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番外(159)

作者:鹭识朱衣


羌原又瞥了杨禾一眼,这人捧着木匣眼睛一阵转悠,似乎是在琢磨该把钱藏在哪儿!仍是没有听秦执的话!

羌原的声音又冷冽了两分,抱着刀盯了秦执一眼,说道:“明日回。”

秦执:“……”

这自已才是主家吧?是吧是吧?

第194章 短刀

杨禾得了一笔大财,夜里连觉都睡不安稳,那盒白花花的银子总觉得放到什么地方都不安稳。

他想藏在装衣裳的箱笼里,怕遭了贼;藏在床底,也觉得不安全,低身就能看得到;想要依老法子挖个坑埋起来,又怕湿气坏了盒子。

总之是,这儿也不成,那儿也不成,他当夜是抱着一盒银子睡的,梦里都梦到土匪进村抢了他的钱,吓得他一个激灵爬起来!又点了油灯,把盒子里的银锭全倒在床上,挨个数过,一个不少,这颗心才算安定了!

他抱着钱匣子,在床上折腾到后半夜才真正睡熟了。兴许是因为头一天晚上睡得不踏实,他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那明晃晃的太阳已经掠过窗花纸落到了他的脸上,晃得再也睡不下去了。

杨禾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手里还抱着那木盒子呢!

他刚睁开眼,猛地看见床前罩了一个暗沉沉的人影。

杨禾眼睛一瞪,还来不及细看思考,牢牢抱住钱匣子张口就说:“别!别抢我的钱!”

羌原:“……”

杨禾紧紧护着怀里的钱匣子,在床上傻愣愣坐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哦,是羌原啊。

他后知后觉有些丢脸,坐在床上仰头盯了羌原一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些气氛。

羌原沉默了片刻,然后抓起放在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丢进杨禾怀里,言简意赅,“穿衣,出门。”

“啊?出、出门?”杨禾手忙脚乱接住自已的衣裳,有些摸不着头脑,“出门去哪儿?”

羌原已经扭头出去了,在关门前丢下一句,“镇上。”

这汉子向来是跟着自已走,甚少提要求要去什么地方,这还是他第一次提起要去镇上。难得提一次要求,杨禾也不好拒绝,只得扯起衣裳往身上套。

袖子套到一半,他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等等,他刚刚就这样进来了?

杨禾低头往自已身上一看,果然看到自已从上到下就穿了一身素白的亵衣,光裸伶仃的半只脚还露在被子外。

自已刚刚就穿着亵衣见的羌原?

他进来多久了?看多久了?自已刚刚被子盖严实了吗?没打呼噜吧?

杨禾心里冒出一连串的问题,越想越怪,越想越心塞。

他啧了一声,又把钱匣子往怀里一塞,可算有了安慰了。

摸摸元宝,没有烦恼。

杨禾摸了又摸,这才觉得舒服了。

他穿好衣裳洗漱后出了门,看到羌原抱着刀靠在檐下的柱子上,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侧身对着杨禾,正好能看清脸上从眉骨横贯而下的刀疤,以及钉在右耳耳垂上的漆黑的菱形坠子。杨禾头一次看到有男人戴耳坠,还不显娘气,反倒有种别样的感觉。

听羌原说,这是他家乡的风俗,从小就戴着的。

羌原的长相偏异域,听说母亲就是外域的人,他小时候是跟着母亲长大的,因此也染了些异域的习惯。

听到杨禾出来,羌原这才抬起头看了过来,又将手里的黑色长刀换了一只手拿,沉声说道:“走吧。”

杨禾正盯着他的刀看,自已之前送过他一条长流苏,被羌原挂在刀鞘上。可现在那条流苏已经不见了,严格说起来也不是现在不见的,是好些日子都没有看到了,也不知道是坏了还是丢了。

见杨禾发愣,羌原扭头看了过来,见他手上空空的,敛着眉问:“钱匣呢?”

“啊?哦……藏起来了。”杨禾对上羌原深邃幽暗的眼睛,一时不知为何忽然就紧张了起来,扣着手说话。

羌原又说:“拿着,带你去钱庄存起来。”

哦!还能这样!

杨禾是知道钱庄的,可他以前压根没有那么多钱需要存到钱庄去,一时也没有想起来。

他忙不迭跑进屋,将那钱匣子又抱了出来,紧紧搂在怀里,盯着羌原说道,“走吧!”

羌原:“……”

羌原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一句话没有说,扭头往前走。

大概事关五百两巨款,杨禾一路上话都没完。

“这银子存在钱庄里靠谱吗?这钱庄会不会关门啊?”

“这钱庄要是遭了贼怎么办?把我的银子都抢了,它能赔给我吗?”

“我要是存进去了,它不认账,不肯再退给我怎么办!”

……

刚开始羌原还耐心解释了一二,可杨禾越说越没谱了。

“那……我要是死了,它是不是就能把钱吞了!”

说了一路,讲了一路,都到了宝塘镇,这哥儿还说得没完。

这不,已经在幻想自已死了。

羌原似乎是叹了口气,这两个月他学会了叹气,他叹着气扭过头,抱刀盯着杨禾看到,沉着语气问他,“谁死了?”

他模样冷冰冰的,说话也没有一丝温度,杨禾打了个寒噤,支吾着摇头答道:“我、我……没死。”

好凶啊!这人今天怪得很!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一身的冷气要把人冻死!

羌原莫名闹了脾气,杨禾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小跑着追了过去,还问道:“我送你的刀穗子呢,是坏了吗?要不要我重新给你做一条?”

重新做一个不知道又要花多长时间,可自已今天已经没打算再回四甲村了。

杨禾昨天果然没有听到秦执的话,自已要回去了,他压根不知道,就想着他的钱了!

羌原都不知道自已该摆出什么表情了,他又气又无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今天就要走了。”

杨禾:“啊???”

羌原与他对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秦公子借给你的,你屏风绣好了,我当然要离开了。”

杨禾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想了好久也没有想起来该说什么好,最后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么急吗?”

“嗯。”羌原低声答道,“我走之后你一个人住在村子里,又拿着那么多钱。我怕你存不住被人抢,才想着存在钱庄里保险些。”

杨禾没说话。

羌原也沉默了许久,随后他突然掏出一把雕金的弯刃短刀递给杨禾,说道,“给你留着防身,比菜刀好使。”

他嘴上说得轻松,可却像是丢烫手山芋般把那短刀塞进了杨禾怀里。

杨禾接着看了看,很漂亮的一把刀,厚重精致,刀鞘雕着繁琐古朴的文字,瞧着不像是大燕的文字。

一看就是非常贵重的东西,但杨禾竟难得没有推脱,又突兀地问了一遍,“那、那刀穗子你还要吗?”

羌原往前走,走出去好远才听到他冷沉的声音,慢悠悠飘了过来。

“没丢,我收起来了。”

第195章 打扫铺子

“哇!这铺子好大啊!”

赵安月进了叶小尘新买的铺子,惊得这儿看两眼,那儿看两眼,这里也想摸一摸,那里也想摸一摸。

就是灰尘太多,赵安月下不去手。

叶小尘去后院的井里打了一桶水,又往里丢了好几条帕子,然后说道:“就是太大,我一个人收拾、根本收拾不完。”

他这是拖了两个免费劳力来帮他打扫新铺子,赵安月是日日闲着的,早就说好了要来帮他收拾捯饬。杨禾刚交了屏风,如今也是剩着大把时间,都不用叶小尘喊,他听说了这事儿自已就来了。

杨禾将几条帕子抖着水搓了两把,然后挨个拧干,每个人递了一条,连杏花也没闲着。

人人手上都有一条,小满还当是什么好东西,立刻也伸出两只短小胖胖的爪爪,嚷嚷着喊:“要,小满要。”

小满向来是乖的,不哭不闹,赵家人和杨禾都喜欢他,当自家小孩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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