看着看着,吴不悔发现兰野的手心竟然冒出了热汗,脸上也开始逐渐发红。

连忙抬手去碰兰野额头,却被他转头避开。

“我没事。那咒的功效已经被压下去了。”兰野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吴不悔这才放下了心。

收回目光,垂着头沉默半晌,手都被兰野握得有些发麻了,吴不悔缓缓抬起头,目视前方,忽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很曲折的原因,之所以成为魔教奸细,左右不过是怕受折磨,怕丢了命,本想着趋吉避凶,走为上计,却没想到又被那魔头留了后手,小命难保,惶惶不可终日,因此……只能唯命是从。”

握着他的那只手微微一动,吴不悔扭头朝着兰野看去,只见他面色凝重,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

缓缓吐了口气,吴不悔道:“最开始是虫蛊,钉在腹中,七日内不服解药就会暴毙而亡。自然,解药乃魔教特有。为了摆脱控制,我便借口卧底青城派,借机取出体内虫蛊。一切顺利,我本以为离开那魔教大门便是海阔天空,彻底自由了,直到出发前一日,在司月的眼皮底下,喝下那碗他亲手调配的血蛊。自此,逃离魔教的计划,功亏一篑。

“这血蛊比那低阶虫蛊可要高级得多,功能也更加全面。不仅可以随时知晓中蛊之人的位置,甚至可以在千里之外取人性命。如你所想,其实就是很俗套,很简单的,为了保住这条小命,为那魔头办事。”

“再之后就是我忽然“死”了的这件事。”吴不悔咬了咬嘴唇,似是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还记得我养在床头那株小花吗?那是血蛊唯一的解药。其实我本来从没有想过用假死骗你,我只是想以此脱身。只是那日,实在是事发突然,我以为……以为你发现了我的卧底身份,以为你马上就要把我拎上什么砍头台行刑了,这才冒险将那还没养好的小花苗吃了,导致灵力暴走,经脉错乱……其实真的是差点就没命了,还好我修炼的一种奇功可以护住心脉,这才侥幸留下一条命来。”

他转头看着兰野,“我知道我当时的‘死状’一定奇惨,那副七窍流血的样子……是不是把你吓得够呛?”

过了好一会儿,兰野才点了点头,道:“我将萧老找了来,你却……萧老说你中了那魔头妖术,已经……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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