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家的小福妻(255)

作者:豆包


曾虎是个没脑子的,梁荷说什么他便听什么,曾家除了空有一个还算不错的宅子,便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这等人家,倒还不如她在镇上给人做小的时候呢。起码那时候日日吃得饱穿得暖,还不用下地做活儿。

抠着自己手臂的手指慢慢抓紧,王敏芸在心中恨起了锦葵。在听见江钺这个一村之长也在不住赞扬锦葵后,王敏芸忍不住嘀咕出声:“看着像是好心,可若她真是菩萨心肠,怎么会生不下孩子?只怕还不知做了什么阴损事,遭了报应。”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可身边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周围有人拧着眉转身瞅她,王敏芸微微瑟缩了下身子。

王婆子听见这话,却是大声喊了一句:“敏芸说得对,那贱蹄子可不就是做了阴损事?若不是她,我哪会……呜呜……”

一句话还没说完,王婆子就呜咽着哭了起来。

她是真的心里难受。

自她想要为林家小姐给汪相公说亲后,就被锦葵那小贱蹄子给害惨了。

“那小贱蹄子,仗着自己有点银钱,就不知从哪买来个破烂货送到我家。那破烂货给我家爷们迷得神魂颠倒,日日受她挑唆,不是打我便是骂我。”

“不过是为汪相公说个平妻,这小贱蹄子就使出这么下流的手段,真真是想逼死人。”

坐在地上,最近时日的委屈,被王婆子一股脑儿地倾吐了出来:“那林夫人也因为被掰断手指的事情,清算于我,我不知赔了多少笑脸。”

“若非我还算能讨她欢心,只怕早被林师爷给关进大牢了。”

王婆子虽然哭得伤心,可周围人并没有理会她。现在锦葵正真金白银地掏银子给村中人买粮呢。谁会这么傻地在这个时候同她过不去?

“敏芸啊,他们都被那小贱蹄子给摄了魂儿了。”

王敏芸拘谨地想要扒开王婆子的手,可听见她这句话后,还是忍不住微微点头。锦葵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她所做的一切,也不过就是在唬弄这些无知的村民罢了。

怎么这些人就没人能看懂她的真面目呢?

看着满脸泪痕的王婆子,王敏芸幽幽道:“她心思确实狠辣,一回村就害死了曾婆子,她的亲姑姥姥,又唆使她相公掰断了我相公的手臂。”

“梅染也是被她害死的,现下她竟然又想逼死王婆婆……”

越说越觉得锦葵不是个东西,王敏芸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她不能生孩子,应当也是佛祖给她的惩罚,若她真是那心思纯善之人,怎么会投身成一个不能下蛋的母鸡?”

“不知她出钱买的粮食,吃了会不会也生不出孩子。”

她的话愈发不着边际,江钺站在枯井上,盯着下面两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他眉心紧锁,额角的青筋也在不住跳动。

江钺咬着牙,冷冷出声道:“王家同曾家不要汪氏锦葵购的粮食,他们两家这份粮食,匀给村中古稀之年以上的老人。”

他这话一出,王敏芸和王婆子都傻在了当场。

五千两可足够买很多粮食了,这按人头分的话,一家可以分上不少的,这……怎么就不给她们了?

王敏芸吓得浑身一抖,双唇喏喏,翁合着抖个不停:“我……我……”

不理会这二人,江钺继续道:“还有不想要粮食的,站出来。”

场上一片寂静,没有人敢再看王敏芸和王婆子,生怕瞅了她们一眼,自己家这到了手的粮食就飞走了。

看没有人再对锦葵出言不逊后,江钺喊了几个村中人品不错,少言寡语的小伙子留下。准备今日就去筹备收粮食的事。

如今收粮食的事情耽搁不得,这粮食一天一个价钱,现在这价钱贵是贵了些,可到底还能收到。若是再耽误下去,只怕有钱都未必能买到了。

有那年岁大的,或是觉得自己帮不上忙的人都回家去了。还有些好事儿的村民张罗着要帮着处理买粮的事情。

独独王敏芸和王婆子无人搭理。

她二人一个愣在当场,一个还坐在地上出神,似是不知怎么,就给自己家中闹得丢了救命的粮。

村民散去的时候,有人正遇见了跟曾有业从村外晃晃悠悠回来的曾虎。便有那嘴贱的婆子上前,幸灾乐祸道:“我可要替家中老爷子谢谢你们家媳妇。”

“村中白给的粮食,竟然就这么推了出去,你们家王敏芸倒是大方。”

她说完便扭着臀走了,只剩下一脸莫名的曾虎。

而曾有业站在一旁,打了个激灵。

曾虎娶的那个败家娘们,竟推了村中要白给的粮食?

第355章 第354章作恶

还不等曾虎搞明白事情的原委,曾有业便暴跳如雷地奔着村中去了,直跑到村头枯井那里,见到王敏芸呆愣着站在原地后,曾有业二话不说,冲过去,跳起来一脚踹在了王敏芸的胸口上。

他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就连坐在地上的王婆子都吓了一跳。

王婆子默默爬起,也没有管被人踹飞,躺在地上的王敏芸。

在这个村中,没有人想要同曾家一群人扯上关系。

眼见着王婆子灰头土脸地跑走,王敏芸从眼角处流下一滴泪水。她痛得爬不起,也无法喘息。每每动一次,胸前便如擂般疼痛。

“哪里来的杀千刀的败家娘们儿?村里给的粮食你说不要就不要了?贱人!”

曾有业上前又朝着王敏芸的胳膊上踹了两脚,王敏芸蜷缩着身子,抱住头佝偻起来。只是她身上痛,心更痛。

便没见过谁家公爹这般打儿媳妇的,她那相公看见也无动于衷,仿佛自己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

“你房中的这贱人,丢了家中的粮食,你看看怎么办吧。”

到底上了年岁,对王敏芸踢打一阵后,曾有业便晃晃悠悠地往家中走去。曾虎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可到底什么也没说。

“能不能爬起来?能爬起来就不要在这里装死,我还没用饭呢。”

用脚尖踹了踹躺在地上的王敏芸,见她仍旧团着身子,曾虎也失了耐性,啐了一口后,自己往家中走去。

王敏芸在地上躺了许久,直到天色都开始暗了,地上也愈发冰凉后,才挣扎着爬起来回了曾家。

只是刚一进门的时候,王敏芸便被梁荷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浪蹄子,谁让你去说嘴那锦葵了?那般多的粮食,被你这张臭嘴一讲,就这么鸡飞蛋打了。也不知我儿做了什么造孽事,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梁荷的声音凄厉中带着哀怨,嘶吼着上前薅着王敏芸的头发。

她受了曾有业很多毒打,最是知道薅头发又疼又无法反抗。

一边薅着王敏芸,梁荷一边抱怨,手掌不住地拍打在梁荷脸上:“我儿造了孽,被你这个下贱货勾了去,比我儿老上许多不说,嫁过来连份嫁妆都没有。”

“亏你爹还是举人老爷,你这个举人姑娘怎么这么不顶事儿?”

“三五十两银子没有便罢,身上连三五个大子儿都没有。浪蹄子……”

被薅住头发的王敏芸,只要稍一动弹,胸口便痛得不行,她使不上力气,便只能任由梁荷推搡打骂。直到屋里传来曾有业不满的声音,梁荷才松开手。

“我呸。”

嘟囔着骂儿媳的梁荷,刚一进屋,就被在炕上坐着的曾有业砸得满眼金星,低声下气地捡起那烟袋锅子,梁荷小声道:“没有烟草了?”

王敏芸直到第二日,都没有缓过来身上的疼痛,直到曾虎起身跟着曾有业又不知去了哪里闲逛后,王敏芸才艰难坐起来。

她腹中饥饿,好不容易走到厨房,发现又是空荡荡的一片,连一口汤水都没有。

伸出手指抹了下还带着余温的灶台,看着连油星都不曾挂上一点的铁锅,王敏芸心中忽然升起一阵奇异的感觉。

梁荷从屋中出来,就见王敏芸一脸青紫,如同鬼魅一般站在厨房中,她的视线牢牢盯着灶台,梁荷看得一阵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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