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番外(188)

作者:鹭识朱衣


书生的话戛然而止,他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叶小尘,询问道:“叶夫郎,还有什么事?”

叶小尘立刻将书签的事情与他详细讲了,末了又说道:“这套书签,我想要请、方先生帮我画,不知道有没有时间?一定要精美、有趣,不要太俗。”

方用行听懂了,他欣喜若狂,这就像是天上掉了馅饼,于他可谓是雪中送炭!

他连忙点头,着急回答道:“有有有!有时间的!您要多少?”

叶小尘笑了笑,掰开手开始数,“先画六十张吧!六张一套……嗯,定半两银子可好?但我的铺子,下个月二十五、就开张了,您得提前把书签、画好,再交给我。”

下个月二十五,距现在还有三十多天,书签不大,一日两张也是画得出来的。方用行给书肆抄书,一个月也才两百文,这六十张小书签就能赚到半两已经很划算了!

他欣喜地疯狂点头,激动得眼圈都红了,“好好好!多谢夫郎,多谢夫郎!我一定提前两日将书签画好,到时候还是在此地交给您!”

因为这书签是以“草药”为题,叶小尘担心方用行不认识草药,还特意从小挎包里掏出一本蓝皮的书册子,又说道:“喏,这是一本本草集,暂时借给你。这里面有常见草药、的图绘。”

方用行连连点头,然后兴奋地捧着那本本草集翻了几页,卷柏、石斛、丁香……

其中草药太多,方用行看到一半又问道:“这书签上的草药可有限制?还是依小生随意发挥?”

叶小尘摇摇头,答道:“随便画就好!”

方用行点点头,继续看了起来,翻了几页又突然顿住,惊道:“那……那这纸?”

若要做书签,纸张一定要偏厚,不能太软太柔,可这样的纸定然是不便宜的。方用行上次写字作画,已经把家里压箱底的好纸拿出来用了,现在可再没有了。

叶小尘听他说,也立刻想到了这个问题,点点头也说道:“书签纸我买,就、就您刚刚说的那个店,应该有卖吧?”

杨禾也跟着点头,还一边说一边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六幅画,“也好,正好把画拿去套上画轴。”

说好后,几人又出了门往方用行说的那家陈家四宝去了。铜元街上卖文房四宝的铺子很多,其中陈家四宝离这儿不过半刻钟的路程,由方用行领着两个哥儿走了去。

那家文房铺子不算大,却收拾得很整洁,出售的东西也齐全。铺子的老板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落榜书生,穿着灰扑扑的絮棉袍子,坐在一把微微晃动的摇椅上看书。就是铺子里进了客人他也没有起身招待,就轻飘飘看了一眼,笑道:“哟,是方童生啊,又来买东西了?随便看吧。”

方用行似乎也很熟悉这地方,笑着和老板打了招呼,然后领着几人去选画轴。他像是进了自家家门一般,熟得很,东西放在哪里,又是多少价钱,他都门清儿。

“这个不错,价格不高不低,正正合适,这个木轴还是防虫的。您看看?”这儿的画轴还真不少,方用行挑了一会儿,从中拿出一个成色不错的黑色画轴递给叶小尘看。

叶小尘看不出个好坏,只是摸着觉得舒服有质感,价格也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于是叶小尘抱了六个画轴,连着画卷拿到店前请老板帮忙裱画。

方用行没有跟着过去,反而往更里头走了两步,嘴里说道:“叶夫郎,我再去帮您挑些书签纸,您且等等。”

叶小尘应了一声,然后就请老板帮忙了。

那老书生从摇椅上站了起来,又往书册里塞了一枚薄木片的书签,然后将书放到椅子上,最后才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架圆框的叆叇①,小心翼翼地架在鼻梁上,又俯下身子盯着那画看,一边看还一边称赞:“有趣啊有趣啊……这画好,词句也作得好!”

老书生小心翼翼地裱画,动作细致,看得叶小尘和杨禾都不敢重声呼吸了。

就在这时候,店门口慢悠悠进来两个人,竟是领着书童的陈甫洵。

这大少爷进门就开始嚷:“文叔!我来挑两方砚台!您这儿是不是收了两个鸭头绿的洮砚?我都要了!”

黑脸的书生进门就喊了一通,但那被他称作“文叔”的老先生却没有热情招待,只是说,“是陈少爷啊,您先等等,等老朽裱完这幅画!”

陈甫洵也不急,他慢悠悠地挪了过去,一见竟是叶小尘和杨禾两个熟人,眼睛都亮了,乐颠颠道:“诶!这不是叶老板嘛!您又来发传帖的?可有新作?”

这富家少爷热情得很,热情得让叶小尘都有些招架不住,可是……可是他喊自已老板诶,叶小尘有些脸热,但还是立刻回答道:“没、没有。今天不是来发、传贴的。今天收了几幅字画,专门请老板帮忙、裱画套轴。”

陈甫洵点点头,然后大步就走了过来,似要看一看到底是什么画!

正在上裱的正是那幅桃花流水,那画意笔锋是越看越熟悉,书写的字体也十分眼熟,陈甫洵看得整个人愣住,指着那幅画就惊道:

“这、这不是方用行那呆子的字迹画迹吗?!”

第232章 旧同窗

叶小尘一愣,扭头冲着陈甫洵问道:“您也认识他?”

陈甫洵撑在台子上,撇着头看剩下的五幅字画,挨个挨个看完才说道:“喏,这小子是我的死对头啊!”

叶小尘和杨禾:“???”

叶小尘听着他那凉飕飕的语气,不由缩了缩脖子,想着要不要偷偷溜过去告诉方用行,叫他躲着点,这死对头都找上门了!

陈甫洵还在那儿撑着手问,“叶老板,您见过这姓方的小子?!他人呢?”

叶小尘:“……咳,这,您找他做什么?”

陈甫洵哼了一声,然后又抄起手,气呼呼地说道:“以前读书的时候,他就是班里的甲等,可我是最后一名!每次先生总拿我和他比较,骂我愚钝如朽木!好不容易这人退学走了,可还是没个消停,先生还是骂,说‘你们是我教过最差的学生,想以前的方用行怎么怎么怎么……’”

“这小子,可害我挨了不少骂!”

叶小尘有些恍然,又问道:“哦、你们是同窗啊?”

陈甫洵听了,立刻呸了一声,忙道:“呸呸呸!他去年就退学了,算什么同窗!”

叶小尘:“……”

杨禾见叶小尘不说话了,连忙接过了话头,“那就是以前,以前是同窗。”

陈甫洵勉强接受了这句话,又皱起眉毛问道:“两位在哪儿见过这小子?又是在哪儿买的画?”

他一边说还一边撩起了袖子,一副问清楚后就要立马找过去和人干一架的模样。

见此,叶小尘哪里敢说真话,只敷衍应付道:“不、不知道啊。也不清楚、现在到哪儿去了。”

这话刚说完,书架间走出一个瘦高的男子,可不正是方用行,他手里还捧着一摞书签纸,喊道:“叶夫郎,这是小生挑的纸,您看看合适不合适?这各个价位都有,您亲自挑一挑吧!”

叶小尘:“……”

还不等叶小尘说话,陈甫洵已经冲了过去,冲过去就一把揪住了方用行的领口,骂道:“你这呆子还真在?!说!你今年为什么没去考试!”

方用行被揪住了衣领,他人虽生得高,可又瘦得很,直接就被陈甫洵揪得脚后跟离地,垫着脚挣扎两下。怀里又抱着两摞书签纸,他被拽了起来,但还是腾出手将纸牢牢护住,一张也没有撒到地上。

“陈、陈同砚?住、住手,快快住手,此番成什么体统!”

陈甫洵个头大,身子又健硕,拎起方用行就像拎小鸡崽似的。只见他又使了两分力气,险些没直接把人双脚离地拽起来,“体统?老子今天就给你点体统看看!”

这话刚说完,老书生已经放下了裱好的字画,捏着尺子就慢步踱了过来,然后板着脸一尺子敲在陈甫洵的背上,还训斥道:“胡闹!当老朽的铺子是什么地方?要打就出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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