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番外(199)

作者:乌贼公子


画得还挺仔细……

沈安言在看着那幅画时,德王也在直勾勾盯着他看,嘿嘿笑了笑,往前伸了一下脖子,痴迷看着他道:“你来啦?许久不见了,来,快坐下……”

“王爷……”

沈安言正要行礼,可对上德王的视线,却莫名觉得恶心。

他顿住了行礼的动作,之后便懒得再做样子。

德王要他坐下,他便坐下了。

酒杯被斟满,沈安言却没有动,德王也不介意,一直盯着他的脸,眼底全是痴迷,“这是你最爱的梨花白,本王今日特地带来,你尝一尝?”

沈安言只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德王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如何?”

沈安言喝不习惯这种酒,但他面无表情,装模作样地来了一句,“尚可。”

德王果然十分高兴,又给他倒酒,还乱七八糟地说着些他根本听不懂的话。

沈安言就凭着自已过硬的反应能力应对着,心想自已居然还有这般才能,与人演戏,为人替身。

要真穿越回现代了,他说不定可以去娱乐圈闯一闯。

德王对他客气又温柔,没有半点僭越之举,仿佛真是在跟一位老友喝酒,这让沈安言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把他完全当成某人的替身。

可没一会儿,德王却又忽然看着那画像发呆,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沈安言倒酒的动作顿了下,随即面色自然道:“回王爷,不知。”

德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酒,“他叫沈越。”

听到这个名字,沈安言又顿了一下。

沈越?

这名字他记得,萧景容之前在那小镇上跟他提起过,他当时还误以为这位沈越是他亲爹呢。

结果啥也不是。

就吃个了十几年前的瓜。

沈安言敛下眼帘,还记得萧景容说过,沈家灭门的真相是秘闻,知道的人没几个,此事也不能外传,好像是有人很忌讳这事儿,总之不能瞎传。

他便说道:“草民不认识。”

德王转头看了他一眼,之前的那些痴迷与疯狂全然退去,但他也没有为难沈安言的意思,只是道:“你自然不知,你尚未出生时,他便死了。”

沈安言斟酌了一下此刻的气氛,好一会儿才开口试探道:“王爷与他是旧识吗?”

“旧识?”

德王呢喃了一声,似乎也在考虑自已与沈越究竟算什么关系。

而后又面色癫狂地笑了笑,拿起酒壶仰头喝着酒,任由酒水将他敞开的胸口弄湿,“旧识?本王与他算什么旧识?!”

他将酒壶扔在地上,同时一把抓住沈安言的手腕,把人压在身上,面目扭曲狰狞,像是个疯子,“本王当年何等风姿?!就连萧启盛本王都不曾放在眼里!这皇位……本该是本王的!若不是他萧启盛有沈越相帮,区区一个穆恒,本王会放在眼里吗?!本王会将他们放在眼里吗?!”

沈安言并不挣扎,任由德王压在自已身上,撕扯着衣物。

第236章 是我下贱(三)

但这样的顺从没有让德王继续下去,他看着这张与沈越十分相似的脸,只觉得恍惚。

接着,德王忽然恼怒起来,他掐着沈安言的脖颈怒道:“你为什么不反抗?!你为什么不杀了本王?!他根本不是这样的表情,他根本不会这样任由本王羞辱他!”

“王……王爷……”

德王掐着他的力度虽强,但这人喝醉了,常年的肥胖身材令他气息不稳,就算处于恼怒之中,也无法轻易掐死沈安言。

沈安言可以马上把人推开,可他没有。

他憋红着脸,眼睛也跟着冒出红血丝,艰难地喊着:“王爷……”

德王看着这张脸,掐着沈安言脖颈的手也跟着一点点松懈,随即面色变得迷茫。

觉得时机到了,沈安言这才装作很用力的样子,推开了他。x

随即,惶恐又害怕地爬到另外一边,而后转头委屈又不安地瞧着他。

德王竟然没有再动,只是怔愣瞧着沈安言,以为那个人又活着回来了。

可是他很快又清醒了过来。

不,这不是他。

沈安言的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明显的掐痕,他委屈巴巴的样子,瞧着可怜极了,原本穿得好好的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就连发髻也跟着乱了。

德王却又觉得,不是他也挺好的。

那个人,不该被玷污,更不该被羞辱。

他看着沈安言道:“过来……”

沈安言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过去了。

德王却没再对他动粗,也没再做出任何轻薄他的举动,只是说道:“给本王倒酒。”

沈安言便拿起酒杯,给他倒了一杯酒。

德王喝了酒,视线又落在了不远处的画像上。

他问道:“你是哪里人?”

沈安言小心翼翼回答道:“草民……是从穆凉城来的。”

“穆凉城?”德王似乎很意外,但很快眼底又闪过失落,“从那儿来的……”

既是从那儿来的,想必跟沈越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否则,穆恒不会不管。

“会武功吗?”

“回王爷,不会。”

“舞剑也不会?随便舞一下……”

“草民不会。”

德王蹙眉,似乎十分不满,“国舅怎么说你是从青楼出来的?!既是青楼来的,怎么什么都不会?!”

沈安言敛下眼眸,看着乖巧又委屈,心里却给国舅狠狠记上一笔。

他轻声说道:“草民是在怡红楼当小厮的,从未伺候过人,不会那些。”

德王嗤笑道:“难怪萧景容那小混账会把你留在身边。”

沈安言把头垂得更低,不敢说话了。

德王忽然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又仔细瞧了瞧那张脸,呢喃道:“这么瞧着……似乎也不像。”

而后,他又问:“会抚琴吗?”

“草民不会。”

“吹箫?”

“不会。”

“那你会什么?”

“草民……只会干粗活儿,那些风雅之事,草民都不会。”

“废物!”

“是。”

“……”

德王敲了敲桌面,沈安言便识相地立马给他倒酒。

倒是挺会看颜色的。

心底的不满消失了一半,德王看着那张脸,心情倒也逐渐愉悦了起来。

罢了,不过是个临时的玩物。

德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忽然道:“本王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沈安言垂眸,“草民洗耳恭听。”

“你不认识沈越,那你认识穆恒吗?”

“是……”沈安言小心翼翼说道,“穆凉王。”

“嗯,就是那老匹夫。”

“……”

德王想要换个姿势,但他喝了太多酒,加上身子肥胖,使不上劲儿了,沈安言便又识趣地过去帮他翻身,还从不远处的榻上拿了被子下来给他靠着。

这般聪明机灵,还与沈越长得这般像,倒让德王生出了几分怜惜。

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后,德王问道:“可曾用膳?”

沈安言垂眸,“回王爷,用过了。”

“萧景容与你睡过了?”

“……是。”

“呵!”德王讥讽一笑,又挑起沈安言的下巴道,“他倒是舍得把你送来。”

这话让沈安言没法接,他便只能继续垂眸,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却又不敢言语的模样来。

“萧启盛没当上皇帝时,也就是不受宠的皇子,那时候……父皇不愿意立太子,他相信自已老当益壮,真能活个万岁,所以不想把皇位往下传,生怕我们几个儿子夺他皇位,就一个一个地封了王爷,却都没有赏封地,把皇子王爷们都留在都城,让他们自相残杀……”

沈安言还以为德王要跟自已讲沈越的八卦,却没想到,是要跟他讲当年的夺位之争!

他有点不想听。

真的听了,指定活不到明天的太阳升起。

可德王兴致很高,他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打断,心里沉了沉,面上却只能假装认真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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