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beta是貌美反派(79)

作者:暴走雾霾


他蹙了下眉头,却没有半点犹豫,油门直接踩到底,车辆疾驰而去,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许砚辞在后边,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事吧?”

迟寻额前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不适,却仍然沉稳地回应:“没事。”

他们的车在公路上行驶,旁边的车道突然急速驶来两辆车,毫无征兆地与他们的车并行,而后撞了过来。

许砚辞整个人在车里一晃,急道:“去许家。”

迟寻蹙了下眉头,他收到过塔的消息,沈修卿已经去过很多次了。

许砚辞知道他在想什么:“之前他能进来是因为有我的授权,这次我不同意,他进不来。”

他将视线移到迟寻脸上,幽幽道:“你总不能把我带到“塔”的本部吧,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迟寻眼神落在他身上,暗了几分,但也没说什么,踩死油门,而后抄了道弯弯绕绕的路,将他们甩在后边。

他拿起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把后面两辆车解决了。”

电话刚挂,后边就传来爆炸声。

许砚辞往后看,只见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整座桥,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他眼睛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光线,只能移开视线,闭上眼睛,让其休息一下:“你能命令得动塔的人?”

许砚辞语气淡然,似乎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有别的意思。

迟寻顿了下,没应他的问题,而是凌磨两可:“反正也是在我身边监视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他们找点事做。”

许砚辞掀了掀眼皮,琥珀色的眼眸隔着车载镜看他:“这样啊......”

迟寻开车到许家,就被带去地下室。

他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房间,总觉得有点怪,但不知道怪在哪。

许砚辞也看到了他的动作,忽然走到他面前,挡住了视线。

迟寻疑惑:“怎么了?”

许砚辞视线在他手臂上的伤掠过:“伤到了。”

迟寻瞥了眼:“不碍事。”

许砚辞没说什么,转身就走。

迟寻见许砚辞要走,问:“你去哪?”

许砚辞淡淡:“你在这别动,我去找药给你。”

迟寻听见关门的声音,忽而觉得不对劲,去打开门,结果发现门打不开了。。

他终于明白哪里奇怪了,身边的家具竟然在逐渐消失,变成了一串串数字,这个房间原来是囚房,只是通过投影伪装成客房。

所以许砚辞是看到他察觉出异样,找了个借口脱身,引他入套。

这回真像个狡猾的狐狸了。

迟寻扫视了眼,发现这是个无窗的囚房,他走过去,隔着门道:“我知道你听得到。”

话说完,后方忽而有灯亮起,一束弱弱的光线投射在门上,画面投掷在门上,许砚辞的身影就出现在哪里,就像是站在他面前一样。

许砚辞朝他眨了眨眼睛:“你找到塔想要的东西了吗?”

迟寻:“没有,找到了我也不会告诉他们的。”

他表情委屈,似乎是真的被背叛了一样:“我已经向你投诚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许砚辞听完轻笑:“未必吧?说不定你身份自爆也是个幌子呢。”

迟寻蹙了下眉头:“你也知道塔对我做的事了,我向你投诚,这在“塔”可是死罪,我连命都赌上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许砚辞摇了摇头:“还装。”

他也不吊着了,直接了当地问:“我父母的尸体在哪里?”

迟寻顿了下,脸上的委屈消失殆尽,转而是淡淡地垂眸审视他:“萧齐倒是厉害,还真让你全部都记起来了。”

许砚辞倒是应了声,不太走心:“萧齐当然厉害。”

他狐狸眼眸紧紧攥着面前的青年,笃定道:“你能调动塔的人,地位不低,那你也肯定知道他们的尸体在哪。”

迟寻似乎是被逗笑了:“我要是级别高,萧齐之前还敢那么欺负我吗?”

许砚辞:“不一定哦,说不定是作戏给我看。”

迟寻抬起蛇般的眼眸,将他全身上下都剖了个遍:“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不过你要是离开沈修卿跟我在一起,也许我会知道。”

许砚辞并不在意他的回应:“终于装不下去了。”

迟寻原以为许砚辞就会这样动手,但看着对方始终是淡淡的,没有半点失态的模样,倒是有点意外:“你心理素质一直都这么强大吗,这也能忍......也是,要是连着心理素质都没有,怎么能把大家都耍得团团转。”

他抬眸,哪有平日里半分无辜,分明是一条毒蛇在吐信子,嗓音勾着点不快:“故意救我的蛇,让我动心,再跟沈修卿打配合,就是为了现在。”

“你知不知道,要是其中有一步出了差错,你早就尸首分离了。敢用命赌我是不是塔的人,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疯。”

许砚辞:“缪赞。”

迟寻:“你既然清楚我在塔的地位,为什么还要选择沈修卿呢,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许砚辞眼底掠过一丝嫌弃,但很快就收敛起来了,并没有让人察觉到异常:“沈修卿不抱任何目的靠近我,而你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手中的东西来的,怎么能一样?”

迟寻不同意:“我为了你手中的东西来,他为了你的爱来,都有目的,怎么就不一样。”

许砚辞:“他愿意为了我去死,而你不愿意。”

迟寻嗓音不冷不淡:“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吗?”

许砚辞几乎是肯定,语气夹杂着冷意:“你当然不会,我们是同类人。”

同样以利益为重,同样冷血。

倘若迟寻有沈修卿半分真情,就不会纵容“塔”这么多次朝他下手。

迟寻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应话,只是看着他。

许砚辞也不逼他:“你不愿意说就在这关着吧,等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联系我。”

迟寻挑眉:“你不怕我跑了?”

许砚辞:“蛇在我手上,你跑不了。”

迟寻:“......”

许砚辞将迟寻关在屋子里,转身离开,他刚踏出别墅门,就觉得四处不太对劲。

下一刻,后脑勺忽然抵了把枪。

男人似乎等了他很久:“许先生,纪总想见您一面,请上车。”

许砚辞蹙眉:“纪云斐?”

男人没有应他的话,摁在他脑袋中的枪更用力了,像是无声威胁。

许砚辞不想把人逼急,就上了车。

车上无论他说什么,那个男人都没有应话,只是安静地行驶着车。

目的地是B市的湿地公园,四周没人,显然已经被清过场了。

中心草坪只有两个男人席地而坐,西装革履的男人怀里圈着个美人,美人手里捻着枚白子,好看的眉头蹙起,正沉默地看着面前的棋局,似乎是很苦恼。

许砚辞走过去,低头看了眼棋局,黑子下得毫无章法,被白子全面围杀。

江逾白捻着白子,想放水都放不了,完全想不明白纪云斐为什么会下得这么烂。

他没有注意到许砚辞已经来了,注意力集中在棋盘上,最后挑了个位置,坏了自己布的局,只为给黑子拖延一点时间,让胜负晚些降临。

然而他刚下完,身前投掷下陌生的黑影。

只见白皙纤细的指尖捻起一颗黑子,放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就给必败的黑子谋取了生机。

一子破局。

江逾白抬头想看看是谁,就见许砚辞正垂着眸看他,视线相撞在一起。

许砚辞面上没有多少情绪:“我下得比他好,哥哥,为什么要站在他那一边呢?”

江逾白:“他再练练就会了,刚开始学的都这样。”

许砚辞从嗓子里溢出一声轻笑:“他情感上有缺陷,好不了的,就是个怪物。”

“哥哥,你养了一只怪物。”

江逾白握住棋盘的手紧了紧:“你别这么说他。”

纪云斐蹙了下眉头,将江逾白护在怀里,另手拿着枪抵上许砚辞的脑袋:“你倒是心态挺好,知道我要杀你,还这么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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