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奸臣的小情诗+番外(49)
作者:自由机器人
李芳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严嵩也终于不再装了。
遂摆手笑道:“这里毕竟是私邸,政事留到朝廷再讨论吧。我和东楼还是更惦记皇上的龙体呐。”
说着,严嵩颤颤起身,拿起了桌上的一个精致盒子:
“公公方才说皇上近期神儿不好,正好顾可学最近炼了些提神丹药,我这里有一些,就麻烦李公公给皇上带去,让皇上用用看。”
李芳自然也明白,严嵩已懂得了他的意思,接过那盒子,笑得更盛了:“一定、一定。”
李芳见完严嵩,下午便回到了紫禁城。他从司礼监领了大臣们上的折子后,便匆匆往万寿宫赶。
那摞折子本是按次序摞好了的,李芳挑了挑,将其中一封放在了最上头。
万寿宫门外,一个小太监正在把门。
一见李芳,小太监上前陪笑道:“老祖宗,主子方才请了陶道士占卜,这会子陶道士正在里面给主子禀报祭祀结果呢,现在进去,可能不合适……”
李芳立即板了脸,冷笑:“你懂什么,这折子里有夏首辅议收复河套的奏疏,误了军国大事,你担得起?”
别看李芳平时慈眉善目,发起火来还是很可怕的。小太监一个哆嗦,无奈,只得侧过了身子。
“主子,今日大臣们上的奏折都在这儿了,其中还包括夏首辅议收复河套的方案,夏首辅请您尽早批阅。”
李芳一进万寿宫,便高捧奏疏举过头顶。
大殿里除了嘉靖仍在坐在精舍里,还站着一个道士,那便是嘉靖最宠信的道士陶仲文。
嘉靖倚在精舍边,没看李芳,依然向着陶仲文:“陶仲文,可占出什么来?”
“回皇上,占卜显示,边疆将有警。”
陶仲文双手相交举到身前,恭敬说道。
“什么?”嘉靖蹙了蹙眉,“可能占出是何处之警?”
“听闻最近夏言大人准备收复河套,臣建议,立即叫停收复河套方案,让曾铣回京待命。”
陶仲文不紧不慢地说出这句话来,面色沉静犹如往常。
嘉靖沉默了,许久,他似才想起一旁的李芳,忽转头看向他:
“李芳,你怎么看?”
李芳的声音软绵,面颊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既然陶先生所说属实,我等自然要加紧监管。”
“不过奴才要给皇上提个醒儿。”
李芳抬头看着嘉靖,一字一句:
“凡汉朝出现灾异,应赐三公死以应天变。”
江西。
“少爷,老爷来信了!”
严辛捧着一封加急的信走进大厅。
严世蕃接过信,读完后,兴奋地站起来:“李芳去严府了!”
闻言,一边的萧诗晴也是精神一振。
李芳是嘉靖的贴身太监,司礼监最高掌权者,他既然肯光临严府,就说明皇上对严嵩还是有顾恋和倾向之心,也是给严嵩一个提醒。
这也说明,严世蕃可以回京了。
萧诗晴也站起来:“那我们快走吧。”
严世蕃拦住她:“别急,这信上说,皇上还下了一道命令。”
“什么?”
严世蕃的声音有一点焦虑:“皇上传令,同时提审赵文华。”
作者有话说:感谢【墨瞳凉薄】送出的地雷~
第38章
李芳已经拜访过严嵩,这就说明严党在朝廷的形势大好。严世蕃明白,所谓提审赵文华,实际上是嘉靖对严党的一种警告。别看严党如今势头回升,可他们的命脉,一直都是被皇上攥着的的。
想到这点,严世蕃的心里便有些郁闷了起来,即便赵文华风尘仆仆从湖广赶到江西给严世蕃带了金银大礼,他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赵文华哈着腰巴巴凑上来,严世蕃只是不咸不淡地搭理几句,便去找萧诗晴了。
严世蕃和萧诗晴来的时候,本是一人坐一辆马车的,等全体人员都收拾完毕后,萧诗晴走向了自己的马车。
她走过严世蕃身边时,严世蕃下意识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干什么?”少女抬起腕子,侧头看他。
“上我的车。”严世蕃手劲不松,在她耳畔低声道。
同时给了她一个禁声的眼神。
萧诗晴明白这目光的意思,当时没说话,直到坐在了马车里,才玩笑道:
“呦,严大少爷向来不允许旁人玷污他的宝贝马车,今天怎么突然变大方了?”
“赵文华毕竟也在场,你一个人在车里,稍不注意,我怕你被他拿住什么把柄。”严世蕃蹙了蹙眉,再未多言。
马车开始行驶了,萧诗晴一路坐在严世蕃的马车里,确实感受到了比来时更百倍的舒服。
严世蕃的马车不仅车厢宽敞,连垫子都是真丝的,坐上去柔软得就像坐在床上一样,再加上车夫驾车平稳,在里面简直一靠就能睡着。
可惜严世蕃坐在她的对侧,抱着臂看她,萧诗晴就是想睡也睡不了。
整整七天,除了晚上住驿馆,萧诗晴白天就与严世蕃脸对脸坐着,她从没和一个男人在这种奇异的范围里相处,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但严世蕃对这种事就比她有经验多了,总一副轻松闲适的模样,他挑眉打量着她,问:
“萧诗晴,你老家是哪里的?”
闻言萧诗晴心里一凉。她最怕得就是严世蕃问她的身份,若她跟他解释她是穿越的,那以后如果万一还有机会拿到玉佩,严世蕃也肯定不会还给她了,为这百分之一的希望,保险起见,她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何况即使说了,严世蕃能不能信还是另一回事。
萧诗晴在现代时是帝都人,穿越之后还是来到了京城。她刚穿越时,曾情急之下跟鄢懋卿说过她来自外地,可她后来就意识到方言等问题完全无法料理,何况那时鄢懋卿和严世蕃应该也都没记住,她转念一想,还是觉得说自己就是北京人比较靠谱。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严世蕃又问。
“我……我也不知道。”萧诗晴略微犹豫了一下就编出了这个答案,“我出生起就没见过父母,一直辗转着被人收养。”
面对手眼通天的严世蕃,只有这个答案最保险,因为无论他想怎么查,都没有线索。
“孤儿?”
严世蕃眼神中多了两分怜悯,不过萧诗晴很明显地感觉到,他还是不信。
毕竟自从她住进严府,她的真实身份对严家所有人来讲就都是个谜。
“能例举几户收养你的人家么?”
“我……忘了……”萧诗晴眨巴了半天眼睛,赶紧补充,“那都是我很小时候的事了,大一点我就自己出来在城里做杂工了。”
少女咽了口唾沫,有点怯生生地瞧着他。
严世蕃抿唇。
罢了,一见她就是不愿说,再怎么问也没用。
她的这些话,他一个字也不相信。然而她越是不说,心里就越是对她好奇,而且好奇得不得了,他时刻想知道连严家的人脉都查不到的身份,究竟有多神秘?
不过好在目前为止还没发现萧诗晴有什么异样举动,若是让他发现……
这念头在严世蕃心中飘而又散,他握紧手臂的手指又松开了,至少目前为止,萧诗晴对于他来说,不过只是身边又多了个人,还是个看上去赏心悦目的美人儿。
萧诗晴心中懊恼不已。其实她刚才完全可以随便例举几个姓,比如姓王、姓张,家庭成员什么的也都可以信口胡诌,即使严世蕃到时候查出来没有人,她也可以说他们或许早就搬走了。
但不知为什么,一面对严世蕃,她就连编也编不出来,他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令她下意识地拭去一些防备,仿佛一瞬间丧失了所有缜密的思考,只能把心底最真实简单的东西告诉他。
严世蕃早就想念京城奢靡的生活,吩咐马车星夜前进,等一行人到严府时,已是七天后的夜晚。
萧诗晴也终于支撑不住,在马车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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