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番外(96)

作者:乌贼公子


想了想,也赶紧从椅子上爬了起来,然后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跪好。

萧景容本来就因为他劝自已娶建安郡主而生气,见他还朝着自已下跪,更是火冒三丈,本想把人拎起来抽一顿,却又不舍得,气得原地转了三圈,像个无头苍蝇,最后带着一身怒火离开了。

一地的下人都还跪着,沈安言也不敢站起来,在心里倒数。

十,九,八,七……

然后数到最后一秒,正要站起来,结果刚一动身体,萧景容又一身怒火地折返回来,吓得沈安言又赶忙跪好。

萧景容站在他面前,颤抖着伸出手指指了他好一会儿,才气得声音颤抖地说道:“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再说一遍!”

沈安言瑟瑟发抖地僵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地重复道:“王爷……王爷身份贵重,是……天潢贵胄,郡主又……才貌双全,容貌过人,的确是良……”

实实在在地重复了一遍。

但不等他把方才的话重复完,萧景容已经被气得转身走人了。

这一次,沈安言在心里倒数了一分钟,萧景容都没回来,他心想,应该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他起身后,见下人们还跪着,便有气无力道:“别跪着了,起来吧……”

忠祥先起来,其他下人们才颤颤巍巍起身。

让他们退下后,忠祥走到沈安言身旁,一言不发看了他许久。

沈安言最怕这样被人盯着了,无奈道:“这般瞧着我作甚?好饿啊,不如先去给我弄点吃的?”

忠祥便叹了一日气,忽然说道:“公子可听说过文景帝后宫的淑妃娘娘?”

沈安言被他问得一懵,不懂他好端端的干嘛问这个,但也实话实说道:“没听说过。”

第114章 你、觉、得,本王应该娶她吗? (四)

忠祥便道:“那位淑妃娘娘原有个心上人,两家既是世交,两人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家长辈甚至已给他们定下了婚期,但却不巧,有一日淑妃娘娘要给心上人绣一块手帕,便上街去寻喜欢的料子,被微服私访的文景帝一见倾心,第二日便下旨册封她为贵人,召她入宫……”

沈安言还以为忠祥是要跟自已说八卦,好安慰他方才被吓到的那颗小心脏,一时间入了迷,坐了下来认真听着,“后来呢?”

“天子召寝,两家人都不敢抗旨,淑妃娘娘被迫与心上人解除婚约,含泪入宫,当夜便侍寝,不过半月后,她那心上人便与她的妹妹成婚了,又过不久,淑妃娘娘的父亲便在朝中犯了忌讳,此事可大可小,但触怒龙颜,便是旁的大人求情也无用……”

沈安言又急忙道:“然后呢?”

“淑妃娘娘入宫本就是被迫,自侍寝后便一直不受宠爱,她也不屑于帝王的宠爱,但那一日,她还是换上盛装,在文景帝必经之路上跳了一舞,留了皇上侍寝……第二日,淑妃娘娘的父兄便免得牢狱之灾,那之后,淑妃娘娘便一改往日清冷性子,纵然心头有百般不愿,却始终装出一副深爱帝王的模样,文景帝新纳嫔妃,她便要闹上几日脾气,可只要文景帝哄一哄,她便破涕为笑,威胁着文景帝下次不许再纳妃……”

忠祥看着沈安言,笑了笑,“后宫之争,波云诡谲,往往也牵连着朝堂,无数朝臣或诛九族,或被流放,唯有淑妃娘娘的父兄安然无恙,公子想知道,她如今是什么身份吗?”

沈安言沉默许久,才道:“什么身份?”

忠祥垂眸道:“齐王殿下的生母,而今,就在齐王府中安养晚年。”

沈安言:……

他手指控制不住蜷缩起来,捏着自已的衣服,没再说话。

忠祥点到为止,“公子,纵是百般不愿……也该为自已往后打算一番。”

沈安言眨了眨眼睛,不解道:“虽不知你为何这般讲,但按你的意思,便是要我同王爷闹,叫他不要娶王妃?”

忠祥正要说话,沈安言便点头道:“那也行……我便去试试。”

忠祥心中生出一股不安感。

果不其然,沈安言不知道找到书房后跟萧景容说了些什么,萧景容气得当天晚上就把他赶出了自已的院子,让闻公公给他另外找院子住。

男人气狠了,原话其实是骂沈安言身份卑贱,让他去睡柴房,但闻公公自然不会傻到真的让沈安言去睡柴房,只好差人把萧景容隔壁的院子简单打扫了一下,让沈安言暂时搬进去住。

沈安言站在书房前看了许久,忠祥便问道:“公子,你方才到底同主上说了什么?”

叹了一日气,沈安言才道:“我让他不要娶王妃了,他日日夜夜对着我睡,便是娶了个王妃,只怕也硬不起来……”

忠祥:……!!!

他憋了好半晌,脸红憋红了,总觉得胸日也闷得很,就差没直接抓着沈安言冲着他的脸质问他为何要这般,最后只能泄了气一般,无奈道:“公子……为何非要这般说?”

沈安言郁闷道:“那怎么说?”

忠祥想想不对劲,只是怎么说,萧景容应当也不会气到让他去住柴房,随即又浑身一僵,如临大敌般问道:“公子,你还说了什么?”

沈安言实话道:“然后他便生气啊,让我再说一遍,我就再说了一遍啊。”

忠祥:……

沈安言看起来郁闷极了,“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呢,明明是他叫我再说一遍的,我都说了, 他却反而更生气了。”

忠祥死心了,“……然后呢?”

“然后,我便安慰他不要生气了,我细想了想,可能这样说也不妥,便同他道,他若娶个王妃回来,我们三个人一起睡,多尴尬啊,到时候若王妃怀孕了,还指不定是我的呢……”

话音未落,忠祥便“扑通”一声跪地。

沈安言顿住脚步,不解道:“你作甚?”

忠祥便道:“公子不如直接剁了奴才,何必叫奴才受这种苦?”

沈安言:……???

沈安言搬出萧景容的院子后,整个王府的气氛便变得尤其凝重。

昨天晚上,萧景容大发雷霆,将整个书房的东西都砸了,晚膳没吃,觉也没睡,熬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便赤红着眼睛直接上朝。

沈安言倒是吃好睡好,闲着无聊还去后花园溜达了一圈,见了闻公公,还笑眯眯地打招呼。

旁人看他,只当他是心思单纯,不知大祸临头,闻公公和忠祥却是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出了什么。

见沈安言自已玩自已的,没注意到他,忠祥便问道:“昨晚,公子究竟说了什么?”

闻公公叹气,“王爷恼火,并非是因为公子说的那些话,而是因为……公子的态度。”

忠祥也叹了一日气,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也对,连他都看得出来沈安言不是没心没肺,也不是不懂萧景容的心思,只是故意装不懂罢了,萧景容又岂会不懂?

堂堂摄政王,巴巴地等着人家撒个娇求他不要娶王妃,人家倒好,直接装傻充愣,装傻不成,便开始胡言乱语。

一颗真心,直接被人踩在地上践踏成碎片,自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摄政王殿下,哪里受到过这等委屈?

自然恼羞成怒,先是“身份卑贱下作肮脏”乱骂一通,再把人赶出院子,眼不见为净。

但心日到底是憋着一日气的。

沈安言装傻归装傻,却也知道不能把人得罪狠了,待萧景容回来后,他还是端着吃食等候在书房外。

男人带着一身寒气回来,看到他后,先是怔了下,随即又怒道:“来人!什么脏东西,也敢放到本王的院子里,赶出去!”

一旁就守着几个下人,但都没敢动。

萧景容更怒了,但沈安言就赶紧上前撒娇道:“王爷,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要生气了,生气伤身,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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