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亦心悦你+番外(9)
作者:年年不黏黏
第二天早上,季夏和玉琉璃便去了城外的寺庙,不巧,刘奇页就在此时过来了。
刘奇页来找季夏是因为私塾要开课,他的课本上次留在了季夏这,所以过来拿,其实他还想和季夏一起许愿。
在听完季府下人说完他们夫人和少爷去哪后,刘奇页失望了下,他就自己去书房找课本,季府的下人也不敢拦,只能任由他走动。
刘奇页进到季夏的书房翻找起来,他找起来也是没个章法,乱翻一顿,不小心让季夏默写的诗集掉在了地下,刘奇页将它从地上捡了起来,封面空白一片,勾起了刘奇页的好奇心,他翻开看了看。
他虽不学无术,也经常凑热闹,对诗的好坏还是有些分辨能力的,但是这些诗他却分辨不出了,不是分辨不出来好坏,而是分辨不出到底好到什么程度。
刘奇页顿时来了兴趣,他觉得这些诗就是证明季夏不是抄袭人而是神才的证据,他非得让那些小人服气不可。
刘奇页出了季府就直奔书局,暴力加刷脸手段威胁书局的人赶印季夏的诗集。
季夏求完平安愿就回来了,他与玉琉璃一起将求来的平安结埋在了季府的那棵大榕树下,那天晚上,万里无云,满天繁星,季夏第一次有了归属感,自己对这个世界好像终于不是陌生人了。
季府下人将刘奇页来取过书的事说给了季夏,季夏想了想上次逃课刘奇页的确把书落在了自己家,便没有太在意。
书局里,在书局的人累的半死后,终于将刘奇页要的五百本诗集印好了。
在这位爷终于点头后,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书局老板松了一口气,店保住了,书局的下人松了一口气,工作保住了,刘家的下人们也松了口气,他们家少爷的命保住了,他们家少爷要是做出点什么,家主一定会打死少爷的。
刘奇页将这些诗集搬到了天香楼门口,开始让下人吆喝起来。
“走过路过错过不要放过,季夏公子最新诗集,限量五百本,一本只要十两纹银”。
人群中开始来窃窃私语,有人说太贵,简直是抢钱,有人倒是生出几分好奇。
“刘奇页,你是觉得季夏抄袭的还不够吗?专门为他抄袭诗做了本诗集出来丢人?”李谈幸灾乐祸的出言讽刺,他身后还跟着王生等人。
“你这口破痰真没见识,小爷这是给你们个学习的机会,让你们好好学习下我们家夏夏的天才诗文,省得一天天让你张着狗嘴到处乱咬人”。
“呵,天才?我看是蠢才还差不多”
“我们家夏夏是天才还是神才,你自己买本诗集看看不就知道了,哦~我忘了,你买不起!”刘奇页翘着二郎腿昂着头,鄙视之意不隐半分。
“你!不就十两,我今天还就买了,我倒要看看一个蠢才能写出什么!”说完扔过十两纹银,拿起一本诗集,随手翻开一页。
李谈脸色瞬间变了,原来不屑的神情变为了震惊,身边的同僚一看也围了上来,他们在看到书上诗后也都是一脸震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人看见后好奇诗集的内容,纷纷购买,一时间刘奇页被要买诗集的人围个水泄不通,五百本诗集不一会便被抢完,刘奇页数着银子,灿烂的笑容就没停过。
天香楼外,刘奇页翘着腿,躺在自家下人搬来的躺椅上,神情懒散而得意的开口。
“喂,李谈,怎么不说话了?我告诉你,这可是我们家夏夏亲自写的,瞪大你的耗子眼看仔细,不要以为长着张破嘴就可以乱喷!”
“刘奇页,你不要太过分,我以前只是不屑同你计较而已,就算这些诗写的好又怎样,你怎么证明季夏他不是又抄的!依我看,他就是抄的!”李谈看了几首诗,那些诗写的太精妙,他自己都出现了对作诗人的一种敬仰之情,但是一想到此诗出自那个纨绔子弟季夏,整个人就透着一股不屑,这些诗绝不可能出自那个废物之手!
“是吗?那你觉得我们家夏夏抄谁的呢?全京城你找个出来我看看,哦~ 你别说夏夏是抄你的吧?你的诗,我可看过,给我擦屁股都不够才学,还是留着给你垫茅房吧,不然,真没什么用处!”说罢还用手扇了扇自己的鼻子以做嘲讽。
刘奇页怼起人来无师自通,李谈因为自恃读书人,文雅之人,嘴里也说不出什么他所认为的粗鄙之言,此时也终于忍不住了,开始不顾形象,把季夏的诗扔在了地上,破口大骂。
“刘奇页,你和季夏,一个草包,一个废物,整天游手好闲,都是个成不了大事的蠢货而已,榜魁?季夏他配吗?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官家身份颠倒黑白罢了!季夏和你,两个生的极好的垃圾,若不是家里势力,你们在这里给爷提鞋都不配!还能在这里满嘴喷粪!”
李谈本以为刘奇页会冲上来打他,但是刘奇页只是躺在躺椅上看着他,仿佛听不见他说什么一样,只是微妙的笑一笑。
李谈身边的人碰了碰李谈,示意李谈看看周围的人群。
李谈以前以知书达礼的面目示人,可他此时就像个市井泼皮一样,让周围以前不少知道他的人都有些震惊,刘奇页虽然也骂了他,但是刘奇页本来就是个纨绔子弟,形象一直很稳定,也就被忽略了,而李谈却与之前形象完全颠覆,让围观的人难以接受,一直在看着李谈窃窃私语。
李谈恶狠狠的瞪了眼刘奇页,疾步冲出人群。
刘奇页看着李谈的背影,得意的扬扬头,敢说夏夏,这样都算便宜了李谈!他低头看了眼面前的万元银两,叫手下的人打包,就想着去季府告诉夏夏这个让人开心的好消息。
第11章 北大清华招生了
世人的八卦能力永远不能被低估,季夏的诗集此时已经如烽火一般传遍京城各大家。
闻仁华也看到了那本诗集,一时间被诗的内容震惊到吹胡子瞪眼,让他家下人以为自己的家主今日就要驾鹤西去,差点把棺材抬到学官府。
闻仁华喝了口水,冷静了下来,不行,他得去瞻仰下…不对,是去敬仰下…也不对,是去探望,探望下这位…他的学生,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得意的神色,不愧是老夫看中的人,又顺手捋了捋胡须,步伐稳健的走向马车。
还未走到马车那里,就见他对门高府也驱动了马车离开。
住在他对面的是他的同僚外高加初,闻仁华和高加初从认识开始就暗暗较劲。
今天你写一篇文章,明天我就写两篇文章,今天他吃一只鸡,明天我就要来头猪。
今天夫子夸了闻仁华一句,下午高加初就能追着夫子一天就为了得到两句夸赞,最后逼得夫子急了,说了句“你还真是出类拔萃,无与伦比,老夫在如厕,快给老夫滚出去!”之后,夫子再也没敢开口夸过任何人。
科考那年,闻仁华虽然得了第一,成了大学官,但两人的斗争从没停过,连家都要选在对面,可是两家的夫人却交情至好,他们两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斗了,改为了每天一瞪对方的晨起运动。
从高加初搬到对面开始,如果每天早上有人早起站在这条街上。都会每天定点看到高府和闻府的大门同时打开,从里面各出来一个老头,都穿金戴银且同时怒瞪对方一刻,之后冷哼一声,各自回府,换掉专门用来进行瞪人运动的行头,换上官衣去上朝。
十多年来,风雨无阻,比每天路过他们街口打更的大哥还准时,实在令人感慨!
“对面的马车去哪?刑场吗?”闻仁华慢悠悠的整了整衣带领,问自己的随从刘三。
说起刘三这个名字,跟对面的高府可脱不开关系,因为高加初的随从叫武三。
这刘三和武三也是关系很好,闻仁华和高加初这两个人都天天派出自己随从去打听对面的消息,久而久之,他们的随从关系升华了,成为了大哥和二弟的至亲!并且相见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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