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番外(229)
作者:鹭识朱衣
杨禾听得皱眉,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又问道:“那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不是走江湖的游侠吗?不应该走南闯北?还回我们这个小镇子做什么?”
羌原说话仍是言简意赅,“回来找你。”
杨禾立刻又问:“找我做什么?”
这问题似乎把羌原难倒了,男子偏了偏头,敛眉看向杨禾,似要张嘴说话可踌躇片刻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过了许久,他才出了声,“想见你,就回来找你了。”
杨禾怔住了,歪着头似有些不理解,好半天才干巴巴地问道:“那你走前……为什么送我刀?”
羌原不经意又看向插在杨禾腰上的短刀,这是一把弯刃的雕金短刀,做得极其精致。刀鞘雕着杨禾不认识的繁琐的古朴文字,刀柄也是金镂图样,像是什么野兽的图腾,十分霸气。他当时送给杨禾的只有一把孤零零的短刀,但这哥儿还给刀做了一个皮质的刀套子,似乎连鞘身也不允许有一丝半点的磨损。
羌原看了许久,并没有急着回答杨禾的话,反倒问道:“那你当时为什么送我刀穗?为什么要给我做新衣?为什么还给这把刀做了刀套,还随身带着?”
这一连串的发问可给杨禾问急了,他答不上来,尤其想到自已屋子里还收着一套没有送出去的衣裳,他心里就堵得慌。
急得眼睛都红了,没忍住拽上了羌原的衣裳,还用力扯了两下,急切道:“是我先问你的!”
几乎是同时,羌原认真看着他,也开口说了话:“我喜欢你。”
杨禾:“……”
两道声音同时落下,一道焦急一道平缓,两道声音就这样交织在一起。
杨禾皱起眉,又开始怀疑自已的耳朵了,他不可置信地又问道:“什、什么?”
羌原脸不红心不跳的,仿佛不是在坦白心迹,而是述说一件寻常事。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杨禾的眼睛,缓慢说道。
“喜欢你,才想要见你。”
“喜欢你,才送你刀。”
杨禾:“!!!”
他的心跳好似停了一拍,转而又越跳越快,堵在胸口的脏器似一只发疯的兔子。兔子的脑袋上长了草,草上生花,奋不顾身地往上冒,还有一个声音在叫嚷:它要钻出、钻出。
终于,花开满了心口,他摸到了。
杨禾没有说话,可他好像突然有了莫大的勇气,猛地朝前扑了上去,一把抱住身前的羌原。
他踮起那只安好的脚,吃力地吻了上去。
第284章 心意
说起来,羌原走江湖也去过不少地方,见识了不少。可他在情字上总不开窍,以至于二十多岁仍没有心仪的人,在此之前,他不知情滋味,也不知爱人的嘴唇是滚烫的。
是滚烫的,他的唇是滚烫的,抱住他的双手是滚烫的,相拥贴上来的身体也是滚烫的。
杨禾的脚上还有伤,羌原又生得太高了,他单脚踮着实在吃力,站得歪歪倒倒,若不是此刻羌原握住了他的腰,恐怕已经歪得摔在地上。
那个吻也是浅尝辄止,刚尝到一点儿甜头,没过多久那张嘴唇就哆嗦着缩了回去。
杨禾咬了咬自已的嘴唇,一颗心还在狂跳,他慌了神闷头想要朝外走,刚一瘸一拐地跨出半步,立刻又被身后的羌原拦腰提了回来。这人长得太高,力气又很大,一只手臂就可以将自已的一圈腰环住大半,单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搂起来。
只见羌原把人抱了回去,单手搂住轻轻松松就提了起来,然后将杨禾架在一个足有半人高的案台上。
杨禾:“……”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真的很喜欢把自已放在这种稍高些的地方,或许是因为在这儿他们能勉强平视?
杨禾来不及深想,因为眼前的羌原已经压了下来。这人平日里看起来冷情冷欲,这时候却强势得很,反手桎梏住杨禾的后脑,热烈又不容拒绝的深吻落下,吮吸、啃咬,迫不及待地深入、纠缠,将口齿间零星半点的气息也攫夺得一干二净。
“唔……”
他被亲得全身无力,觉得脑袋也越来越昏沉,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杨禾急促地呼吸了两下,猛地将羌原推离了两分。
好不容易得了新鲜的空气,他大口喘息了一声,视线落在羌原身上,他不敢去看羌原的眼睛,只敢把目光放在脖颈往下的位置。可即便如此,杨禾还是看到他的喉结似乎滚动了一下,下巴也微微往下敛了敛,仿佛是在垂眸看自已。
杨禾:“……”
怎、怎么办?跑?往哪儿跑?这案台这么高呢!他要跳下去吗!不过羌原还堵在前面,根本没路啊!
杨禾的脑子里乱糟糟的,用力吸了两口气,正想要说话。就是这时候,那双钳在他腰上的大掌又往上提了提,另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扳着自已的脑袋迫使他抬起头,然后蓦地撞上一双幽深又暗沉沉的眼睛。
羌原似乎觉得还不够,只施舍给杨禾几瞬歇息的时间,无师自通般又抚着他的脸颊低头吻了上去。
他的亲吻不得章法,只有横冲直撞,动作霸道野蛮,但纠缠越紧越深,心口的火也越烧越旺。
杨禾的唇瓣被吮得发麻发烫,他甚至不用照镜子就已经知道自已这张嘴怕是肿得不能见人了。
终于,羌原终于舍得放开被他箍在怀里的杨禾,仍旧微垂着眸子看他。
还是那双深邃幽黑的眼睛,可杨禾总觉得里头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他看不透,也不敢多看,仓皇地移开视线,紧张又羞恼地垂下脸,用力抠起两只手。
羌原终于说话了,冷冽的声音低沉沙哑了两分,语速缓慢。
“我喜欢你,才送你刀的。”
“在我母亲的家乡,男儿出生后就会为他打一把弯刀。我小时候跟着母亲生活,这把刀也一直跟着我。依那边的风俗,若是成年后遇到喜爱的人,就把从小伴随的短刀送给他。”
杨禾:“……”
他在说什么?自已怎么好像一句也听不懂了?是在说喜爱的人?什么喜爱的人?是说我?我是他……喜爱的人?
杨禾心里一团乱麻。
羌原又问道:“你呢?”
“你为什么要送我刀穗?为什么给我做新衣?为什么随身带着我送你的短刀,还专门给它做了刀套?”
杨禾:“……你什么都不知道,刚刚就敢那样?”
他闷声闷气地说话,声音如蚊呐。
这人明明是羞起来了,后半句话都不敢挑明。偏偏羌原直得很,他还皱起眉毛,似乎真的疑惑起来,还坦诚地问道:“刚刚哪样?亲你?不是你先亲我的吗?”
杨禾可是气坏了,又羞又怒,红了眼睛瞪他:“那……亲、亲都亲了!你还问什么!”
羌原理所当然道:“可你还没回应我啊。”
杨禾瞪他,越瞪越急,忽地抬起双手一把捂住自已的脸,说话的声音都哽咽起来了,“我这么丑……你怎么会喜欢我呢!我年纪也大了!”
羌原听到这话都急了,眉头紧紧拧成一团, 抬起手强硬地将杨禾捂住脸的手扯了下来,语气急切:“你哪里年纪就大了?你才多少岁?”
杨禾比他还急,“我都快二十六了!我肯定比你大!我还成过亲!你才多大!”
羌原沉默了一瞬,干巴巴地说道:“……二十四。”
杨禾眼睛一下子更红了,但羌原很快补了一句:“你看着比我小!”
羌原又说:“异域人显老!”
杨禾:“……”
这对话可以说是牛头不对马嘴,杨禾明明着急的,可听了羌原的话又忍不住发笑,慢吞吞又说道:“那我也成过一次亲了,你不介意?”
羌原皱起眉,似乎是想到了某个晦气东西,“那个姓王的?他算个什么东西?那个不算。”
这还能不算?杨禾觉得这人是在强词夺理。
他又不自觉低下头,小声嗫嚅道:“我这么丑,还有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