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番外(361)

作者:乌贼公子


而萧景容也开始神情恍惚,总觉得眼前的一切像是在做梦。

但还是怔愣着开口说:“不疼……”

然后……沈安言就隔着手帕,摁在他的胸口,鲜血立马涌了出来,脓血的臭味混合着鲜血的腥味同时散发而出,他面上含着笑意,而萧景容面色更加惨白,甚至还带了几分铁青的灰色,身体颤抖着,双眼一暗,剧烈的疼痛令他连痛苦的闷哼声都发不出来。

沈安言又问道:“这样呢,疼吗?”

鲜血已经将整块手帕染红,温玉吓得肝胆俱裂,赶忙上前阻止,哆嗦着声音道:“沈……沈、沈公子,我……在下……我来、来吧!”

然后沈安言就被挤到了角落。

他拿了萧景容要用来清洗伤口的温水洗手,温玉瞧见了,敢怒不敢言,只是用眼神示意忠祥去端一盆新的来。

但是在处理萧景容的伤口时,却发现伤口有些不对劲……

血已经止住了,而且流出的血不再是带着腐臭腥味的,萧景容虽然彻底昏迷了过去,但把脉时,脉象也稳定了不少。

温玉有些狐疑,抬眸悄咪咪看了一眼沈安言,发现他洗好了手,又拿了新的帕子出来捂在唇鼻上。

他好像坐在角落里格格不入,但注意力一直放在萧景容身上。

温玉只是把污血给抹去,腐肉也剜掉,但犹豫了一下,没有给萧景容清洗伤口,而是直接敷上了草药,又命人给被疼晕过去的男人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洗手时,他还特意拿走沈安言扔在一旁的沾满了鲜血的帕子。

小心翼翼闻了闻,除了血腥味,还有淡淡的药香。

果然……

温玉又看了一眼沈安言,正巧被沈安言抓了个正着。

他微微一笑,仍旧捂着鼻子,眉眼弯弯的模样瞧着特别讨人喜欢,但眼尾泛红,像是沾了女子的口脂,“温太医在瞧什么?”

温玉没敢说话,也没有多问,只是看向忠祥说道:“伤口处理好了,血没再流,毒……多半也清了。”

顿了顿,又道:“就让沈公子留下来照顾王爷吧。”

第407章 这是要彻底跟他摊牌了 (二)

换了旁人多半会表示不理解,但忠祥却瞬间领悟了温玉的意思,看向沈安言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惊喜,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是。”

沈安言也没反驳他们的决定,仍旧安静地坐在一旁,时不时瞄两眼萧景容。

但温玉要离开摄政王府时,沈安言还是跟了出去。

“温玉。”

“沈公子。”温玉转身看着他,倒也不诧异他忽然连名带姓地叫自已。

“我有事情要问你……”

沈安言刚走到温玉面前,温玉便朝着他行礼,随即率先开口说道:“我知道沈公子要问什么,但我是真的不知道。”

而后他又道:“我虽然与摄政王关系匪浅,但也没到什么都可以知道的地步,不会解双生蛊也并非是要替摄政王隐瞒些什么,而是我真不会。”

沈安言也不知道相信他没有,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温玉直接举起三根手指头,严肃道:“我可以对天起誓!”

想了想,他就说道:“如若我说谎,连同萧景容一同算计你,就让我师父每天晚上都站在我床头吓我!”

沈安言:……

他说:“我只是想问你,双生蛊是否真的不能解开?”

见他问的是这个,温玉松了一口气,而后说道:“这世间,无论是剧毒还有蛊虫,都有解开的法子,只是我见识浅薄,医术不佳,与师妹研究了许久都没能找到解蛊之法。”

而后又严肃道:“你若真要寻解蛊之法,只怕得到西域去,解铃还须系铃人,蛊术本就不属于天下寻常之物,单靠那些流传的残页,怎么可能找到解蛊之法?”

“那去了西域,就一定能寻到解蛊之法吗?”

“这……”温玉犹豫了许久,“我自然也是不敢保证的,但这双生蛊我也研究了许久,觉得这蛊与寻常蛊虫应当还是不一样的,寻常的蛊虫,若有主人的指令便可解蛊,想要强制解蛊,拿到主人的一滴鲜血便可,可你身上的双生蛊存在已久,只怕它的主人早就化成白骨了。”

接着又道:“倒是有一个传说,说是每个蛊师在炼制出不同的蛊虫时,其实都设下了解蛊之法,有些中蛊之人,只需要喝一碗山中清水便能逼出蛊虫,但也有些人至死方能解蛊,我与师妹都觉得,你身上的蛊虫,若要强制解开,便只能去西域寻真正的蛊师方可。”

说了这么多,其实跟没说一样。

沈安言也没再为难他,点点头,便让他离开了。

本来也没抱有什么期望,如今倒也不觉得失望。

*

萧景容身上的毒解了后,没多久便可以下床活动了。

沈安言一直住在摄政王府陪他。

两人都坐在床上,一个靠着床头,一人坐在床边,一人负责喝药,一人负责喂药。

忠祥和闻公公在一旁陪同,瞧了许久,两人对视了一眼,默默退出了房间。

沈安言在这儿住了也有几天了,虽然未曾同萧景容好好说过话,但那也是因为萧景容这几天都时常处于昏迷状态,偶尔睁开眼睛看到沈安言,也只是抓着他的手不放,却无法开口说一句话。

如今可以坐起来喝药了,便一直盯着沈安言不放,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沈安言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药是一口接着一口地往他嘴里送。

直到汤药见了底。

“阿言……”

刚一开口,沈安言就粗鲁把手帕抹在他嘴上,看着是给他擦嘴,可不知道的恐怕会觉得他是想把手帕塞进男人的嘴里。

萧景容虽无奈,却也只能闭嘴,安静任由他擦着。

擦完后,沈安言要起身离开,萧景容却一把抓住了他,强行一把把人拉进怀里,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吻了下去。

沈安言最讨厌他这样,想要挣扎起身。

偏生男人即便受伤了,力气也比他的大,沈安言恼火之下,也顾不得道德礼貌,直接往男人伤口上戳,伤口很快被撕裂,鲜血也溢了出来,然后了男人的里衣,还把自已的手都给染红了。

可萧景容只是蹙着眉头哼了一声,随即,更加不管不顾地把沈安言压在床上,不要命地加深了这个吻。

血腥味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沈安言不信这狗屎连命都不要了,直接拔下头上的玉簪,戳在了男人的脖颈上!

玉簪毕竟是玉,质地易断,想要轻松刺穿一个人的脖子根本不可能,而沈安言此刻又被压制着,无法出动全身的力气,所以也只能在男人的脖颈上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浅浅血洞。

若换成铜簪……以沈安言的手法,这人不一定还有命。

真是踏马的疯了!

沈安言只能松开了玉簪,不再挣扎,而后趁着男人意乱情迷的时候,一口用力咬破了对方的舌头。

两人分开时,都是一嘴的血……

分不清楚是谁的。

沈安言仍旧被他压在身下,可瞧着男人的眼神是冰冷,“你是真的觉得我不敢杀了你吗?!”

男人伸手,抹了抹嘴,抹了一手的血,可他还能笑出声来,明明脸色那么苍白,胸口和嘴上、手上都沾着血,狼狈又吓人,却仍旧能气定神闲地开口道:“本王从不敢有此奢望,但至少现在,你确实不敢杀了本王。”

那天晚上沈安言敢对他下死手,是因为心中有气,脑中没有理智,可如今沈安言已经冷静下来,就算他不为自已考虑,也会为杨婉玉着想。

接着,他又俯身,在沈安言冷漠的眼神下,温柔却又占有欲十足地亲了亲他的嘴角,“你若是真想杀本王,根本不必等到现在,阿言……你错过了杀本王最好的机会,从今往后,你不但杀不了本王,还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沈安言还他一声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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