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beta是貌美反派(11)
作者:暴走雾霾
他敢确定,沈修卿管理地下城是不需要用到这些东西的,而普通电脑也不会自带这些软件。
所以这是特地装的?
许砚辞若有所思地从书房出来,倚在走道的墙壁上,看向前方的位置。
他面前是个小休息区,有个很大的落地窗。
别墅外疾风暴雨,在屋内还能听见植被被雨拍打发出的颤鸣声,水滴猛砸在地面,将天色压得低了几分。
沈修卿就站在落地窗前,直视着卷席的暴雨,屋内吊灯的白系光将他轮廓映得坚冷,身上的深衬衫修身,可以隐约看见底下爆发力可怖的薄肌。
他的唇轻抿,面上不见一丝情绪,周身难以言说的阴冷戾气。
仅仅安静地站在那,就像是会撕下人皮的怪物,可怖的压迫感几乎让人不敢轻易喘气。
沈修卿察觉到视线,似乎疑惑他为什么会出来,偏过头,问道:“书房不够你放?”
但始终没有回头正视许砚辞一眼。
许砚辞:“位置刚好,出来跟你说声谢谢了。”
前方传来声冷嗤声。
许砚辞蹙了下眉,不明白沈修卿到底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但也没在意,又回去收拾东西,忙了好久才将弄完。
他没注意到屋内比外界明亮,而在沈修卿站的位置上比外界风雨看得更清晰的,其实是他在书房整理东西的身影。
许砚辞收拾完后,直接过去坐在沙发上休息。
沈修卿依旧懒得看他,语气淡淡的:“桌上的水能喝......”
许砚辞没跟他客气,忙了一天,早就口渴,将杯子端起来就喝。
他喝完,才听见沈修卿没说完的后续:“没有下安眠药。”
许砚辞:“……?”
第8章
执法钓鱼
许砚辞二话不说,立即起身去厕所,将刚才喝下的水吐掉,最后吐都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嗓子眼发疼,才停下。
他肚子里难受,最后只能单手扶着墙走出去,吊起的眼尾发红,纤长浓密的眼睫沾了不少生理性泪水,抿着唇,抬眸看向罪魁祸首。
许砚辞的眼神极其疑惑:“为什么要在水里下安眠药?”
但他没得到回答。
因为面前的沈修卿没说话,而是神情微楞地看着他这幅模样,向来沉冷眼眸蕴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
似乎是透过他的身影看着谁。
许砚辞前面还没生气,现在是真的有点压抑不住情绪了。
沈修卿自觉失态,不动声色地收敛起眼神,又是平常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他淡道:“没下,信不信随你。”
许砚辞:“可你现在的回答很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想了想,完全找不出沈修卿对他下安眠药的理由,总不可能是想对主角受萧齐下手,提前在他身上练习?
这也太畜生了。
反派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现在局势复杂,到处都有战乱的可能,纪云斐把萧齐看得比命还重要,肯定不会让他乱跑,沈修卿又不经常出现在大众面前,这两人估计连面都没见过。
连面都没见过,就已经被吸引了……这个世界还真有可能是本小说。
沈修卿漆黑的眼眸攥着他,似乎是在思考。
许砚辞安静地站在原地,等着他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沈修卿走过来,指腹挑起他的下巴,往上抬了抬,目光在对方俊美轮廓上巡视,似乎是想看出些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容易就相信了?”
他眼眸微垂,似乎是真的很疑惑。
许砚辞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相信什么?”
沈修卿:“相信我没给你下安眠药。”
许砚辞沉默了会,给他分析:“因为你完全没有下药的动机,要是想上床,我这点力气也逃不了......”
他话语一顿,似乎是想起什么,语气有点不确定:“还是说你喜欢奸//尸的感觉”
沈修卿:“……”
他收回手指,移开目光,停止了这个话题。
许砚辞想试探他对萧齐的态度,身子往旁边侧,出现在对方视野里。
他凑近问道:“还是说你想对谁下手,提前在我这练习。”
沈修卿瞥了他一眼,往旁边站了站,没做出回应。
许砚辞挑眉,他踮起脚尖,白皙的手腕搭在了对方的后颈,将人的脑袋强行转了过来。
他琥珀色眼眸直视着沈修卿:“你怎么又不看我?”
两人靠得很近,在呼吸之间甚至可以闻到彼此的气息。
那双向来充斥着野心的眸子含着暧昧,似笑非笑,别致的性吸引力几乎能让人发疯。
沈修卿身体一僵,呼吸有点乱了,瞬间被这双漂眼睛带回前世的雨夜。
昏沉天色,湿漉地面。
那个人脸上沾着血,白皙的手指藏在背后,握着把刀,琥珀色眼眸倒映沈修卿血肉模糊的身形,一步步走来。
他也是笑得这样好看。
沈修卿几乎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像是某种应激性创伤的过度反应,一把将对方掀翻在沙发上。
许砚辞身躯猛地撞上了软沙发,五脏六腑似乎都被生生震碎,这个痛感太过于剧烈,甚至发不出闷哼声。
他眼前瞬间漆黑,脑子陷入眩晕,自然没注意到沈修卿的异常。
对方半跪在地上,瞳孔短暂地失神,整个人像是受伤了,止不住地喘息。
许砚辞身躯沉得厉害,像是跟大脑皮层失去了联系,连从沙发上爬起来都做不到。
等他视线恢复后,看到的却是沈修卿沉冷着侧脸,离开的动作不带一丝犹豫,朝门走去。
从头到尾都没有分他一点眼神。
许砚辞难得被巨大的羞辱感砸得脑子发晕,感觉现在像是任人打骂的小猫小狗,被嫌弃地丢在了路上。
狼狈不堪,不自量力、丢人。
他以前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寄人篱下,自尊也被踩得稀碎。
*
许砚辞在沙发上缓过劲后,自己去了书房处理文件。
但最近又是信息素紊乱又是发烧,他体力跟精力下降了好几个层度,大不如从前,只工作到凌晨两点半就坚持不住了。
许砚辞视线越来越模糊,笔尖一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腕有点麻了,正要醒来,鼻息间似乎掠过陌生的气息。
许砚辞抬眼,浓密的长睫触碰到了对方的眼睫,有点痒。
他下意识想往后退,却发现腰上被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揽住,指尖勾在衣服上,几乎是陷到下面白皙柔软的皮肤去。
许砚辞刚睡醒还迷糊着,声音没有什么攻击性,算得上平稳:“做什么?”
沈修卿不动神色地收手:“怎么在这睡,去床上睡吧。”
许砚辞听见这熟悉的嗓音,稍微回过神,想起了白天的事,态度陡然变得冷淡:“我早猝死了,现在尸体在工作。”
这人每次来都会让他受莫名其妙的伤,像是主角跟反派之间的相克。
沈修卿听见“死”这个字,蹙了下眉,却意外地没有多说什么,视线停留在他的腰上。
许砚辞以为他又想上床,想直接给他来一巴掌问他到底是不是人。
沈修卿抓住他的胳膊,突兀开口:“疼吗?”他记得情绪失控甩开许砚辞时,撞到的就是这个地方。
许砚辞顿了下,闷着声音应道:“疼死了。”
他现在越来越摸不清沈修卿的态度了,又排斥他,但又偶尔会过来关心下他死了没。
沈修卿垂了垂眼眸,往桌上放下个瓶药酒,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他走到门前,停住脚步道:“有空把你那个新助手开了,那人没看上去那么简单,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砚辞蹙眉,抬了眼眸看他,反问道:“那萧齐呢?”
他招的助手不是好东西,那沈修卿看上的萧齐就是好东西了?
新助手上班第一天挨了巴掌还在车上结结巴巴地谢他,这么清澈的愚蠢,分明是干干净净的笨蛋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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