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beta是貌美反派(48)

作者:暴走雾霾


江逾白看着他,无力地笑了笑:“但.......我这破性子就这样,有些苦,就是我该吃的。”

他没想到许砚辞对他会这么好,好到让他开始自责自己做过的事:“不过,我真的很感谢你。”

但是江逾白做不了什么,他从一开始就是在许砚辞的对立面,没办法停下来。

他看着许砚辞关心的神色,想着这五年的点点滴滴,心底止不住地疼。

如果许砚辞跟他没有任何利益纠纷,真的只是他弟弟就好了。

他一定会照顾好这个弟弟的。

许砚辞:“......”

他有点意外,本来还想着能不能策反这个棋子,没想到江逾白跟纪云斐之间的感情,比血缘关系还要再牢固。

不过策反不了也没事。

他已经在江逾白心里,留下了一点对纪云斐失望的种子,以及对自己更为愧疚的情绪。

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作用,但只要再发酵一下,他布了这么多年的局,就可以收场了。

这将会是捅向纪云斐最痛的刀,也是他带江逾白来医院,看那两人卿卿我我的最终目的。

许砚辞跟他煽情了几句,然后带着江逾白去挂水拿药。

他从医生手里拿过病历单,看着上面的数据蹙着眉头:“你身体情况怎么这么糟糕,所有指数都不正常,是不是乱吃药了?”

江逾白像是怕他发现,连忙把单子拿回来:“我身体情况不是一直都不怎么好么,老毛病了。”

许砚辞存在点疑心:“这病应该是近几年得的,你要是从小有这毛病,是活不到现在的。起来,我带你去查查其他科,说不说是前期,还有得治。”

江逾白摇头。

许砚辞心底的疑惑越来越浓烈,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很重要,于是追问:“为什么?”

江逾白语气倒是淡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晚期了,没必要查。”

许砚辞手指微微屈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也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江逾白要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转移他公司的资金。

原来是知道自己要死了,用仅剩无几的时间,去给纪云斐铺最后的路么?

许砚辞不能理解这种极端的感情。

怎么会有一个人,在得知伴侣背叛后,还能耗尽最后的时间,去给对方谋求利益。

图什么?

纪云斐救过他的命也不应该啊。

许砚辞问道:“是什么病?我可以用人脉给你找到合适的专家,你相信我。”

江逾白摇了摇头,对他勾着个温柔的微笑:“真的已经晚期了,就算找到医生,也只能是续个几年的命。”

许砚辞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死也不说,劝解道:“几年也行啊,你真打算这么快死去?你这么年轻,还没好好去享受生活呢。”

江逾白脸上云淡风轻:“续命的过程可能要化疗,会很痛苦。”

许砚辞:“可你现在看起来不是很怕疼的样子。”

江逾白沉默了会,垂着眼眸,才说出真正担心的事:“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要是化疗,畸变的概率很大,我不能对孩子的人生不负责。”

许砚辞冷血:“打掉。”

江逾白手放在肚子上:“可是我很喜欢这个孩子。”

这是他死后,可能唯一能留给纪云斐的东西了。

江逾白跟纪云斐一起长大,知道对方对他的占有欲跟依赖有多强,他要是死了,纪云斐肯定会发疯,所以他必须留下一点念想。

许砚辞听了对方的话,感觉脑子有点疼,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恋爱脑,不知道怎么办,也劝不了,只能由着对方了。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许砚辞看着江逾白虚弱的样子:“你今天先休息着......而且,我有事告诉你,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江逾白疑惑:“什么事?”

许砚辞:“你今天受太多刺激了,先缓缓,待会挂完水去睡个觉吧,醒来再来公司找我,我在办公室等你。”

江逾白听他这么说,心底有点不安:“到底是什么事?”

许砚辞朝他笑了笑:“放心,是好事。”

第二天晚上。

江逾白从医院出来,打了车就去公司。

他进去,发现大家都下班了,只有许砚辞的办公室还亮着。

江逾白敲了敲门:“砚辞。”

许砚辞:“进。”

江逾白走了进来,把顺手买好的夜宵放在他桌子上:“迟寻说你晚上没吃饭,我就在路上给你买了点清淡的云吞,待会垫垫肚子。”

他把袋子解开,将外卖在桌上放好。

但许砚辞不复往常热情,没有搭理江逾白,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

江逾白察觉到他的异常,绕到了对方身后,有点担心:“怎么了,公司又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奇怪,他今晚没动手啊。

然而等江逾白看清电脑上的字,整个人都呆住了。

文档的字密密麻麻,全是他在公司动过的手脚,以及转移公司资金的证据。

他.....他不是早就删掉了吗,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34章

逗沈猫猫

许砚辞狐狸眼眸上挑,却不像是在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江逾白跟他僵持着,半晌后,依旧选择垂死挣扎,就是不肯说出他是纪云斐的人。

他偏过头,像是害怕看到对方失望的情绪:“我想治病,缺钱,所以就鬼迷心窍动了公司的资金。”

许砚辞无声地嗤笑,漂亮的狐狸眼眸弯起,也没说话,就是觉得对方这幅心虚的样子特别有意思。

他站起来,指尖挑起对方的下巴,强迫江逾白跟他对视:“哥哥,你现在是连像样的谎言都不愿意编一个了。”

江逾白猛地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敢看向许砚辞的眼睛,拼命地摇了摇头,不停地往后退。

他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但皮鞋踩在地上的脚步声却清晰地传入耳朵,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脏上,从脚裸升上寒意,让身体逐渐僵硬了起来。

江逾白很慌,退得越来越快。

许砚辞不缓不慢地逼近,嗓音低哑:“哥哥,你为了个外人对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谎,是真的不想不要我了吗?”

江逾白后背毫无防备地撞上了墙,下意识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狐狸眼眸。

许砚辞周身气压很低,将他困在墙角,耐着性子问道:“纪云斐安排在我身边的内鬼,陪在我身边五年的哥哥,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江逾白呼吸声顿时紊乱,咬着牙关,喉间酸涩得厉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太过于慌乱了,以至于不知道许砚辞什么时候从他口袋里拿过手机,只见对方面不改色地输入纪云斐的生日,当着他的面解锁了。

许砚辞也看着页面,漫不经心低笑了下,而后手腕翻转,不留情面地将手机摔在地上。

“啪!”

江逾白整个人都颤了下,捂着耳朵,眼角淌着泪,像是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可怜。

许砚辞指尖敲了敲墙面,似笑非笑:“还是没有要说的吗?”

江逾白真的被吓坏了,已经防线有点崩溃了,尖声叫道:“说明我暗恋纪云斐,不能说明其他!”

许砚辞:“?”

他没想到江逾白会用这样荒谬的理由来堵他,掌心撑着脑袋,仰头看向他,不太走心道:“这话,这话骗骗我可以,可别把自己也给骗了。”

江逾白指尖勾紧了衣角,没说话了。

许砚辞很享受他的紧张,但见快把人欺负坏了,也稍微收了点手:“该把钱还回来了吧,你再不转过来,公司都要被搞死了。”

他语气没有什么威胁性,尾音上扬,甚至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但这许砚辞越是这样,江逾白心里却越是恐惧。

他知道,许砚辞其实本质上很享受攻破别人心里防线的感觉,完全将敌人控制在掌心里,接下来是生是死,全凭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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