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番外(366)

作者:鹭识朱衣


秀姐儿只抿了一口,忽然就皱起了眉毛,扁着嘴说道:“我想喝糖水,你给我放些糖!”

田二郎只觉得头大,慢吞吞说道:“秀儿,在船上呢,一时找不到糖,你先将就着喝点儿吧。”

也不知怎么回事,别人怀了孕是喜辣喜酸,可秀姐儿不一样,她突然就疯狂地想吃甜食。

甜得发腻的糕饼点心,各种味道的甜水糖水,连喝粥都得哐哐加两勺糖。每每看到田二郎就不由觉得牙痛,生怕这孩子还没生下来,自己媳妇的牙齿先给吃坏了。

听了田二郎的话,秀姐儿怔怔看着他,看着看着眼睛就红了,那眼泪说来就来,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成线成串儿的往下滚。

她一边哭,还一边委屈:“我喝个糖水怎么了!我就想喝个糖水你都要我将就,我看你是想渴死我!我不喝了,渴死我算了!”

田二郎:“……啊?”

自从怀了孕,秀姐儿的性子也大变了许多,爱哭、爱闹,有时候真挺会折腾人的。

田二郎被她给哭懵了,连忙爬到床边抬起手给她抹眼泪,一边抹一边说:“秀儿,你别哭啊,别哭别哭……眼睛要哭痛了。我我我、我去隔壁借点糖好了!你别哭!我马上就回来!”

他说着就连忙跑了出去,用钱在隔壁换了半块红糖,泡了红糖水才又端过来喂给秀姐儿。

可算是没哭了,只是一双眼睛还是红通通的,眼眶里盈着一汪泪。

秀姐儿抱着杯子喝了起来,田二郎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可他才刚呼出一口气突然又听到耳畔传来抽泣的声音。

田二郎:“???”

田二郎脑袋一阵嗡嗡响,立刻又抬起头看了过去,果然又看到秀姐儿在低头抹眼泪了,手里还抱着一只喝空的水杯。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还要喝水?不哭不哭,我再给你倒!”

他慌得手忙脚乱的,一时不知道是该先帮秀姐儿抹眼泪,还是先起身去倒水。

倒是秀姐儿,一边抽抽搭搭,一边又扁着嘴小声说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田二郎连忙说:“没有,怎么会呢!好了,你先别哭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孩子闹你了?”

秀姐儿摇头,忽然就叹了一口气,边哭边抹眼泪边说道:“一直哭一直哭就很烦啊!我为什么要一直哭啊,这个眼睛我想不要了!”

田二郎:“……啊?”

田二郎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脑仁痛得慌,但又得顾忌着哭个不停的秀姐儿,一边抱着人轻拍后背,一边哄道:“没事没事,哭一下也没事儿的。”

“可能宝宝是个爱哭鬼,才带的娘亲也和他一块儿哭的,这不是你的错。哭一会儿也没事的,只是别哭太久了,眼睛要痛了。”

秀姐儿吸了吸鼻子,用力搓着眼睛似乎想要阻止眼泪流出来,但田二郎又怕她把眼睛搓伤,立刻握住她的手腕将手牵了下来。

她又说道:“可是一直闹着要吃糖水,你不会觉得很烦吗!我也不想的……我也太过分了,我不喝了。”

田二郎从怀里掏出一块细棉的帕子,轻轻沾在她眼下,拭去脸上的泪水,又才低下头轻声哄道:“不烦,我不觉得烦,我只是怕你吃甜吃得太多了会牙痛,我怎么会烦呢?你怀着孩子身体不舒服,心情不好,这又不是你的错。”

“肯定因为宝宝是个小馋猫,缠着娘亲要喝糖水的。没事的,只是一碗糖水而已,不麻烦,不过分,我……”

田二郎一句话还没说完呢,秀姐儿突然伸手把他给推开了,眼泪成珠的往下滚,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

她又突然不高兴了,一拳头捶在田二郎胳膊上,骂道:“你才是馋猫呢!我又不是妖怪,我怎么会生个猫!我怀的是个人!是个人!你才是猫!你好烦!”

“媳妇啊……”田二郎都要跟着一块儿哭了,“我的错,我的错,我是猫……喵?”

世间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猛男学猫叫,吓得秀姐儿立刻就不哭了,泪盈盈地瞪着田二郎,生怕他再“喵”一声。

田二郎倒是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学猫叫还有这妙用,虽然丢脸,但有奇效,他决定下次还用。

见秀姐儿终于不哭了,田二郎心里悄悄舒了口气,又抱着秀姐儿半靠在床上,捏起盘子里的红豆蛋黄小酥喂到她嘴边,轻声问道:“还吃不吃?行李里还有芝麻糖,要不要?”

其实田二郎真的不觉得烦,相反他甚至觉得高兴。

秀姐儿从小就是个爱闹的性子,脾气也娇,惹她不高兴了就得亮拳头哐哐锤两下才解气。

只是他们成亲后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秀姐儿性情大变,虽然大夫说她病好了,也没有再轻生过,但此后都不爱说话了,也不爱闹了,性子也突然温和了下来。

乖顺温和的妻子,其他人定然喜欢,但田二郎总觉得不好,他知道秀姐儿是受了委屈才变成这样的。

可这次怀了孕,她的性子突然又变得闹腾起来,和少时越来越像了……就是,就是尤其地爱哭。

不过也好,闹点儿好。

田二郎正偷笑呢,一旁的秀姐儿看了看盘子里的红豆蛋黄小酥,又想了想他说的芝麻糖,突然说道:“我想吃蛋黄芝麻糕,要裹红豆馅的。”

田二郎:“……啊?”

第460章 番外·取名

田二郎人都傻了,呆怔在原地道:“呃……蛋黄芝麻糕?红豆馅的?”

秀姐儿眼泪汪汪地点头,满眼的希冀,显然是特别想吃了,最好是立刻马上就能吃到。

田二郎心口发苦了,皱着眉说道:“秀儿,咱干粮里没有蛋黄芝麻糕呀,给你吃红豆糕好不好?等下了船,我马上就去买蛋黄芝麻糕。”

可能因为刚刚才哭了一场,秀姐儿虽然依旧瘪着嘴,可好歹没有继续掉眼泪了,这让田二郎松了一口气,立刻起身又去拿了两块红豆糕。

秀姐儿吃了半块儿就没再继续了,她拿过田二郎手里的棉帕,轻轻擦了眼睛,又才问道:“你给宝宝取名字了吗?”

田二郎是个粗人,他做生意也全靠脑子灵活,还是后来李介丘告诉他,这做生意不认字不行,他这才逼着自己苦认了几个字,一手大字写得奇丑无比。

要他取名字,那可难了。

只见田二郎皱了皱眉,小声说道:“娃娃是春天来的,我想着小名就叫春生。等回了镇子,再请人取个大名。”

秀姐儿又不高兴了,瘪着嘴就嘟囔道:“你是当爹的,取个名儿还要外人取……而且春生这名儿一听就是男孩儿的,这样是个女孩儿怎么办,你是不是不想要女孩儿!”

这罪过可就大了,田二郎哪敢承认,连忙说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这……我这不会取名儿啊!女儿……女儿就叫,叫……春、春,春花!”

秀姐儿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立刻就捂着帕子哭开了,嘴里还嚷道:“什么花儿草儿的,难听死了!你根本就没有用心取!你就是不想要女孩儿!”

“别别别!别哭!别哭!”田二郎都要急得跟着一块儿哭的,眼睛都急得红了一圈儿,他又连忙把人抱住,绞尽脑汁想,“想要!想要的!女孩儿我也喜欢!女儿和你一样漂亮伶俐,我怎么会不喜欢?我真是不会取名儿啊。你别哭,别急,我再取,我再取就是了!”

他一边说一边从包袱里翻出两本诗词,那是他之前认字时看的书。不过田二郎不喜欢看书,瞅见了大字就脑袋痛,所以这两本书还是崭新崭新的,他也才翻过几页而已。

“我取!我照着书取!”田二郎把书翻了出来,一页一页细细看,“女孩儿……我看看啊。”

或许是为了给孩子取名,秀姐儿也顾不上哭了,也擦了眼泪靠过来细细看。不过田二郎是为了做生意,才强逼着自己认了一箩筐的字,秀姐儿比他还不如了,也不过是认得几个简单的字,会写自己和田二郎的名字,这书看着像天书一样,她瞅了就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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