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番外(109)
作者:鹭识朱衣
对方不要脸,这就像是一拳打在豆腐上,打手气得发慌,又骂道:“艹了!全身上下都是软骨头的癞皮狗!真他妈给我们男人丢脸!老子今天就卸了你的胳膊!”
几个打手奈何不了羌原,还不能拿王大根出气吗?几个人立刻围了上去,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撒气撒够了才提刀扬了扬,作势真的要砍。
“等等!都给我住手!”
恰好这时候,里长赶到了,他聚集了村子里十多个青年壮丁,所以花了点时间,比叶小尘和赵家人来得更晚一些。
听到陶礼的声音,王大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连滚带爬地爬了出去,拽住陶礼的裤腿就不肯放手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求救命。
他本就挨了好几顿打,身上全是伤,两个眼圈是乌青乌青的,整张脸肿得像馒头。额头破开好大一个口子,伤口上已经混了一团沙灰泥巴,汩汩的鲜血顺着沙土往下流,整张脸红的黑的糊成一团。鼻子也打歪了,鼻血都快流进嘴巴里,他拽袖子横抹了一把,眼泪鼻涕血液混在一块,瞧得人直皱眉,又嫌弃又恶心。
王大根还在一边磕头,一边求,“叔!叔,您可千万要救我!这些人要杀我!他们真的会杀了我的!您救救我吧!”
陶礼嫌弃得很。
这王大根本来就是村里人人厌恶的混子,欠了赌债被打手讨上门,他一点儿不觉得意外。陶礼也不想管,要他说,这就是活该,这要是在外头被打死了,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可谁让这事发生在村子里,谁让他是里长,谁让别人找上门还把这事告诉他了,他就是想装聋装瞎都不行,只能领着十几个青壮汉子赶了过来。
陶礼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了,他拽回自已的裤腿,大步朝前躲开了王大根的手。
他冲几个打手笑道,“各位,这难得来一趟我们四甲村,怎么就非得闹得这么难看呢!这叫我也很难做啊!”
那个打手扫了一眼操着锄头镰刀把院子围住的十几个壮丁,皱着脸质问道:“你又是谁!咱哥几个要债也碍着你们了?”
陶礼还是笑着摇头,主打就是一个“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又说道:“我是这儿的里长,哎,你看这闹到我的地界,我这好歹也要管一管,不然这里长的位置不也做到头了。这欠钱是该还,可你们也看到了,这王大根就是个泼皮无赖,他哪儿掏得出钱?诶对,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打手冷着脸说道:“总共欠了我们五十七两!他已经拖了七八天,不能再拖了!听他说,他夫郎有钱,叫他夫郎还!”
陶礼还是笑,“你这不是说笑了。你看看,这王大根对他夫郎的样子,他能给他夫郎留钱?早就掏空了!你们兄弟都是在赌场上混的,肯定是见得多了,这赌徒的话也信啊?”
打手沉了脸,又扭头看向这破茅草屋,瞧着里头确实不像能藏五十七两银子的样子。
他气得摊手,破罐子破摔般说道:“那你说咋办!这可是五十七两!咱哥几个加起来给东家干一年都赚不到这么多钱!总不能打水漂了吧!他王大根今天要是掏不出钱,这手我们是砍定了!”
陶礼赶忙摇手,“那不成,那不成,可不能在我村子里见血!哎呀,这事好办,我已经招呼人报了官,这该打板子还是该劳役,就看上头怎么判吧!嘿嘿,你就是扛着一只血糊糊的胳膊回去也没用啊,这废物的胳膊也值不得五十七两啊!要我说,还是叫他役身折酬,服役抵债,五十七两够他干一辈子了。”
几个打手知道今天是讨不着好了,这么多青年壮丁围着,他们就是懂些拳脚也应付不过来,只好冷声冷气地答应了,放了狠话说要是三天内还不了钱,就把王大根拖去服劳役还债。
几人打手风风火火闯进四甲村,最后又你搀着我、我扶着你,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四甲村。
第131章 痛打
这一群打手算是离开了,可这事儿还没结束。
见打手们离开,王大根又猖狂起来,他扶着院子旁边的石柱站了起来,瞪着杨禾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一个人住这儿是想做什么?!难怪你突然能挣钱了,别不是在外头卖吧?怎么,这小子是你的嫖客?!妈的,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赶紧给老子滚回去!”
好多人看着,叶小尘在场,赵树林、赵安业父子在场,里长领了十多个青壮汉子也全都聚在这小破院子里。亲耳听着王大根脏的臭的往杨禾身上骂,外人听了都直皱眉,偏偏他这个做丈夫的不认为有什么,只觉得还骂得不够狠。
“你个假正经的烂货!”
“老子给你脸了,你在外头养男人?”
“妈的,天生欠操的骚婊子,装得清清白白!”
……
这听着越骂越难听了,陶礼的脸都黑了,他这次来也是看在杨禾的面子上,他虽然不在意王大根的死活,可也知道这些打手冲着杨禾暂住的废屋去了,他这才来的。
好不容易把人救了下来,王大根不知道反省,竟然又骂开了。
陶礼有些后悔了!就真该报官把这癞皮混子抓起来!没错,他刚刚说报官是吓唬那些打手的,他们这些种地的平民百姓也怕官,他虽然来的路上提了一嘴,可压根没人敢跑这一趟。
陶礼黑沉着脸,正要说话阻止。
忽然,杨禾越过羌原走了出来,他直直走到了王大根身前,冷冷盯着还在破口大骂的王大根。
“臭婊子!看什么看,老子要是你,现在就去跳河!你还有脸瞪我!”
“你他娘的还敢说你没钱?你身上穿的全是新的,你要是没钱这些衣裳是哪儿来的?求着野男人给……”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杨禾突然就抬起手,抡圆了肩膀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王大根没想到他敢动手,再加上他本来就被狠狠揍了几顿,如今是扶着柱子才有力气站稳。杨禾动手太快太突然,一巴掌给王大根扇到地上去了,他整个人都懵了。
“你……你、你!你个贱人,你敢打我!”
王大根气坏了,他没料到杨禾敢打他,这个哥儿向来是逆来顺受的性子,胆子小力气也小,从来不敢反抗。王大根气得又大骂两句,抖着手就要扑上去。
但杨禾冷冰冰俯视他一眼,抬脚就从他身上跨了过去。他就站在院子中间,望着一众人大声道:“我要和王大根和离,自成一户,从此婚嫁自由,再无关系。”
嘶——
也不知道在场是谁倒吸了一口冷气,显然是被杨禾的言辞吓到了。
杨禾在这破屋独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村里人都有猜测,可是听他骤然说起还是吓了一跳。虽然上头下了新令,可这穷乡僻壤中,哥儿的地位到底还是比不上男子,还从来没有见过哥儿提和离的。
陶礼皱起眉,神色认真地看着杨禾,问道:“禾哥儿,你是认真的?”
杨禾点头,说道:“里长,您也看到了,我跟着他是没有活路的,他此后要么把我打死,要么就是将我贱卖。哥儿虽然生来轻贱,可我还是想给自已谋一条活路,总不能就这样闷头走到黑吧。”
陶礼听得叹气,他也晓得杨禾日子过得可怜,说不定和离对他真是一条活路。只是一个小哥儿当门立户也不容易,家里没有汉子撑着总有不长眼睛的上门讨嫌欺负……哎,不过想想,总不会比现在更难过了。
听杨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和离,而这些人看起来似乎神色动容,瞧起来还赞成的模样。
王大根更气了,他又颤巍巍爬了起来,红着眼睛瞪向杨禾,怒骂道:“和离?!你做梦呢!老子告诉你,你就是死也是我王家的鬼!怎么?想和离了好跟你的野男人双宿双飞,你想都不要想!老子不好过,你也得给我硬熬着!”
他话里话外还是说杨禾红杏出墙,这不,羌原还在这儿站着呢,这不是明晃晃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