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番外(135)

作者:鹭识朱衣


李介丘一边想,一边用水瓢舀水往身上浇。

过了好一会儿,灶房的木门才被轻轻拍响,门口传来叶小尘如蚊呐般的声音:“……那个,衣裳忘了给你。”

好得很呢。这刚开始他还乖乖地喊两句哥哥,后来是哥哥也不叫了,相公也不喊了。李介丘慢条斯理地伸了伸手臂,扶着浴桶的边缘侧过头往门口的方向斜了一眼,恍若未闻般没有答话。

叶小尘又拍了两下木门,仍是没有动静。他以为是自已的声音太小了,不免又提了两分,继续喊道:

“……介丘?”

李介丘手一抖,手里握着的水瓢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叶小尘听到屋内的声响后,猛地推开了门,有些紧张地小跑进来。紧接着就看到李介丘有些尴尬地站在浴桶中,正勾着腰想要去捡地上的水瓢,奈何水瓢滚得有些远了,纵然他腿长手长也摸不到。

他就这样直溜溜站在水里,瞧着体格又好了不少,肌肉也精壮了许多,某物沉甸甸地垂在双腿间,很是醒目,叫人不注意都难。

叶小尘:“……”

李介丘:“……”

叶小尘红着脸把手里拿的衣裳挂在一旁的盆架子上,又面红耳赤地钻过去捡了水瓢,侧着身往李介丘的方向递。他背对着李介丘,不敢回头看,只怕再看一眼要羞得烧起来。可看不到这瓢就是在瞎递,李介丘就看着他拿着水瓢左捅两下右捅两下,迟迟没有递进自已的手里。

李介丘轻轻咳了一声,敛去面上的尴尬,又伸手接过了叶小尘手里的木瓢。

这时,他才看仔细了,叶小尘穿在里头那件亵衣仿佛长了,拿着水瓢的手被衣袖遮住,只露出白生生的指尖。

李介丘神思微动,状似无意地问道:“你穿着我的亵衣?”

他一边说,一边又舀了水往身上淋,目光一直落在那道清瘦的背影上。

叶小尘还是不敢转身,就着这别扭的姿势小声答道:“亵衣湿了,另一套洗了没干。”

李介丘了然地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叶小尘一直都很瘦,虽然现在稍稍养出了一些肉,但这也只是比着以前的身材,总得来说还是偏瘦。他本来就瘦,穿着过大的衣衫,看着空荡荡的,好像更瘦了。

“哎呀,麻烦夫郎将衣裳递给我呗。”李介丘又站了起来,大咧咧看着叶小尘厚脸皮开了口。

叶小尘又红着脸将挂在盆架子上的衣裳取下来,揉成一团往李介丘的方向塞。结果李介丘一手接过了衣裳,一手又迅速攥住了叶小尘手腕,将人猛地扯了过去。

叶小尘惊得叫起来,“别!再、再湿了,没的换了!”

他都怕李介丘要将他拖进水里,像上次那般来一个鸳鸯浴。但李介丘除了猛地拉扯他一把,并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只是微微俯下身子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他刚刚洗浴过,身上带着湿意,嘴唇也是润润的,被热水熏得发烫。

“夫郎穿得真好看。”

他又轻轻吻了两下就松开了叶小尘的手,然后扯开衣裳穿了起来。

叶小尘觉得这屋子被这一浴桶的水熏得热气腾腾的,闷得有些喘不过气。

得给自已找点事做!得忙起来!假装自已很忙的叶小尘在灶房里如无头苍蝇般转悠了两圈,在第三圈的时候终于想起自已还把饭菜热在锅里。他可算找到正事做了,马不停蹄跑过去将温在里头的饭菜取了出来。

“洗、洗好了快来吃饭!”

李介丘已经穿好了衣衫,湿着头发走了过去。但他却没有立刻去接叶小尘手上的碗筷,而是敛着袖子蹲了下去,轻轻将叶小尘过长的裤腿往上撩两圈,露出一截瘦削纤细的脚踝。

李介丘低声说道:“太长了容易绊倒。”

叶小尘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脚趾,伸了伸手里的碗筷继续说道:“吃饭。”

李介丘抿着笑站起来,看向叶小尘手里的碗筷。饭菜都还是热腾腾的,用海口大碗装了满满一碗,有菜有肉丰盛得很,最上头还放了一只白胖的肉包子,红油已经渗透了面皮,香得要流出来了。

叶小尘还说道:“我包了包子,以后早上我帮你热两个,你吃了、再走。”

他说话的声音细声细气的,语调也柔柔的,睁着一双水润润的杏眼认真地看着自已,目光清澈。

李介丘没忍住,又低头在他脸上啄了一下,轻声道:“如此就多谢夫郎了。”

叶小尘毫无威慑力地瞪他一眼,将碗筷塞进李介丘手里,又扭头去找了帕子帮他擦头发。

他一边擦,还一边念叨:“湿着头发,会头痛的!亏你还是大夫,一点儿、不知道注意。”

李介丘点着头任他教训,再时不时附和两句。

“是是是,小尘教训得对,我记住了,我下次不敢了。”

“真厉害,夫郎懂得真多。”

“好吃,小尘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包子也好好吃。”

……

第164章 睡觉

李介丘吃过饭又收拾了碗筷,再将停放在灶房里那一浴桶已经冷透的浴水也都提出去倒掉,等他收拾好回房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进了房间就看到叶小尘正弯着腰站在小满的小床边,轻轻将小娃娃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又轻手轻脚将不安分的小胖爪塞进了被子里,敛得严严实实。李介丘进了房间没有立刻出声,而是蹑手蹑脚走了过去,然后突然伸手圈住了他的腰。

主打就是一个出其不意!叶小尘险些被突然缠上自已腰腹的手臂吓得叫起来,他张了张嘴,条件反射就是猛地往那条手臂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李介丘:“嘶……”

李介丘吃痛地吸了口气,可手上的力道却半点没减,他还贴近叶小尘的耳朵,不满地嘀咕起来,“谋杀亲夫啊?”

刚刚说完,小床上睡得像小猪崽般的娃娃瘪着嘴翻了一个身,他伸手咬了咬手指,嘴巴翕合两下,仿佛在小声控诉些什么,眼见着下一刻就快睁开眼睛了!叶小尘气坏了,又听到李介丘还在嘴贫,立刻瞪过去一眼,就着被他拥在怀里的姿势用肩肘捅他的胸膛。

但小孩儿觉多,睡得也死,哪怕小满听到了一丝声响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翻了一个身,又蹬了蹬被子,然后把他的小胖脚伸了出来。

李介丘瞥了一眼,慢悠悠伸手挑着被子往下一盖,又将小娃娃遮得严严实实。紧接着,他手上一使力,抓着叶小尘的腰肢直接将人提了起来,又适时勾住他的膝弯,把人打横抱在了怀里。

李介丘抱着叶小尘往床边走,叶小尘又被吓了一跳,突然的失重感让他下意识紧紧攀住李介丘的脖颈,但没过多久他又被李介丘安安稳稳放在了软绵绵的床上。他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屈膝半跪在床前,抬手脱掉了自已的鞋子,然后将自已摁倒在床上,又抖开了被子把他从头到脚蒙得严严实实。

末了,李介丘又抽手隔着厚实的棉被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叶小尘的屁股,小声教训道:“大冷天还敢穿着这么单薄的亵衣乱晃,也不怕生病!”

已经入了冬,两人早就换了厚实的冬被,其实隔着被子拍打根本感受不到那片软绵的肌肤。

但叶小尘还是觉得臀上酥酥麻麻的,他有些难为情地往被子下钻了钻,小声辩驳道:“我、我只是看小满踢被子,才起来看看的,就一会儿的功夫。”

瞧着夫郎不知什么时候又红了脸,羞赧地钻进棉被下缩着,大被蒙过嘴唇鼻子,只露出一双水灵透亮的大眼睛,如受了惊的小鹿盯着自已看。

李介丘叹着气又将被子往下扯了扯,直到露出口鼻才松了手,仿佛一个永远操心不完的老婆子般絮絮叨叨,“别闷着,小心喘不了气。”

叶小尘听话地拽着被子,又往里侧拱了拱,再拍拍身旁空出来的床位,小声说道:“快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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