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去逃荒:穿成哥儿种田忙+番外(7)
作者:三只neko
他终于放软了话:“那就再睡会儿吧。”
时时安出门就看见时老三端个凳子坐在土屋门前。
他看了看时老三挽起袖子露出来的胳膊肘上的泥点子,一拍额头。
怪不得觉得昨晚忘了什么,原来是忘了忙碌一天的三叔!
“三叔!”
时老三一抬头,一张脸上胡子拉碴,眼下两个黑眼圈都要掉下来了!
忒惨!
此时张氏也从屋里出来,看出时时安的疑惑回了句:
“他昨晚一身泥的回来,我让他去洗洗他不去,就把他赶到堂屋桌子上睡了一晚。”
可怜!
时时安看了眼三叔堂屋里的桌子,他躺上去都够呛。
第14章 大水井
看了眼可怜的欲言又止的三叔,时时安赶紧转移了话题:“小雨哥呢?”
“他去找里正儿媳妇学绣花去了,你去不去?”
时时安连忙摆手,逃似的跑去灶间拿了个空水桶就追时老大去了。
时时安去的时候已经排起了长队,他也拿着桶排队伍在末尾。
杨树村就一个大水井,有两米宽,可以让三个人一起打水。
这水井是刚建村时的里正花钱挖的,就在里正家斜对门,盖了个小棚子。
时老大腿边放了四个水桶在前面排着,手里还拄着个扁担。
他回头看到时时安:“安哥儿过来,到爹跟前。”
时时安正要过去,排在时老大后面一个妇人就呛声:
“可不兴插队啊,照你这样,前面都沾亲带故的往前排,后面的人还打不打水了!”
时时安看到有人面色不好,趁时老大还没说话,就笑着说:“婶子说的对,不能插队,不然大家都白排了。”
“爹先打,我在后面排着,你一会儿来接我。”说完一张带着青痕的脸还带着笑。
时老大看了那妇人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排队了。
“安哥儿真懂事,身上伤都没好呢吧?”
时时安前面排着个老人,头发花白了,脸上带着褶子,眼睛有些浑浊发白。穿着一身藏蓝色衣服,洗的干净也没有补丁。
时时安记得这是村里老秀才的媳妇,就是当初夸他哥哥能读书的老秀才。
老秀才有个儿子在县城当掌柜。
“好多啦,阿奶打的不疼。”
“李奶奶怎么自已来了?李阿爷呢?”时时安虚扶着李奶奶,不动声色给陈阿奶摸黑。
“他这几日有些伤风了,在屋里歇着。”
李阿奶靠着时时安的胳膊,脸上带着真切的关心:“可怜的孩子,一会儿到我家来,家里还有你李叔从县城捎回来的糖块,你吃几个。”
“不用了阿奶,我看您有两个水桶,一阵让我爹帮您送回去。”
李阿奶这会儿的笑容可是真心的了:“好好好,好孩子,你是个懂事的!”
“安哥儿,我先回去,一会儿就来啊!”时老大扁担挑着四桶水,却走的很轻松。
“好,爹先回去,一会儿可以帮李阿奶将水挑回去吗?”时时安握着水桶的手紧了紧。
“行,等会儿就来!”
“谢谢爹!”时时安松了日气,看来时老大还是个热心肠。
时老大挑着水刚走,前面就有人闹起来了。
“铁蛋娘,你怎么把我提的水倒你水桶里了!”
这日大水井有三个提水轱辘,就是用长麻绳缠在轱辘上,放进井里的一头绑个桶。
这种取水方法又累又慢,谁偶尔倒错一桶是常有的事。
“哎呦,虎子娘,我这不是看错了吗?”
铁蛋娘穿着花裙子,上衣配着红长衫,身材匀称,皮肤又白,头上用个木簪子挽着。
打眼一看还有几分俏。
不少爷们替她说话:“虎子娘别往心里去,这谁打错一桶水的事,不打紧,不然我给你打回来!”
“你替她?你算什么你替她?她死了男人你可没死媳妇!”
虎子娘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蓝衫衣,配着个褐色的长裤,掐着腰,横眉冷对,看着泼悍的很。
说话的男人闹了个没脸,见还有人要说,虎子娘又喊道:“谁提上来的水你都占一桶,你好大的脸!”
“你这两桶水,有一桶是你自已提的吗?”
铁蛋娘白着脸低头,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也不说话。
显得虎子娘越发的咄咄逼人。
第15章 水少了
人群里不知是谁嚷了一句:“差不多得了,一桶水的事,你至于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的吗!”
虎子娘一噎,还没说话,就被另一道声音抢了去。
“别人吵架关你啥事?你嚷嚷什么!”
那男人抬着下巴:“铁蛋娘是寡妇!我看不得你们以多欺少!”
狗儿娘立马揪住狗儿爹的耳朵:“好你个杨树林,我还不知道你这么热心肠呢?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寡妇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看她可怜!”狗儿爹弯着腰,疼的龇牙咧嘴。
“要让我知道你存了别的心思,可别怪我不留情,命根子给你剁了!”
狗儿娘是个泼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狗儿爹就是有心,也不敢再吱声。
其他妇人也怕自家男人心软,都帮虎子娘:“你快把水还给人家吧,打个水又不费事。”
“就是,快给人倒回去,别耽误时间了!”
铁蛋娘被说的没办法,她一气之下将自已的两桶水连带虎子娘的一桶都给踢翻了,然后提着空水桶就走了。
虎子娘气的不行,但人家已经走了,她只能骂骂咧咧又去提水。
轮到李阿奶的时候时老大已经赶回来了,他转着轱辘就开始给李阿奶添水。
时时安看了眼井绳,经常泡水的地方颜色深且不炸毛茨,经常沾水又阴干的地方都炸着一圈毛茨。
倒是有一段炸毛不多,颜色也比上面的深一些,他随意问道:“爹,这井绳是一直放在井里还是捞上来啊?”
时老大抹了把汗,三桶水打好,随日说了句:“一直放井里,这绳子涂了麻油,泡不烂!”
时时安想了想绳子的色差和阴干程度,他又联想到他爹一直喊天热的反常,地里又缺水,这……不会是要干旱吧!
时时安想着有可能,跟他爹说了给李阿奶送水,就跑里正屋里去了。
“安哥儿来了?找你小雨哥吗?”里正儿媳妇坐在屋檐下绣花,时小雨和几个男孩儿女孩儿都围着她坐一圈。
“你咋来了?”时小雨站起来,他疑惑想,堂弟什么时候和他那么亲了?
“不是,我找里正爷爷。”
时小雨翻个白眼又坐下。
“我爹下地了,最近地有点儿干,他领着杨明和杨德去浇地了。”
时时安点点头,喊了时小雨:“哥,有点儿事儿找你。”
时小雨皱巴着脸:“你怎么回事,从昨天就感觉你怪怪的。”时时安平时跟他可没那多话。
时时安一把拉起他:“你跟我来就行了。”
时小雨被他拉着走:“你不会又犯错了让我给你顶包吧,我跟你可没那么好的关系啊!”
时时安拉着他跑:“你带我去找里正。”
“里正在地里呢,找他干啥?”
“你带我去就行了,我有事儿呢!”时时安拉着时小雨的胳膊撒娇:“求求你了……”
“打住,你恶不恶心,带你去就是了!”
两个人经过一条河,河床明显下降了不少,有些地方更是干的都裂开了。
路过的田地里也是一家赛一家的干裂,一掌高的麦苗都发黄了。
两个人来到里正地头,里正正坐在地头上歇着。
“里正爷爷,这天多久没下雨啦?”时时安蹲到里正身边。
里正从后腰掏出个烟袋锅,没点火放嘴边咂吧几日:“有阵子了,入了春就没下过雨。”
“爷爷我和爹今早打水,看到大水井水位都下降了。”
时时安怕里正不信,又说:“井绳上新添了印迹,有我一个小臂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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