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番外(204)
作者:乌贼公子
太后穿着仍旧雍容华贵,她坐在书房的主桌上,端起茶杯,姿态端庄地喝了一口茶。
国舅见状,急得不行,却也不好在太后面前造次,只能忍下内心的暴躁,憋着脾气道:“太后如今……可是有了什么法子?”
太后放下茶杯,“哀家能有什么法子?为了拉拢德王,哀家把建安都给赔进去了,谁知这人这般无用,说死了便死了,哀家还能怎么办?”
“可……”国舅激动道,“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
“自然不能这么算了,”太后说道,“便是我们愿意算了,萧景容也不愿意,明争暗斗这么些年,梁子早就结下了,如今他占着上风,又岂会愿意这么轻松就放过我们?”
“那我们怎么办?德王死了,之前联络好的其他王爷也没有入京……”说着,他又气恼道,“谁能想到穆凉王竟会插手此事!”
若是穆凉王没有出面,其他封地的闲王此刻便该到城外的!
萧景容再厉害,重重包围下,也难逃一死!
国舅真是越想越气,“早知那德王这般没用,我又何必撺掇他去摄政王府闹事!”
太后却道:“你真当萧景容杀人是临时起意吗?”
“难道不是?”
“蠢!他若真是那时才动的杀机,又怎么会早早就布局好一切?他恐怕早在德王入京前便部署一切,穆凉王是他早就笼络好的,雍南王府也不过是他随手下的一颗棋,恐怕在他的部署里,南玉还没什么分量……”
太后又道:“他想要杀德王的时机并不在此,若非你挑拨,逼得萧景容早早出事,之后要死的,便不只是德王了。”
萧景容定然是打算一举将德王与他们歼灭,若时日再久些,他们的人马会与德王的兵马互相联络,兵器和火药也会各自分发,既要共事,总要商量对策,互相拿捏着把柄,否则,怎么知道对方一定会按照约定好的那样做?
德王入京虽久,但他们都很小心,一直没有接头。
再晚些,恐生变数,所以他们也一定会在近段时间内进行接触。
是萧景容太着急了,杀了德王,也逼得他们把伸出的触角及时收了回来,这才避免了损失。
太后嘴唇微勾,“失了一个德王倒也没什么,他本来也只是我们拿来对付萧景容的一颗棋子罢了,但他萧景容再厉害,难道能把所有封地的闲王都斩尽杀绝吗?”
“你的意思是……”
“德王已死,我们这边倒是没失一兵一卒,倒也无甚可惜,只是那萧景容做事这般不留余地,堂堂一个王爷,还是他的亲叔叔……他说杀便杀,你觉得其他封地的闲王,会不恐惧?不忌惮吗?”
国舅醍醐灌顶,“你是说……萧景容这一杀,会让其他封地的闲王都忌惮于他,唯恐自已也落入与德王一般的处境,就算之后我们没有主动出面招揽,他们也会主动来找我们合作!”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他们要杀萧景容,而其他封地的闲王则是忌惮萧景容,合作起来,自然事半功倍!
国舅本来还挺担心的,这下却扬眉吐气了,“这般看来,那萧景容还真是自作自受!”
可太后却没有他那般高兴,“不过,这次逃过一劫也是阴差阳错,若真让那小子得逞,只怕你我也不能坐在这里喝茶议事。”
“说起来,”国舅道,“还要感谢那位沈公子,若非他,萧景容也不会方寸大乱。”
说起沈安言,太后端起的茶杯又放下了。
她看着国舅蹙眉道:“你当真确定,那沈安言……就是沈越的儿子?”
国舅肯定道:“千真万确!”
“可查清了?”
“只是简单查了一些,不敢查得太多,毕竟事关沈越,若查得过了,引起旁人注意,沈安言的身份泄露出去,他又是萧景容的人,咱们这边可就麻烦了!”
太后却道:“若是误会怎么办?”
“绝不可能!”国舅对此事十分有信心,“年龄是有些对不上,但若真要隐瞒,也不是做不到,况且他与沈越长得这般像,怎么会出错呢?”
太后还是觉得不太靠谱,“但凭那几分相似,未免果断了些。”
“自然不会只凭这个,”国舅说道,“我还去查了其他的事情,他的生身父母无人知晓,只能查到他是被一对禹州的老夫妇收养,后来那对老夫妇在他三岁之时带他离开故土,前往穆凉城,但那年,禹州既无灾荒,也无洪涝,那老夫妇也无病无痛,好端端的为何要带着一个稚子离开故土,还是离得那么远的穆凉城?”
第242章 毕竟,谁的山头谁做主(二)
更重要的是,那对老夫妇对外说是去投奔远亲,可国舅也派人去查了,他们在穆凉城根本没有亲眷!
国舅道:“若我猜得没错,此事便是文景帝所为,他当年一定偷偷把孩子抱出了庄园,之后,将那孩子送到了那老夫妇的手上,再让他们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孩子送去穆凉城,交由穆凉王抚养。”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那对老夫妇在途中居然染病,接连离世。
沈安言尚年幼,又无人照料,便被卖去牙行,充作贱民,后来又阴差阳错被卖到了穆凉城。
那对老夫妇想来是没给他留下什么信物,又或是信物早被他人占为已有,否则,这孩子不会沦落至此。
太后在后宫多年,以女子之身掺和朝政,自然不是简单人物。
她谨慎惯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若是那孩子真是沈越的儿子,当年文景帝为何要把他送去穆凉城?把他留在都城也能贴身照料,便是把他收养在身边,给个皇子的身份,旁人怕是也不敢多说什么。”
生母虽是出身青楼,可也是沈越正儿八经娶回来的续弦,无论身份如何,血脉上总归是嫡子。
国舅却道:“沈家灭门之事终究令人唏嘘,当年文景帝要把人保住,自然得费一番功夫,无论如何,那沈安言既与沈越长得这般相似,又有这般才能,定然是沈家血脉无疑。”
顿了顿,他又道:“便是错了也无妨,终归我们要对付的只是萧景容一人,如今,他既是萧景容的心头宝,我们便从他身上下手,不敢杀他,也不过是担忧他真是沈家血脉,唯恐因他引来其他麻烦,杀了他,萧景容也不会追随他而去,还不如留着他的性命更有价值。”
太后细想,也是这般道理,便点头道:“这般看来,你心中是有计划了?”
“计划自然是有的,只是……还得些许时日。”
“不着急,”太后勾唇,“终归萧景容此时也动不了我们。”
*
萧景容忙完了德王的事情,的确也没心思去对付太后等人。
这事儿急不来。
他回府后,先是去自已的院子沐浴更衣,吃了点东西,然后起身去了至雅院。
可是在院子前,却迟迟不敢进去。
沈安言醒来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也知道这人恢复得还不错,温太医经常来把脉扎针,这咯血的次数倒也渐渐少了,脉象也稳定了不少。
听说,这几日吃的东西也多了。
可他不敢去见沈安言……
那天晚上,他的确做得太过了,还当着沈安言的面把德王给杀了。
温太医跟他说过,沈安言之所以昏睡不醒,便是被吓着了,也是他弄得太狠了。
在院子前徘徊着,萧景容几次抬脚想要进院子,抬起的脚很快又给缩了回来。
罢了,等他做好准备再来……
一转身,沈安言就站在他身后。
萧景容吓了一跳,还姿态不雅地往后退了两步,很快又装模作样把手负在后面,一脸的气定神闲。
可惜这逼装晚了,瞧着还有些滑稽。
男人清了下嗓子,正要说话,才发现沈安言手里还捧着一束花。
要说的话便变成了:“你摘这么多花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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